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胤公是排在第三位的,不过当长孙湘雨认识谢安后,胤公很可怜地被她移到了第四位,毕竟长孙湘雨对谢安极其感兴趣,她感觉这个年纪看起来还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家伙,无论是看待事物的方式,还是说出的话。都叫她感觉很新奇,甚至于,这个家伙还得晓许许多多连她都不知道的事。
而更叫长孙湘雨感到欢喜的是,谢安包容了她所欠缺的一面,甚至于,在长孙湘雨打定主意要收敛玩心,做一个贤妻良母时。谢安告诉她,让她保持着自己的性子。因为那才是长孙湘雨。
或许谢安并不知道,那才是最叫长孙湘雨感动的一句话,毕竟除了谢安以外,这个世道并不允许一个十八岁的女人依旧是那般喜欢玩闹。
啊,就算是心中充满对夫君谢安的绵绵爱意,谢安也只是排在第三位,在梁丘舞之后,可想而知,长孙湘雨心中有多么看重梁丘舞这位闺蜜。
确实。尽管心中并未将梁丘舞彻底当成亲近之人,但是这丝毫不妨碍长孙湘雨对梁丘舞的认可,但是让长孙湘雨感到失望的是,在经历过冀北战役之后,梁丘舞逐渐变得无趣,言行举止逐渐被这世间的条条框框所束缚,行事规规矩矩、照本宣科。更叫原本就对沉闷的冀京感到不悦的长孙湘雨感觉更加孤独、无趣。
因为在她看来,当年让她长孙湘雨都不得不违心称呼[舞姐姐]的强势女子,如今亦难免落入了俗套,被这个沉闷的时代所吞没。
无趣!无趣!无趣!
终于,长孙湘雨对自己相识近十年的闺蜜下手了,巧妙利用当时太子李炜对皇四子李茂的忌惮。对梁丘舞设下了一番陷阱。
当时的长孙湘雨,说实话并没有过多考虑因为此事获利的会不会是她的另外一位发小,八皇子李贤,她只是纯粹地对梁丘舞感到不满,对沉闷的冀京感到不满罢了。
结果,因为中间出了些差错,这件事最终便宜了谢安。也正因为这样,谢安也结识了梁丘舞与长孙湘雨这两位被称为冀京倾城双璧的奇女子。
在结识谢安之后,长孙湘雨就顾不上去理会梁丘舞这只在她看来已退去了爪牙、磨损了锐气的小母虎了,毕竟她对谢安更加感兴趣。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兴趣时,便是她被俘获的前兆,不管这句话正确与不正确,长孙湘雨心甘情愿地嫁给了谢安,尽管后者不如她聪明。
也正因为有着夫婿谢安作为沟通的桥梁,长孙湘雨与梁丘舞的关系,倒是恢复了一些,不再向前两年那样水火不容,只可惜好景不长,在[谁才是谢家长妇]这个关键性的问题上,长孙湘雨与梁丘舞再次站到了对立面。
说实话,在这件事上,长孙湘雨实在感觉有些委屈,毕竟她已那般去讨好自家夫婿,都没能坐上谢家长妇的位置,不过她也清楚,这也怪不了别人,毕竟她以往的口碑实在不佳,纵然冀京各个世家的公子哥,很少有没被她耍过的,甚至于,就连她的夫婿谢安曾经也被她耍过。
想来,若是长孙湘雨知道自己日后会面临这么一个尴尬的处境,她多半不会去戏耍谢安这位日后会成为她夫婿的男人,只可惜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
但是话说回来,眼瞅着梁丘舞成为谢家的长妇,长孙湘雨心中对她的不满再一次被挑了起来。
对于在夫婿谢安面前退居从属地位,长孙湘雨丝毫没有怨言,毕竟她对自家夫婿很是满意,但是对于梁丘舞嘛……
这只褪去了爪牙、磨平了锐气的小母虎,何德何能骑在她长孙湘雨头上?
倘若是最初那个逼着她叫舞姐姐的女人倒还算了,如今这个已被世俗磨平棱角的女人……
长孙湘雨嗤之以鼻。
然而在府上宴请燕王李茂与丞相李贤的那一晚过后,在梁丘舞失去控制后的那几日,长孙湘雨隐约感觉到,那个曾经叫自己都畏惧的女人,似乎有回来的迹象……
尽管已了解在子嗣继承家业这方面其实并不存在什么争执,但是长孙湘雨依然还是希望,是当初那个让自己都畏惧的女人来当他们谢家的长妇,而不是眼下的她……
正巧,她的夫婿为了能让那个女人彻底掌握梁丘家的绝技而鼓捣出了这什么演习……
有意思,就趁着这次演习,将那个女人真面目逼出来,否则,实在受不了那种无趣的家伙做谢家的长妇啊!
啊,要将那个女人逼到绝路。逼到悬崖边上……
唔,不过首先还是先解决掉自己那位夫君大人吧,叫他难以为那个女人出谋划策,毕竟自己那位夫君大人在谋略上还是很有见地的,嘻嘻……
抱歉呀,夫君大人,可不能叫夫君大人坏了奴家的大计呀……
嘻嘻。那个女人果然气疯了……
避战不出?咯咯咯,打算坐等上下游的战局打破均衡局面?那也得看奴家乐意不乐意呀!唔。叫金铃儿那个女人再去折腾一番吧,这个女人比小舞妹妹聪明不了多少,好骗地很,更何况她对小舞妹妹也是很看不顺眼,想来她会乐意的……
果然逼出来了……不过,三百人就想突击我两万人的阵型?太高估自己了吧……咦?真的突破了?这家伙……
过来了呢,这种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
钻进去?
唔,这种命令似的口吻。这种极其叫人不爽的语气,不过……
“意外地不讨厌呢!”注视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