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被困在以自己的营房为中心,方圆一百米的氛围内一个多月!
啥事也没干成!
直到寂先泽带领的议和使团来到,他才被放出来迎接一下。
这一出来,他就不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
又要被关起来吗?
反正也没人在乎他到底在不在营帐里,他就干脆在军镇上落脚了。
然后陈荣的死讯传来,他就懵了!
西北军当真这么大胆,直接除掉嘉平帝想要安插在西北军的钉子吗?
他们就不怕嘉平帝一怒之下,直接清洗整支军队,如同当年对待镇南侯那般吗?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嘉平帝对着干,难不成还想反了大凌不成?
反了……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电光,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但是那种感觉消逝地太快,他只是一晃神,便失去了它的踪迹。
这个时候,要是袁秉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够清楚西北军的意图,并抓住此事,为他谋划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可惜他远在御京,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也不敢贸然将信息传回去,这里毕竟是西北军的地盘,他传回去的任何消息都有可能会被拦截,甚至篡改。
他也不敢保证袁秉收到被篡改之后的信,能够发现不对。
“书信不能写……”
那就写奏折吧!
写一封给嘉平帝的奏折,将此事摊开来,公之于众!
忠义侯死于来历不明的流寇手中,这种事情是压不住的!
袁秉一定能够收到他传递的讯息!
他想通此节,再不耽误,直接取了笔墨开始写奏折。
这一份奏折花了他整整三个时辰才写成,他检查了数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在上面盖上自己的私章,交由驿站传回御京。
但是这封奏折前脚刚进了驿站,后脚就被人给取出来了。
那人将奏折放到了另外一个匣子里,交给了驿卒,让驿卒转回京城。
镇国公府。
陌十九给陌微凉拿回一个匣子:“县主,这是西北军传来的。”
“什么东西?”
“诚王的奏折。”
她笑了,接过来打开一看:“这个寂竞彦,倒是挺敏锐的。”
难怪能当上皇帝。
有月好奇:“主子,诚王在奏折上写了什么?”
“他察觉到西北军行事有异,觉得镇国公府有反意,特地写了这封奏折提醒陛下。”
大概也有借此事提醒袁秉的意思?
毕竟没有了袁秉,寂竞彦的战斗力实在是不怎么样。
陌十九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县主,可要出手?”
他比划了一个手刀落下的手势。
“还是先废物利用一下。”陌微凉合上奏折,“取笔墨纸砚。”
她亲自执笔,重新写了一封奏折。
有月看着她写下的字迹,又看了看寂竞彦那封奏折的字迹,不由咋舌!
要不是她亲眼看着陌微凉写下,她都不敢相信这不是寂竞彦的亲笔!
简直一摸一样!
陌微凉写完,又盖上了她令人仿制的诚王私章,吹干墨汁:“将这两封奏折都送到周王府里去。”
“是!”
陌微凉先将自己写的那封交给陌十九:“告诉周王,这一封,是诚王所写。”
再拿起寂竞彦亲笔所书的奏折:“这一封,是镇国公府找人模仿诚王笔迹代为书写的。”
“是!”陌十九郑重接过两封奏折,“属下亲自走这一趟,必定亲手将奏折交到周王手中。”
“顺便叮嘱周王一句,此事最好不要让石太师知晓。”
“如果周王问起来呢?”
“你就告诉他,如今袁婉茵正在石家住着。”
“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