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子和莫啸都想让安俊黎尽快的离开这里,免得他失控伤害到自己和别人。安俊黎临走前最后对着沈芳离歇斯底里的喊道。
“沈芳离,你就是我的一个噩梦,我告诉过你让你远离我的生活。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你非要伤害我和我的亲人,是不是我现在这样才让你觉得开心?”
“我没有,我把你看的比我自己都重要,难到你觉得我要死去才能补偿你和你母亲么?”芳离的眼泪这辈子都没有流出这么多,像是一条流淌的河,她的脸上充满着泪痕,可是安俊黎不会觉得心疼,如果爱情也是条河流,安俊黎的憎恨早就绝了提。
安俊黎回过头来,冷哼了一句。他抬起清晰地眉眼,往日姣好的少年。此刻总是被悲伤打扰。那个曾经可以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的男孩子,那个可以偷偷跟在女孩子身后的的男孩子,此刻再也没有了当日的情怀。即使知道他爱的女孩子也爱他,都无法开心起来,因为他们之间早就千山万水。
本来以为不在一起,最差也就是形同陌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把事情变成如今的样子,他失去了一个要好的兄弟。如今又失去了妈妈,而这一切都归结于面前的这个女人,他曾经爱过的人。安俊黎渗出颤抖的手指,他一字一顿的带着冷嘲的口气,“死就能一了百了么?如果这样我宁愿你早点死,免得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甚至伤害我身边的亲人。”
莫啸赶紧按住了安俊黎,他安抚着说道,“你先冷静一下。既然警察也说了是误会,我们就回去吧?”
“误会,你们都傻了么?他们说的话也可以信么?”安俊黎知道这一切都不会像这些受人驱使的人说的这么简单,他才不会相信。
“俊黎,别这样,我们回去再说。”达子用恳求的眼光看着安俊黎,然后莫啸才和达子一起送安俊黎回去。
安俊黎说想自己待会,达子和莫啸怕他自己会乱跑或者出什么事。但是安俊黎坚持,并且保证自己会好好地。达子和莫啸这才不放心的离开了。关上门后,达子和莫啸依然静静地站在门口,他们小心翼翼的等待了好久,觉得里面没有什么异常才放心的离开了,决定明天一早再过来。
安俊黎有一次感觉被亲人抛弃了,这个空荡的房间又只剩下他自己,而且这一次再也没有了等待。安俊黎觉得自己相继失去了太多,而并没有得到什么,命运从来只给他短暂的满足和快乐,之后却变本加厉的剥夺了他的一切。
此刻安俊黎的恨已经不受控制的侵蚀了他,他突然发狂,胡乱砸烂了所有的东西,最后他走向那个玻璃鱼缸,那时妈妈生前最喜欢的,里面的鱼都是最名贵的,繁衍在他们还很有钱的时候,现在他们已经一无所有,恐怕连这些高贵的金鱼都会嫌弃他们吧,他搬起鱼缸,摔在地上,水像是逃命一样的流掉,满地的五颜六色的金鱼在地上强烈的扑腾,慢慢的就只能偶尔扑腾一下。
安俊黎走在满地的的水和玻璃碎片上,蹲下来,看着这些鱼无助的死去,他想这些鱼一定不会记恨他,传说金鱼只有几秒钟记忆,如果他也是鱼就好了,他宁愿这样不知所以莫名其妙的死去。
不知就这样昏睡了多久,窗帘被他全部扯了下来,现在正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抬起头,好几十度的阳光把他干涸的眼被烤的更加疼痛,满屋子都是快要被烧焦的味道。他躲开了,逃到了卫生间的黑暗角落,吸了一根烟后,看到自己身上的血在一滴滴流,可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静静的盯着每一滴血,一点点汇聚,一点点长大,然后滴下来。
安俊黎看到从自己的皮肤里渗出来的血甚至看得很高兴,连眼都不愿意眨。直到累了他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似乎看见了漂亮的妈妈,又好像看到了爸爸,他们在一个鲜花盛开的地方。安俊黎以为就此死去,可是第二个黎明前的傍晚他又醒了过来,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安俊黎抬起头看到了桌子边上倚着的达子,而窗前正在抽烟的莫啸。
安俊黎以为是自己忘了关门,却不知道莫啸怕他出事早就偷偷配好了钥匙,中午来的时候敲了好久的门也没人理,莫啸就自己开门进来,没想到一进门就是一片狼藉,他和达子勉强收拾了一下才有个立足之地。
莫啸看到安俊黎醒来,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从他们来到现在安俊黎睡了好久,而且从现场来看就知道安俊黎昨晚一定是折腾了好久。
莫啸因为安俊黎的事情晚上也不能安稳的睡去,那个晚上他抽了一盒又一盒的烟,直到在疲倦中火花险些点燃了床单。
莫啸一直在安尉安俊黎,希望他可以看开,并且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事故。但是他心里也是不相信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自己撞到车上,而且安俊黎的妈妈即使坐过牢,即使有精神上的疾病,可是她看起来端庄甚至友善,就和自己的妈妈一样让人觉得高贵,就算是不想活了,他也不会选择这种血腥的方式。
或许因为睡眠不好安俊黎的妈妈在床头还放着安眠药,要是自杀者才是最简洁的方式。莫啸本身是个对车很熟悉的人,他知道不是超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