“爷爷!”
见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刘妍妍顿时失声叫道。
张怀丹更是如同在梦中一样:那个加了断肠草的丹方,难道真的炼丹成功了?
张怀鼎则是更加意想不到会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整个人都呆在原地:刘大师——这是……这是干什么呢?
一个是整个乱山城瞩目、他千方百计巴结的丹道大师、三品丹师刘大师。
一个是家族一天前准备赶出家族的废物,他准备派人收拾的小人物,张玄。
谁给谁下跪要拜师?
就算是张玄跪下拜师刘大师,他都会感觉格外荒唐,更不用说现在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但是现在——刘大师给张玄那个废物跪下,要拜师?张怀鼎简直有点头昏目眩,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才做了这样荒唐的梦。
“爷爷!你干什么啊!”刘妍妍奔到刘大师身边,伸手要把他拉起来,“为什么要拜他为师?你可是三品炼丹大师,武道境界已经先天五重,不能被他这种骗子迷惑——”
刘大师摆手,止住她的话。
“刚才张玄小先生对我的指点,你也在旁边听着,句句是炼丹路上的真知灼见,绝不是某些骗子可以凑巧蒙中的。”
“今日我拜师,一半是为了履行诺言,另一半便是为了以后在炼丹大道上听从师尊指导,以期再有突破。”
“爷爷,那断肠草?”刘妍妍疑惑地问道。
刘大师警惕地看向张怀鼎,示意刘妍妍不要多说。
这等宝贵的丹道知识,岂能被其他人知道?哪怕是一丝可能都不行。
这也正是他此时想要拜师张玄的真正原因所在,张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并无长处,却屡屡出人意料,更不必说掌握这么宝贵的丹道知识,竟能提点他炼制三品丹药先天炼体丹,这其中的价值无可估量,这背后的潜力无可估量,这蕴藏的宝贵知识,同样难以估量。
刘山桐现如今先天五重,寿元一百二十载,武道上再做突破已经不可能,只有丹道上越发痴迷研究,甚至有时候生出“愿将毕生所有都献给丹道只求再做突破”的想法。
而张玄,毫无疑问就是他突破的机会。
刘妍妍在爷爷的示意之下住口不言,张怀鼎却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刘大师,您这是在做什么?”
刘山桐看都不看他:“我在拜师,你看不出来?”
张怀鼎张了张嘴,艰难地说道:“您是拜哪一位为师啊?”
“你是乱山城张家的人对吧?我在拜你们家族的张玄小先生为师,请他教我炼丹之道,你这都看不出来?”刘山桐不解地说道,“同在一个家族,你为何如此愚笨?”
我愚笨?
张怀鼎差点喷出一口血来,感觉肺都快要被气炸了,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是张家族长,后天九重,战体玄阶三等,天资聪颖,炼丹也称得上自有心得。怎么和张玄这个十七岁才突破后天三重的废物相比,我成了愚笨的人?
还是炼丹大师亲口说的!
“刘大师,您怕是不知道,张玄这人在我们族内只是一个后辈,只是牙尖嘴利,一贯不肯安分守己。他是不是对您说了什么,才把您给欺瞒住?”张怀鼎忍不住说道,“他昨日才突破到后天三重,战体显现模糊不清,我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想必天赋都差劲至极。”
“住口!”
刘山桐直起身来看向张玄:“张玄小先生,您可愿收我为徒?”
张玄这时候才悠然开口,说道:“之前便已经说好,收你做记名弟子。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
刘山桐大喜过望,连说两声愿意之后,恭恭敬敬地俯身叩首:“刘山桐,见过师尊!”
张玄点头颔首,毫无惊喜,仿若理所当然。
刘妍妍见他表情气度,心中终于有了一点迟疑:莫非他真不是骗子,而是真有本领?
张怀丹也同样感觉荒谬又半信半疑:张玄自昨日以来,屡屡惊人,难道真的有这样高深的丹道造诣?
“张玄!”
张怀鼎再次忍不住叫了一声:“你不要在花言巧语迷惑刘大师!到时候你吃罪不起!你明明昨天才刚刚突破到后天三重,连丹药都不会炼,怎敢做这样的事情?你好大的胆子!”
“你才是好大的胆子!”
刘山桐从地上站起身来,大声怒喝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师尊这样大呼小叫!”
他先天五重的修为含怒而发,身后战体浮现,一只鲜艳如火的猴子暴怒着对张怀鼎睁开眼睛,呲出森白牙齿。
张怀鼎甚至能够感觉到,这火猴战体激烈涌动带起来的内劲波动,刘大师暴怒之下,恐怕当真可能出手将自己打死。
他连忙后退两步,急声辩解:“刘大师,不是我侮辱您,只是这个张玄实在是够不上资格做您的师尊,甚至够不上资格做您的弟子!”
“我们张家诚心诚意请您前往张家做供奉,教导我们家族炼丹,这件事上我万万不敢说谎!更不敢因为家族小辈胡作非为,而心存侥幸,想要欺瞒刘大师!”
刘山桐则是主意已定,摆手说道:“此事你不必再说,我师尊之前和我探讨丹道,对于丹道的理解远超你我想象。我拜入师尊门下,正是我的幸运。”
“无论你在张家是什么身份,只是对我师尊这一条,便是识人不明。”
又起身走到张玄身后,请示道:“师尊,以后我是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