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谭少杰和一众手下的面包车,在离开义仁斋之后,迅速地向市中心驶去。
车内,谭少杰双眉紧锁,眸中隐然露出盛怒之焰。
真是岂有此理!
他是堂堂谭家少主,在江湖中地位超然,想不到竟然在东华这种弹丸之地,受到萧辰这种世俗小子的欺辱。
实在是太气人了!
此事倘若传将出去,莫要说他谭少杰面上无光,恐怕整个临海谭家,都会被人引为笑柄。
“少爷,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动手,就算我不是他对手,以我们这么多人的力量,灭了这么一个废物,还不是易如捏死一只苍蝇!”
坐在谭少杰身边的大汉满面怒火地大声嚷嚷着,极为不忿。
“暴熊,你这个蛮夫,差点坏我好事!”
谭少杰怒目狠瞪了大汉一眼,厉声咤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来,只是为了试探一下萧辰这小子。不要忘了,我们来东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是!少爷!”
被谭少杰这一通喝斥,暴熊立时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耸拉着脑袋,不敢再言。
咻咻咻!
见他低着头不作声,谭少杰的火气这才稍微缓解,出手如电,解了他手臂被封的穴道。
不得不说,谭少杰这种点穴封穴的手法,也无异于一种有效的治疗手段,暴熊手掌伤处不再流血,麻木感也得以消除。
“少爷,看那小子的出手,应该也是位内功高手,为何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暴熊甩了甩胳膊,谢过谭少杰后,不解地问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如果不是接到次郎少爷的通知,我都不知道,小小东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高手!”
谭少杰面色黯然,摇头苦叹了一会,旋即目光扫向车内一个瘦弱男子:“螳螂,关于这小子的来历,可有何新进展?”
“没有!”
螳螂摇了摇头,回答得倒是颇为利索。
谭少杰闻言,不禁眉头一皱。
要知道,螳螂是他们这个团队里的小诸葛,智多星,而且消息极为灵通,如果连螳螂都打探不出萧辰的底细,那这件事就难办了。
毕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出战之前,掌握对手的一切信息,这是他们行走江湖的取胜之道。
如果对手在他们面前表现得高深莫测,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
就在谭少杰为此而苦恼之际,谁料螳螂顿了顿,突然又如蹦豆子般地开口道:
“到目前为止,我所掌握的资料中显示,在明面上,萧辰,只是叶家的废物上门女婿,东华知名已故老中医萧东阳的孙子。
但,世人所不知的是,萧辰的真实身份,是京城任家家主任君行的私生子。二十多年前,任君行为继承家主之位,将萧辰送至萧东阳处抚养。
几个月前,任家少主,萧辰同父异母弟任遥因嫉恨萧辰,设计害死萧东阳全家,被萧辰查出实情。
萧辰杀上任家,杀任遥,以及任家大管家尚天泓,逼走任君行。目前,任遥之妻柳月茹已全面接手任家,并联合京城柳家,发出绝杀令,要亲自来取了萧辰性命……”
听着螳螂仿如说书般滔滔不绝地将这一切说完,谭少杰与暴熊等人皆都大张着嘴巴,一脸无语地看着螳螂。
我去!
关于萧辰的资料,螳螂这家伙不是了解得很足吗?连萧辰这私生子的身份都打探清楚了,亏他刚才还直愣愣地摇头说不知道?
“就这些?”
等螳螂说完,谭少杰这才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愕然问道。
“就这些!”
螳螂点了点头,这次回答得又是极为干脆。
“真的没有了?”
吸取了上次踩坑的经验教训,谭少杰摸了摸后脑勺,似乎还在等待着这货的进一步下文。
果不其然,螳螂晃了晃脑袋,再次开口:
“其实,萧辰应该还有一个更为隐秘的身份,这一身份在军中,是被军方严密封锁的。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探清楚……”
我去!
谭少杰一听,再度傻眼。
如若不是考虑螳螂是自己的忠实手下,他真恨不得一脚将这货给踹下车去不可!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连着说吗?这样三曲九连环,到底玩的是神马节奏?
“别废话了,赶紧说,不然老子弄死你!”
面对螳螂的说话方式,恼怒的显然不止谭少杰一人。
就在此时,却听一个狂暴的声音,很不耐烦地嗡声说道。
说话之人,五大三粗,其健壮程度,比暴熊更甚,整个人壮得如同一座铁塔一般。
不过,此人面相却是极为憨厚老实,乍看之下,倒似个沉默寡言的农民。
但谁都知道,这样的面相,是最容易欺负人的。
其实,说话这位,可是在谭少杰团队里话不多,却是杀人最多,有“鬼手杀人王”之称的豪猪。
“说就说,你凶什么?”
看到豪猪伸到自己面前的拳头,几乎跟自己的脑袋一样大,螳螂顿时蔫了,对着豪猪翻了个白眼。
“五年前,萧辰被东华邹家少爷邹涛构陷入狱,因其在狱中救了范轻舟一命,被范轻舟收为义子,带入军中。
萧辰姿质过人,仅用了五年时间,就得到了范轻舟的真传,并且连获战功,被华夏军方授以‘枭龙战神’的称号……”
终于,螳螂不再罗嗦,将自己所知的关于萧辰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