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指甲盖大小的草莓越长越大, 隔壁的跑马场也完工了。

曲仲去仔细瞧过,总觉得哪不对。

在仔细地打量了几圈,这才发现, 这光秃秃的赛马场,怎么瞧, 怎么荒凉。

“你说,这地方还差些啥?”曲仲转头问杜成季。

今天小胖子竟然一个人跑来找他来了, 听说是在学堂里被邓鹏云欺负了, 来找曲仲诉苦来了。

“那是看跑马的地儿吧!”

杜成季指着曲仲专门找人做高的看台问, 一张小胖脸皱地都看不见眼睛了。

“是啊, 我跟你说。”

提起自己的心血,曲仲就眉开眼笑。

这马场设置成了一个椭圆形状,可以跑圈, 也可以进行短跑,连赛道都做好了。

在西边,曲仲先前是找人试着做了个铁架子,加高成了看台,可这出来的效果怎么看怎么怪异。

逼不得已他还是放弃了那黑不溜秋的铁架子, 改成泥地加高, 然后铺上青砖,这两层的看台也就成型了。

上面再放上一排排凳子, 瞅着还是挺像样的。

当然, 本着有钱是大爷的道理,这位置最好的地, 这包间也是修了几间的。

“可这风吹日晒的, 这些有钱的主儿, 哪能受这苦啊。”

杜成季皱着包子脸, 想象着自己若是坐在那,肯定能被晒得流油。

嘶--

有道理啊!

这些老爷少爷的,哪个不是细皮嫩肉的,别说其他人,就是曲仲自己这小身板,估计晒一下午也够呛。

看来这遮风挡雨的要跟上,瓜子花生饮料酒水的也要跟上。

“还有啊,你这光秃秃的,种点树能不能行。”杜成季一边说着,还一边掏了个小帕子擦了把满脸的汗水。

溪川郡这地方,夏天长,冬天短。

一年从三月份一直到要热到十一月份,连个过渡的春秋都没有,所以溪川郡的老百姓们,大部分都是穿单衣为主。

“安排。”

身后就是大片的山林,随便去山里挖几棵耐活的树就成。

再仔细打量了一圈这里块地方,曲仲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地方好像靠着的是人家养牛的庄子,边上的栅栏比较低,放眼看过去,满眼都是牛在吃草。

看来那边不仅要加高栅栏,最后还得把马匹的饲养棚转移到那边去。

解决了心头大事,一身轻松,曲仲这才有兴致打趣杜成季:“怎么着,需要我帮你揍邓鹏云那家伙吗?”

“算了算了。”

杜成季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他的性子本来就不是爱惹事的,打架这事他也不行。

“那你这么远来就是为了发牢骚?”

其实曲仲早知道,这人肯定是来蹭饭的,不过就是装着不知道,调侃调侃他。

“就是我一个人在学堂挺无趣的。”耷拉着两条毛毛虫一样的眉毛,杜成季的脸都皱成了包子。

今天他可是逃课而来的,连假都没有跟夫子请,那个邓鹏云现在看曲仲没来课堂了,可着劲地欺负他。

其他同窗也嘲笑他,他觉得挺没劲的。

“今天算你走运,能尝尝小爷我的手艺,走,做好吃的去。”

前次在外祖父家,他只是小露了一手,现在他在番货店淘的那些调料,现在都能派上用场了。

“真的吗?我也听姚文轩说你这的饭菜可好吃了。”

果然,一听见好吃的,杜成季立马就把那些糟心事抛到了脑后,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曲仲。

前些日子,姚文轩在课室里吹嘘识君阁里的饭菜比很多大酒楼都好吃。

他早就想来了。

“那走..”

一把搂上杜成季的肩头,曲仲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

这小胖子心思单纯,有点好吃的就能打发,一会吃完饭顺便向他兜售刚成熟的第一批草莓,这等好事当然要紧着朋友先来。

这杜家的商号,卖什么的都有,如果这草莓能在他们商号里卖,也能省了许多事。

“嘿嘿,那你要多备些饭菜,我连晨食都没吃。”

曲仲的手一上脸,杜成季就有种踏实得感觉,同样地动作,他就觉得曲仲是没有一丝恶意的。

“用盆装,管够。”

两人都提步往酒楼的厨房去了,常丰正领着新招来的员工们在熟悉庄子里的地形。

曲仲叫住他:“常丰,马场那边还需要修缮,你明个儿找点人来。”

“知道了,少爷。”常丰颔首。

身后跟着的一大串人,看常总管称呼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少爷,纷纷惊慌地低下头,不敢直视。

“去吧。”

瞬间拉下了脸,曲仲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顺便也放开了搂着杜成季的手。

前次常丰的话倒提醒他了,作为庄子的主人,这气势还是要有的,不能老跟员工们嘻嘻哈哈的。

大手一挥,冷酷地转身。

曲仲给自己刚才的表现打了一百分。

没瞧见连常丰得神情都是尊敬有加吗。

“请吧,杜兄。”

做了个请地动作,曲仲引着一头雾水的杜成季走远了。

“总管,总管。”

身边的小厮见常丰一脸惊悚地呆立在原地,还以为是被少爷给吓到了,连忙伸手在他面前划了两圈。

一把挥开鬼画符的手,又回头看了眼走远的两人。

常丰:我刚才一定是看错了....少爷的脸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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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今天的饭食可还满意。”

眼看着杜成季连盘子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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