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星在陆小西的房间里待到很晚,如果没有万红,她是不会从陆小西的怀抱里出来的。爱情真的很神奇,只要双方的眼神碰到一起,就能产生温度,产生共鸣,只要两个身体一接触,就如潮如涌大浪滔天。
夜深了,罗晓星恋恋不舍地离开,满眼的期待恨不得和陆小西捆绑在一起。听到对面的关门声,陆小西洗脸刷牙,倒头就睡,如果刚才不是罗晓星在,他早就南柯一梦了。
半睡半醒中,耳边忽然听到嘤嘤的哭声,侧耳听听,不像是外面传来的,半夜里哪来的哭声呢?是哭声,人的哭声,好像十分委屈的样子。陆小西不相信什么鬼神,从床上爬起来,因为东屋还有罗晓星她们,自己是个男子汉,别在第二天叫她们笑话。
推开门,陆小西站在走廊,声音不是后面传来,难道是罗晓星或者万红在哭?罗晓星刚才回去还是笑眯眯地,如果自己要求一下都不想走,怎么能哭?别是梦魇吧?哭声肯定是她们俩中的一个。
他开始轻声喊晓星,晓星把灯打开,看到闭着眼在哭的万红。罗晓星叫小西回去,因为万红身上只穿很少的内衣。
帮万红穿上衣服,罗晓星把小西喊过去,两个人看着万红虚弱的样子,以为她是被吓着了,低声劝她。
陆小西小时候听过人被大仙迷住的事,但没见过,万红半夜起来哭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叫晓星倒了一杯热水给万红喝下,问她现在是否清醒,万红点点头,说刚才做了个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在梦里,她很难受,被人拖着走在荒郊野外,她使劲儿挣脱,但是就是摆脱不开。所以她使劲哭,那双手才没了,对了,她只看到一双手,没有看到脸。那双手是人手,能看到五个手指。
晓星说她是心情太焦虑了,不要想太多没用的,女孩子有时候生理期的时候就会有情绪不安的时候。
万红叫陆小西坐下,陆小西坐在晓星的床上,他还是第一次坐她的床。
万红叹口气说:“看你们多好,不怕你们笑话,每天你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我都偷偷地听,我很羡慕晓星,有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
晓星递给她几张纸巾,万红接过去擦擦鼻子,眼泪仍旧在眼圈里转着。你们可能会笑话我花痴,尤娜姐在的时候,我开玩笑说她要是不要小西哥我就要,她没说要或不要,小西哥也拿我当男孩子。后来娜娜姐走了,我以为有机会接近小西哥,可一个寒假过去,你们好上了。
我怨自己命苦,我的身世小西哥知道一些,因为想上学,但是我家穷,我自己给自己找个有病的男人,拿了人家的钱,才得到了学习的机会,条件是回去要嫁给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除了有病,还算本分,答应我要是毕业后不同意嫁给她也行,他劝家里人不要回给我的钱,他也没办法,没犯病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犯病时特别吓人。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拿人家钱了,就得做事。
临上学前,我在他家住了三天,他爸要求我上学前要跟他儿子有事实,怕我将来不回去反悔,说是这样他才能放心把钱给我家。现在还有半年就要毕业,留在这里,可能面临着失业,我也成了逃避现实言而无信的人,回去的话,他爸爸是村里领导,能给我找一个代课的工作,但是我就要整天面对着时好时坏,经常犯病的男人。
你们生活在幸福中,也没时间注意班级里其他人,刘长柱从去年开始对我有好感,我也渴望有个人天天在一起,但是我不敢答应,他问我怎么样才能接受他,我没法说出真相,他也承担不了。
刘长柱没有小西哥优秀,但人品好,憨厚老实,就是家庭给我一样,难道穷人家的孩子都这么难吗?我曾经想,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逃离苦海,可看看周围,苦海无边。
刘长柱知道我家穷,但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经过,他说实在不行就带着我去外地,去大山里教学。有时候晓星说晚上去西屋,我知道她说的意思,我故意没回来也是给你们自由的空间,但外面没地方,刘长柱也没钱,几个长夜都是他陪着我在外面过的,人和人之间差别太大了。
我不叫他找我,我叫他找个条件好的,至少是本地姑娘,他也能摆脱贫穷,他说是上苍在考验我们,只要度过去就好了,但我陪他度过去,我也会陷入无情无义中。
万红捂住脸,俯下身子趴在床上,晓星叫陆小西先回去,她把万红安排好在过去,听她的意思,今晚也不想和万红睡一起,因为她可能还会哭醒。
罗晓星轻手轻脚地上床,陆小西有些迷糊了,他把胳膊伸开给晓星枕着,晓星说万红太可怜了,刚才还看见她的身子在抽动,要是从学校离开,她几乎就到了绝路。
“小西,你睡着了吗?”罗晓星趴着他的耳朵说。
“你说,同样是爱情,我们可以躺在温暖的床上,他们忍受着外面的蚊虫,你说我遇到你是怎样的一种幸福?万红都嫉妒我了呢。”
“我遇到你才是幸福,要是选班花,我第一个选你,就算把宝宝算上,你们也各有千秋。”说完他轻轻地吻住晓星的嘴唇。
罗晓星不在说话,她十分着迷陆小西的嘴唇,她知道这里能把陆小西点着。轻轻地揉着陆小西的耳垂,看小西像个孩子一样地闭着眼睛,一股油然升起的暖暖的情绪在心中弥漫。
“大叔,大叔,我们真的好幸运。你是老天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