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说,“真是谢谢你,让我在他面前能有点骨气。”
“你是个好女孩,是他配不上你。”
“你也是个好人,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很开心。”
“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
“今天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水里游的鱼,我觉得他们真可怜。”那颜的脸突然间看起来很低沉。
“为什么,别人都觉得做一只鱼很幸福,每天快快乐乐的游啊游。”
“鱼会不停的游,不是它们喜欢游,也不代表快乐,那只是一种生存状态而已。就像我们都看起来光鲜亮丽,我们每天都会笑,却不能代表过得好。别人觉得我们幸福,看不出忧伤,可是快不快乐就只有自己知道。微笑和游都是一种生存状态,要么不停的游,要么死。要么微笑,要么沉默的疯掉。生活再无情,我们也不能对自己残忍,微笑着才能走下去。”
“我觉得你和我认识的学校里的女生都不一样。”
“她们还是花朵么,而我早就变成了破败的枝条,学校是个养花的地方,每一朵花都可以开的纯洁唯美。而社会是一个摧残花朵的地方。都说社会让人成长,可是它让我们长成什么样子呢?它让我们在社会的冷水中一浸就凋零的支离破碎,只剩下干瘪的枝杈去招架赤裸裸的寒风。那些丰盈的花瓣我们叫做梦想,那些干瘪的枝桠叫现实。”
周日安俊黎他们又一起去蹦迪,还有带上那颜一起,经过那件事他们已经混得很熟了。西崽的舞跳得特别好,引得周围的小女生阵阵尖叫。西崽他就是个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激情四射的小人,跳得更加卖力,还不断向周围的人挤眉弄眼,卖弄风骚,这种人要是长大了没饭吃,靠卖个脸没准也能混个吃喝不愁。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猥琐至极的人凑过来对他们说,“我们老大想见见你们。”言语间还带着你们不敢去的蔑视。
他们走进包间看到了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旁边站着几个小弟,再仔细一看旁边还有那个龟孙子,就是那颜的前男友。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个狗娘养的终于说话了,“我们老大听说一舞跳得不错,想请你给我们跳个舞。”那颜的男朋友在那个老大面前一副当牛做马的样子却对他们颐指气使的,这年头狐假虎威的人也敢这么高调。
“什么舞?”
“脱衣舞。”西崽以同样的不屑反问他。
“你们…你们别太过分了。”
“怎么不跳?拒绝我们老大可是要承担后果的。”李治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安俊黎已经贴着墙壁手中握紧了一个啤酒瓶子,刚才在喝酒来不及放下,现在可要靠着它逃命了。
西崽站在原地不动,那个杂种竟然走过来揪着西崽的衣服,“跳还是不跳,别让我们老大等急了。”西崽长的小,此刻简直要被李治像鸡崽子一样整个拎起来了。
西崽没有言语,“呸”一口积攒了好久的混合物全部吐到了李治的脸上,之后西崽被狠狠扔了出去。
“李治,你到底想干嘛?”那颜发狂的问道。
“等会再收拾你。呦,还有你这个高档货,今天你要是肯把我这双鞋擦干净了,我就放过你。”李治没有理会那颜,直接走向安俊黎。
安俊黎瞄准时机一瓶子准确无误的砸在李治的头上,连啤酒沫都没浪费。李治惊叫着连连后退,安俊黎一脚把他踹到那几个正要冲上来的混混身上。然后大家基本上同时破门而出,疯狂的逃命。大家一路狂奔,在大街小巷中来回的穿梭,最后又顺着一条街跑出好远。
直到大家都跑不动了,累得气喘呼呼直不起腰,才停下来,那些人没有追上来,他们就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相视而笑,互相嘲笑刚才谁最胆小被吓破了胆。
达子用手托着头素面朝天的躺着,随便抓起地上的一根草叼在嘴里。过了一会说,“今天被人撵的真是爽,好久没这么撒了欢的跑了。”说完又抓起一根草叼在嘴里,还吹起了口哨。
“俊黎好样的,我们没有交错你这个兄弟,西崽也没有错认你这个哥哥。以前我最不放心的就是西崽了,他还太小。现在好了,以后多照顾他。”莫啸说。
那颜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你别这么想,我们和流氓也没两样,打人被打都是家常便饭,今天就是加个夜宵。”西崽轻松的说道,去抚慰那颜的愧疚。
“李治真是个是个混蛋,今天是他小人得志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不会犯过他。”苏乞儿一拳头砸在地上。
那颜低着头,没有言语。
“不过,你真不错,能跟着我们一路跑这么远。”西崽很识时务的转移了话题。
“当初在学校我可是长跑运动员,还参加过市里的马拉松比赛呢!”那颜很快活跃起来,灵动的眼是那么漂亮。
“这样啊,难怪。”西崽淡淡的笑着,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被俘获了。
然后他们又聊起了其他上学时候的事,好像是阔别重见的校友一样。莫啸、苏乞儿还有安俊黎则在三缺一的讨论什么时候赚大钱自己开个酒吧,谁来闹事就砸谁。
这几个人绝对是史上最奇葩的淡定娃,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谈笑风生。
关键时刻还是孟维最清醒,“这是哪里啊,荒郊野岭的,我怎么觉得寒气逼人啊,风吹在身上阴森森的。达子你刚刚是不是拔了人家坟上的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