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彩问及情况的时候,那个医生摇摇头说,“已经很严重了。”
“什么就很严重了,你倒是说清楚啊!”云彩好像是还有一秒就要爆炸一样的急迫,十指紧紧的抓着大夫的白大褂。
那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医生似乎很惊讶,“你不知道么,他已经是癌症晚期了呀,没多少时间了。”医生直言不讳的说道。
云彩受了惊吓,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之后她又冲过来一只摇晃着那个医生,“你说什么,你刚才胡说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你手里拿的药就是他平常吃的。”那个医生劝云彩好好对待病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彩失魂落魄的走进病房,那张白色的床单看起来就像伸出一只魔爪一样。蛋清安静的躺在上面,还没有醒过来。
云彩静静的坐下,眼里的泪水已经汹涌而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这种悲剧要降临在他身上。
云彩轻轻的抚摸着蛋清的头发,电视里癌症患者最后都会掉光了头发,蛋清的枕边也脱落了几根头发。云彩简直不敢想象一直与自己那么投缘,一直和自己斗嘴又肯抽出时间来陪伴自己的人就要消失在这个世上。
她第一次放纵的,不计后果的拉着蛋清的手,然后掩面哭泣。眼泪渗透进指缝,可是很快就流尽了,就像是抓也抓不住的时光。以前云彩总觉得生活就是细水流长,因为她没过过富有的日子,所以每一天都是普通,不敢奢侈,唯一奢侈的起就是时间,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手里没有大把的钞票,唯一有的就是时间。
可是现在她为自己曾经的挥霍感到惋惜,如果停止那些无度的沉沦,让她早一些遇到这个人该多好,可是事间的因果却不允许,如果没有云彩年少无知的自甘堕落,又怎么会有岳临风的救赎。
在蛋清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云彩度秒如年,甚至云彩的泪滴都比秒走的快。云彩为蛋清感到不值,他已经如此不幸,命运给了他一个不治之症,可是他一心一意爱的那个人却还要在这个时候离他而去。云彩恨极了,当她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刀就恨不得立刻把它刺进那个女人的胸膛。
云彩抬高脑袋,终于止住了自己的泪水,她发誓不能让那个女人抛下蛋清却过得逍遥快活。可就在云彩下定决心要去找苑梦溪的时候,蛋清突然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个怨妇,让谁甩了啊!”蛋清醒来之后精神状态很好,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甚至还不忘了也伸展一下腿上的筋骨,当然他还调皮的趁着伸故意踢到云彩。
云彩一掌打在蛋清的腿上,“你这个人,怎么一醒过来就要说不好听的话。”云彩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
“我又没死,你这么着急给我哭丧么?”蛋清把被子蒙在头上,男人总是最受不了女人流眼泪了,而且蛋清的心情怎么会好,刚刚不过是装给云彩看的,即使他的心里凄惨的也在流泪。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在一个女人面前展示如此脆弱的一面。
云彩看着蛋清的样子,心里就好像万马奔腾一样的地动山摇,她甚至着急的直跺脚,眼泪一瞬间喷涌而出。“可是大夫说你……”
蛋清慢慢掀开自己的被子,眼神闪烁的说道,“你都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