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萧破军的电话,叶凌天微微有些诧异。
宋家想要对付他,那是情理之中。
但他没想到,宋家竟然找到了萧破军,当真是自寻死路!
挂断电话后,叶凌天默默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眼神锐利无比。
哪怕知道宋家要对付自己,他也不需要任何的防备。
翱翔于九天的神龙,会在乎蝼蚁的挑衅么?
八年戎马,纵横沙场,金戈铁马!
如今,他叶凌天,已经屹立于大夏之巅,睥睨天下,傲视群雄,就算是那些诸侯王爵,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实力到了他这个境界,早已凌驾于规则之上。
任你拥有再多的财富、权势,在他的面前,都不堪一击!
叶凌天倒想要看看,宋家还会使出怎样的手段。
但让他失望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也许是慑于他的威势,也许是萧破军的表现吓到了宋家,宋家再也没有展开报复,仿佛几天前的风波根本没发生。
……
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
终于,到了义父岳长风的忌日!
一大清早,叶凌天就来到了松鹤陵园,走到了最深处的一块墓碑前。
墓碑上,刻着几个大字——
岳长风之墓!
刹那间,叶凌天眼圈泛红,虎目含泪,身躯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战场上,叶凌天绝对算得上是铁骨硬汉,就算身中数十弹,他也不曾留下一滴眼泪。
但现在,晶莹的泪花,他的眼眶中不停打转。
“扑通!”
突然,叶凌天猛地跪倒在地,将坚硬的地面,都砸出两个小坑,由此可见力道之猛。
“咚!咚!咚!”
紧接着,他又磕了三个响头,望着那块墓碑,眸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悲痛。
“义父,孩儿不孝,过了八年才来看您,还请您原谅!”
字里行间,满是愧疚之意。
八年来,他有好几次机会,都能回到东海吊唁义父,但最后都因为军务缠身,留在了西南边疆。
多年戎马,我归来时,已无敌于世!
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在!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这滔天权势,去换取义父的死而复生。
但,这根本不现实!
这一刻,叶凌天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儿时的记忆。
岳长风虽然是他的养父,对他却视如己出。
每当他生日的时候,哪怕岳长风工作再忙,都会带着他和小妹一起,去游乐园玩耍。
面对他的顽皮捣蛋,岳长风也从不生气,一直扮演着慈父的角色。
“义父,您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真正的父亲!”
“若有来世,咱们再做父子!”
……
叶凌天仰起头,不让泪水从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喂……小子,别挡着路,快闪开!”
叶凌天回头,只见后方几米处,站着一个黄毛青年,流里流气的模样,手中还拿着一些果篮、花圈、以及纸钱。
看样子,也是来祭奠先人的。
若在平常,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叶凌天说话,他早就怒了。
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不想动手见血,索性向旁边让了几步。
谁知见他让步,那个黄毛青年愈发变本加厉,鄙夷地望着他,讥讽道:“小子,你懂不懂规矩,竟然空着手来陵园?谁要是摊上你这样的子孙,真是倒霉透底,就算在阴曹地府也没钱花!”
“聒噪!”
叶凌天低声呵斥,瞪了黄毛青年一眼,冷冷说道:“难道你父母没教育过你,在陵园内,不得大声喧哗,以免打扰先辈安宁么?”
被瞪了一眼,黄毛青年吓得后退几步,但很快又缓了过来,指着叶凌天的鼻子,破口大骂:“臭小子,你tmd还敢教育我?就是个穷逼,连纸钱都舍不得买,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黄毛青年越骂越激动,仿佛要在叶凌天的身上找些优越感。
然而,叶凌天并没有搭话,深邃的目光望向后方,淡淡开口:
“都过来吧!”
……
听到这话,黄毛青年一愣。
过来?
什么意思?
“蹬蹬蹬蹬蹬!!!”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彻全场。
黄毛青年猛地回头,只见上百个黑衣大汉,拿着手提箱,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心惊胆战。
“天哪!这……这是怎么回事?”
黄毛青年脸色狂变,因为极度的惊愕,声音都颤抖起来。
而叶凌天的形象,在他眼中也变得神秘无比。
他甚至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刚才不应该挑衅叶凌天的。
很快,所有的黑衣大汉,都集结完毕,身材巍峨的卫雷,站在最前方。
“打开吧!”
叶凌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打开手提箱。
“砰!砰!砰……”
一连窜的开箱声响起,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下一刻,场内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每个手提箱内,都装了甸甸、绿幽幽的美钞。
而且,都是最大的一千面额。
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黄毛青年瞳孔猛的收缩,嘴巴张得老大,足可吞下一颗鸭蛋,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