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小吃盐打油,红白喜事随个份子,根本不够花的。我也知道浇灌一天用不多少电钱,我就想借此机会捞点外快。
他不但不让我捞点外快,还说熊话。说我如果不给他接电表,就到上面去告我,耽误浇灌还得赔他损失。
我一听就来气了,大声对他说:“你愿告就去告,我奉陪到底!”
第二天他没有浇灌成,托他家亲戚把我告到市里。他也没有想一想,我也不是吃甘饭的,我如果没有人,能干电工?
他家亲戚一往上告,市供电局的人就给我打电话了,说您村的徐子瑞来告你,被我们给拦下了。
我知道后,喝了点酒,借着酒劲遮脸,跑到他家连骂带诅咒。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奶奶的,以为有人去市里就能把我告倒?
有能耐告到省城、告到北京,老爷们奉陪到底!
刚开始还朝我凶,还言几句,到后来怕我打他,就不敢说话了,他也知道光棍不吃眼前亏。
我一看他变成了绵羊,任我怎么骂,他只是蹲在地上听着,不再还言了。我骂了一会,消了气,只好转回家。
他家浇灌楼顶的时候,没用上电,在外村租了个柴油发电机,这就是得罪我的后果。
在咱们村我说了算,我就是一级**!
徐子瑞家的房屋盖完了,该装修了,还是离不开电?托人让我帮他接电,我对来人说让他家的亲戚来帮他接!
大老爷,就让你说,他家亲戚敢来吗?黑土地的蝼蛄到黄土地它拱不动!量他也不敢来!
有哪么一天,我们电工组去外村架电,我下班回家,看到桌子上放着两条好烟,还有一千块钱。
我问老婆这东西哪里来到?老婆说是我爸给送来的。我跑到我爸妈家问怎么回事?
我爸劝我说:“都是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弓也不能拉的太硬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明天你就把徐子瑞家的电帮忙接上吧!”
我老爸都出面了,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去他家接电。不过东西我全部收下了,反正我个是孬人了!
从此以后,他们家大人小孩都对我恭恭敬敬的,咱们村的哪个人敢说我的不对?
辛克红滔滔不绝的讲个不停,别人也不好催他,直到他喝醉了,话才停。
最后辛光明和刘会计两个人架着把他送回家。
辛光明和刘会计转回家,看到韩英满脸的不高兴。她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数落辛光明:
“你再有钱也不能那样花?这才刚刚开始,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哪!
今天这个场合,给他一千都不少,你偏给他一万,这个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刘会计也跟着随和:“大舅这钱给的确实太多,给钱之前也没有和我们商量一下,这笔钱花的太不值了!”
辛光明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给他多少合适?只想着钱多好办事。
以后在有这种事情,你们提醒我一下,这次算是花钱买教训。”他们二人也无话可说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辛克红在镇上请了供电局所有人员,并且把钱交给了王所长。
王所长亲自带领全镇所有村里的电工,到大辛庄砖厂架电。
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盖变电室,王所长说:“这是村外,不需要变电室,竖两棵线杆,把变压器吊在半空中就可以了。”
人多活少,有竖电线杆子的,有装磁湖的,有顺电线的,没用半天工夫,线路架好了,众人又七手八脚的把变压器装好。
总共没用到一天的时间,砖厂通上了电,工地照上了明。
辛光明心中暗想:这一次你们不会再说我花的钱多了吧!
如果盖上一间变电室,恐怕再花一万块钱也不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