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如同放屁。”
张玄淡淡说道:“你堵住我家门口叫喊,我现在出来,反倒是我之前不敢出来?你枉活这么大年龄,基本礼节都不知道吗?”
“你——”
蓝大师气的脸皮通红白发飘扬,指着张玄直想开骂。
好不容易,他才忍下这口气,收回手指:“你年纪轻轻,伶牙俐齿,我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狡辩之词。我只知道,我到了你家门前半个时辰,你不敢出来见过,心中绝对有鬼!”
“既然你不敢见我,我也就不进去和你说了,现在众目睽睽,我正要问你一句,张玄,你和刘山桐两个人究竟谁是老师谁是徒弟?”
“我们两个比试炼丹那一天,你弄虚作假,把刘山桐给你的精品品质先天炼体丹做成了刚炼制出来的模样?”
“你和刘山桐做出耸人听闻的拜师之事,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一连串的话当面对张玄质问完毕,蓝大师的心中顿时好受了许多,感觉一下子把内心的疑问都给吐露出来,没有那么憋得难受,又气又急了。
张玄看着他,说道:“满口屁话。”
蓝大师顿时勃然大怒:“你这个小子,怎敢出口伤人!”
“蓝大师,你若有一分真凭实据,我也敬重你多一分。”张玄说道,“你说了这么多,除了恶意揣测之外就是不相信自己炼丹会输给一个年轻人,仅此而已。”
“还有其他的吗?无凭无据张口就来,你说的话不是屁话又是什么?连捕风捉影都算不上,捕风捉影多少还有别人口口相传,似是而非,你有一点半点的依据吗?”
蓝大师顿时被他问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呆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他才又说道:“不要说我没有依据,普天之下的炼丹师谁不知道后天境界的人绝无可能炼制先天境界的三品丹药?你这个常识都没有,妄自宣称自己能做到,违背丹道基本常识?岂不可笑?”
“再有,你今年才多大?年不到二十,又从几岁开始炼丹,炼了几年丹药?丹药的药材你认得全吗?丹方你写对吗?凭什么炼制出来精品品质先天炼体丹?”
“当我来找你,本来也是想要当面询问以上两点,你却鬼鬼祟祟,避而不见,这分明是心内有鬼,我……”
“闭嘴。”
张玄不耐烦地说道:“说来说去,全是你自己认为不可能,你自己怎么怎么揣测,认为我做不到、你不该输。”
“就你这份才具器量,也难怪比刘山桐闻名还早,却一生都是三品炼丹师。”
“跟我进来吧,你的疑问我自然会解答。但是,你今日的无礼,我要先跟你算上一算。”
蓝大师梗着脖子,白胡须翘起:“你要怎么算?这院内布置好了埋伏?你以为我会怕你?”
“我告诉你,你今日就是用卑鄙手段将我害死,我心中也是高兴的。我人虽然死了,我丹道却并未输给卑鄙小人半分!”
说完之后,将手一抬:“带路吧!”
张玄见他这模样,倒是感觉这个老头子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坏,至少最后的底线和气节还有一点,只不过根本不愿接受自己失败罢了。
“玄儿……”
“张玄哥……”
张远山夫妇、吕青樱等人都有点担忧,张玄对他们笑笑:“不必担心,一起来看看吧。”
见他这样有把握,众人这才放心下来。
张玄走在前面,领着气哼哼的蓝大师来到练武场,众人也都跟着到了练武场。
“就在这儿吧。”张玄说道。
蓝大师环顾左右:“就在这里?炼丹炉呢?你怎么炼丹给我看?”
“我为什么炼丹给你看?”
张玄说道:“你这堵门叫嚷、恶意揣测,也算是恶客上门,我若是不先给你一点教训,以后我家门口岂不是什么人都敢来放肆?”
蓝大师脸色微变,看着张玄以及周围诸人,顿时露出冷笑:“原来是欺负我是炼丹师,以为我不通战斗,想要一拥而上?”
“我告诉你们,我虽然并不如何习武,却也是先天四重!你们这些人有一个先天武者吗?刘山桐不在这里给你们撑腰,就凭你们还没办法奈何我半分!”
“谁说我不在?”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蓝大师的冷笑顿时僵住,回头看去,只见刘山桐正带着怒火步履匆匆地走来,走到张玄身边,说道:“师尊,弟子不在,让人打扰到您清净了。”
蓝大师见他到来,心里原本还有点慌,他知道自己年龄已高,不通战斗,如果刘山桐和张玄等众人一拥而上,自己恐怕就真的要束手就擒,别无其他办法。
难道自己今天真要打假不成,死在此处?
见到刘山桐执弟子礼的做派之后,却是心中不由又升起一股怒火来,冷笑道:“刘山桐,好做派啊!演戏演得演得如同真的一样,以后你好好练练这个行当,说不定大乾国皇帝以后让你去宫中演戏唱曲儿,你这辈子就不用炼丹作假啦!”
刘山桐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我也就不和你这种糊涂东西见识了,你要是敢侮辱我师尊,休怪我今日没有待客之道,只有杀敌之心!”
“来啊,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蓝丹庆大笑着仰头,头发胡须都跟着他的大笑颤抖:“事已至此,图穷匕见,你们两个所谓师徒不就是事情败露,想要杀人灭口吗?”
“动手便是,我蓝丹庆临死,也得将你们这两个败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