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铮不满地看着木子云:“木兄,这是做什么,你不是一贯也嫉恶如仇的吗?”
木子云笑道:“你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于铮摇了摇头:“我只是看见一个官宦子弟在欺负一个老人。”
木子云笑而不答:“有些时候看看戏就好了。不必太过认真。我知道你一向嫉恶如仇,但是有些事情要用心去看,不能光用眼睛看。”
于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木子云笑着拉着于铮往外走:“别担心那个老人家,你我打个赌怎么样?只要我们离开这里,我保证那个老人立马会安然无恙地站起来。”
于铮将信将疑地道:“人家那衣服老贵了,那个少爷会有这么好心,放过老人家?”
“要不要赌?”木子云戏谑地看着于铮。
于铮摇了摇头,但是还是跟随着木子云离开了。
果不其然,木子云他们离开没有多久,人群就渐渐散去。
那位公子哥爬了起来,还有那个受伤的老人也随即站起身来,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木大哥,你真是神了。”于铮崇拜无比地看着木子云。
木子云笑了笑:“这有什么。你见过哪个卖菜有那样细皮嫩肉的。”
众人一听,不由得回想起刚才那个老者,就是啊,虽然老者衣服邋遢,但是在那邋遢的衣服之下却无意间露出了细嫩的皮肤。要真是那些菜农,风吹日晒,饱经风霜,哪里会有这样的好皮肤。
“你是说他们是在演戏,可是看刚才长史的儿子,那么用力地踢那老人家,这一点总不会作假吧。”于铮又问道。
木子云呵呵一笑:“看来,你表哥骂的没错,你确实读书读傻了。你有见过哪个人踢了别人,脸上还有那样痛苦的表情。”
这没说,还没感觉,一说,众人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个长史儿子脸上痛苦的表情,这踢人的,仿佛比被踢得还要难受。
“可是这是为什么呀?”这下就连韩紫妍也没有明白。
“因为那个扮演老者的,在身上加了防护的铁板,要不然身子一下就被踢坏了。”木子云解释后,众人才恍然大悟。对,就是这样。
“木大哥,真是佩服啊。”于铮此刻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那个人未必就是长史的儿子。”
木子云笑道:“有点开窍了,那个人八成不是长史的儿子。”
于铮不明就里地问道:“可是这些人为什么要在那里演戏呢?”
于铮这一句话提醒了他的表哥,于铮的表哥扑通一声,跪在了木子云的面前:“大人,草民候得安愿意为大人鞍前马后,效全马之劳。”
木子云呵呵笑道:“候得安!难怪猴精猴精的。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候得安嘿嘿笑道:“大人,一定还记得在茶楼碰到苏锦儿的情形吧。那天刺史的公子瞧上了锦儿姑娘。可是忽然,这小子就改变了主意。我就在纳闷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改变了主意。这个小子可是见了美女就迈不开腿的那种,而且这小子仗着自己父亲是刺史,把这整个江州就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他怎么会突然间就离开了。我那个臭不要脸的表弟还以为是他的什么狗屁浩然正气把他给吓跑了。我现在才知道他一定是已经得到了消息,上面要派人下来考核他老爹,所以不敢造次。然后今天早上这一大早,我们接连碰到了几件事,只是这每件事都是漏洞百出。起初,我也被蒙在鼓里,多亏了大人提点,我才知道这一切。当然也得多亏了表弟的一句提醒,这些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表演呢?我把这所有的一切都串起来,就确定了您应该就是上面派人的那个大人物。”
木子云听完这一切,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个小子还真的是聪明。这两个表哥表弟一个有正义感,敢于挑战恶势力,一个又脑袋灵活,懂得事理,如果能够相互取长补短,那必将有一定的作为。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候得安问道。既然已经攀附上高枝了,候得安就顺着杆子继续往上爬呗。
木子云高深莫测地道:“既然他们喜欢演戏,那我们就看戏吧。不过既然是演戏,总有破绽吧。我们先到处逛逛吧。”
逛了一整天,无非是有意无意间听到了一些关于刺史大人如何勤政爱民的话,还有长史如何地可恶什么的。
木子云在心里冷笑,这操作的痕迹未免太重了吧。
于是,第二天,他照例带着几个人外出,这一转,就来到了长史府门口,木子云上前敲门,可是敲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敲什么敲。”门打开了,不过只是开了一条门缝,露出了一张满脸怒气的脸。
“长史大人在家吗?”木子云上前装出一副客气的样子。
“不在。”那人不耐烦地就要关门。
木子云忙用力挡住:“那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是来投靠他的亲戚,要不见到他,我们没有地方住啊。”
“滚,滚,滚。长史回京述职了,来回最起码得一个多月。”那人不耐烦地想要撵走木子云等人。
“回京述职,这不可能啊,我们前几天才跟大人书信往来,大人说我们可以在江宁府上住上一段时间啊。”木子云装出一脸困惑地道。
那人显得有点不耐烦:“也许是大人临时接到通知了吧。”
“那你看,我们大老远地来投奔长史大人,来一趟也不容易,要不你就通报一下我的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