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龙在海寻思着如何破局之时,突然有人闯进了会议室,来人正是镇防汛办负责收集灾情信息、联络沟通的小刘。小刘察觉到了会议室内的紧张气氛,看了看萧镇,又看了看龙在海,随即小刘还是义无反顾地向着萧镇报告:十分钟前鲤鱼坡一带的河堤发生垮塌。虽然河里的水位已经在渐渐下降,但冲出的河水还是把附近不远处的三所民房给冲毁。
萧镇还没来得及说话,龙在海却突然激动起来:“什么,快组织抢险啊……啊!不,那些民房暂时不要动”。
对于龙在海这番奇怪的话,萧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了一丝丝的诡异。
“额,那地儿我知道,那几所民房都是老建筑,里面没有人住的,只要把河堤的缺口赶快堵上就好。”龙在海稳定了一下情绪,支吾的说道。萧镇越发觉得这里面有些说不清的东西,但也没有立即深究,毕竟救灾才是第一位的。
十多分钟后,龙在海、萧镇一行赶到了鲤鱼坡。现场的干部群众正忙碌着堵上最后一片缺口,不远处的一片洪泽里,隐约还能看见一些民房的屋顶。由于河水本就成下降趋势,所有很快便完成了堵缺。洪水很快就散去,被淹的那几间民房此时也从水中慢慢呈现了一大半出来。萧镇看到那几间民房应该是六七十年代的老砖瓦房模样,不过显然后期又经过了重新的翻修改造,三间房相互挨着,却又隔成了独门独院的样子,两边的两间屋子已经各自垮塌了一半,院墙也被冲毁了许多。只有中间那屋主体结构还基本保持着完整。
这时,从房屋后面划出了一叶冲锋舟,上面坐着两男一女三人,那女的很明显是刚从屋里救出的群众。“龙书记,你不是说房里没有人吗?哪来的受困群众?”萧镇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龙在海。龙在海“嗯呐嗯呐”了几声,并没有正面回答。
待得那冲锋舟近前,才看清两个男人是白铄和梁荧,原来梁荧送完物资后,却没有离去,而是留下来帮助大家一起抗洪救灾。而那个女人30岁左右,穿着的是一件吊带丝质睡衣,披头散发,全身湿透,狼狈不堪,很有可能房屋被淹时正在屋里睡觉。那件丝质睡衣由于湿透了,变得十分透明,里面的胸衣和底裤也十分清晰的印显出来。睡衣上笼了一件救生衣,算是为她遮挡住了大片的春色。那女人上到达陆地上,看了一眼龙在海,就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这位乡亲,这里是你家吗?屋里还有人其它人吗?”萧镇关切的询问道。女人抬头看了一眼萧镇,又紧张的向龙在海的方向看去。
“快,把受灾群众送到安全的地方去”龙在海突然显得坡为急切和关心,旁边的马主任就要上前把那女人送走。
“这里不就是龙书记家的祖宅嘛?”
“这女的好像是镇东边白亮的老婆叻,怎么在这啊?”
“是啊,白亮不是在外面打工去了嘛,他老婆怎么在这?”人群里议论纷纷,传来一阵阵不和谐的声音。萧镇众人顿时质疑的看着龙在海。
“说什么呢,这宅子我长久都没住过了。她是我远房亲戚,平时偶尔来帮忙打理打理屋子又怎么了,都散了都散了。”龙在海跳出来解释了几句,就驱赶着大伙散去。
这时白铄给萧镇递来一样东西:“萧镇长,这是刚才搜救时,我在断墙处的水里摸到的东西。”
萧镇一看,好家伙,那东西虽然满是泥沙,却轻易的辨认出是一块沉甸甸的金砖。一旁的群众也发出一阵“啧啧”的惊讶声。
“小同志,你怎么能私拿别人的私人财物,快还给人家。”龙在海有些慌乱的对白铄喝斥到。
“龙书记,这里不是你的老宅吗,那这里的私人财物不就是你的嘛,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东西还给你吗?”萧镇奇怪的问到。
“哦,不,不是……”龙在海一时语噻,傻子都能看得出他摆明是想极力摆脱和这块金砖的关系。
“还有,这位女同志既然是偶尔来帮你打理一下屋子的,怎么这大白天的还穿个这么暴露的睡衣在这屋子里?看来你们这亲戚关系也不太简单啊!”
龙在海这才是有苦说不出,这女人是白亮的老婆不错,但白亮外出打工后,因为这女人颇有几分姿色,龙在海很快就和她勾搭在了一起,两人时常就约在这片老宅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而这片老宅,的确是龙在海的祖宅,本来已经荒废了多年,但八年前,龙在海又把这重新修整了一番,可以说除了外观保持着原貌,里屋完全已经变得十分的富丽堂皇,他还将自己平时贪污受贿、侵占公家的东西全部都存放到这里,没事的时候就爱来这里欣赏自己的财富。今天龙在海回到白家镇前,因为心情颇为高兴,便叫那女人去老宅里等着,自己中午开完会就准备来到这好好的休息一番,可谁想竟上演了这出。
“萧镇长,你胡说什么,她是我二姨父的外甥的侄儿媳妇,你可以去随便调查。身为镇长你可得对自己的话负责,对人家女同志以及我个人的声誉负责。”龙在海继续狡辩着。
“萧镇长,过去救援时,我还发现了许多纸币飘在水面上,现在都已经沉了下去。看来这里面还有许多老百姓的财产得抢救一下呀。”梁荧这时也突然在旁边补刀。
萧镇立刻微笑着说到:“是呀,保障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