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他们离开后自己就能睡着,但是安东篱一闭上眼眼就是刚刚纪四砚那奇怪的眼神。
这还睡个什么觉?
安东篱干脆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扶着额头,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了昨天在墙角的那些片段。
“这都是些什么鬼?”她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真的是着了魔了!”
她使劲摇了摇头,想要将脑子里的那些东西都一口气甩掉。
而此时大厅中。
朱明影看着一脸怒气的纪四砚收拾着手中的东西,急忙在旁边开导着:“这件事你本就做的不对嘛?那么一大清早的,跑去人家姑娘家房间!”
“姑娘!你看她哪里像个姑娘?”纪四砚一把扔下手中的包袱。
安东篱本来还想着这个家伙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匆匆忙忙梳洗了一下就赶了过来。
但是她没想到,她一进来就听到了纪四砚在说她,这怎么能忍?
“某个人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求我办事,现在却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她说着大步走进来,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谁要找你办事了?我们现在不需要东篱姑娘您大驾了!”纪四砚又一次拿起了自己的包袱,背上就叫住朱明影往外走。
“哎呀!老纪!你看看你,嘴硬什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朱明影一步三回头,看见安东篱气鼓鼓地腮帮子,努力劝说着纪四砚。
纪四砚想了想似乎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接着停下了脚步,但是他想起安东篱那冷冰冰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叹了叹气。
“咳!”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向着还是给安东篱一个台阶下,接着转过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安东篱,“朱明影说的不错!多一个人确实多一份力量,所以还是请你抛开对我的成见,看着朱明影的份上,跟我们一起去抓妖!”
这个时候想起找她了!
她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不满转变成了傲娇,“我去了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这个女人还想要好处?
纪四砚正要发作,却看见朱明影一个劲地冲着他使眼色,示意他冷静一些。
“好处嘛……就让朱明影把他身前藏好的钱财给你好了!”
果然,他话一出口,朱明影就变了脸色。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纪四砚,这个家伙,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出卖他了。
“真的吗?”安东篱一脸惊喜地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朱明影。
看着她目光灼灼的样子,仿佛要把他的身体穿透,朱明影忍着心头的痛,一狠心咬咬牙点了点头。
“是的!”
“既然如此!本姑娘就看在朱明影的份上,跟你们一同去抓妖好了!”
见她答应,纪四砚缓缓转了过去,在转过去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牛车上。
三人各坐一方,但是这牛车还是太小了一些,稍微一晃悠,安东篱的腿就撞到了旁边纪四砚的腿。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见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暗自松了一口气。
偏偏这个时候,牛车的车轮撞上了一个牛粪大小的石头,车上的人又是使劲一晃。
“哎呀——!”
安东篱一下子倒在了纪四砚的怀里,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撑,就听见纪四砚闷哼一声。
“你的手摸到我腿了!”她的头顶处传来纪四砚低低沉沉的声音,这声音显然带着一丝丝不悦,安东篱一听整个人一颤,急忙缩回了那只撑着他大腿的手。
大概是这条路故意和她作对,她刚缩回手,人还没有坐稳就又一次向着纪四砚倒去。
旁边的朱明影看见这一幕,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虽然本公子知道自己貌若潘安,但是你这姑娘这么的急不可耐,我倒是头一次见!”纪四砚的这话一出口,安东篱就恨不得就地打个洞钻进去。
“谁,谁急不可耐了?”她的脸上一片绯红,大概是太过尴尬,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纪四砚没有说话,但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她,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话。
“都怪那车夫,好好的牛车也不会驾了!”
车夫无辜躺枪,他急忙辩解着:“姑娘!这哪能怪我呢?你这要怪就怪这路不好走!俗话说的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这几次栽倒在这位公子身上,也是缘分!”
这话说的!
安东篱就奇了怪了,这个车夫好好的牛车不驾,脑袋后面却像长了眼睛一样。
“你闭上你的嘴!驾你的车去吧!”她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纪四砚,小声嘀咕了一句,“谁跟他有缘分呐?怕是孽缘吧!”
她说完垂下了脑袋,但是这个时候端坐在她身旁的白衣男子将远处的目光移了回来,落到了她的头上。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么?
牛车吱吱呀呀地沿着泥泞小道走到了前面的一个小村庄就停了下来。
安东篱们一行人下了牛车,各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接下来我们去哪啊?”因为牛车上的尴尬事情,她现在都不敢直视纪四砚的目光,只好绕到了朱明影的身侧。
看见这丫头突然跑到朱明影旁边,纪四砚眉头轻微地皱了皱。
“我们先在这个村子里住下,至于妖怪嘛……早晚会等到的!”他指了指面前的村庄,提着长剑就向村内走去。
纪四砚一人走在前方,安东篱和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