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心里当即咯噔一声:怎么,难道柯南露出的破绽很大?
正想着,却见江夏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她旁边,低声问:“我的声音也和他一样?”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比他好一点,没这么像鸭子。”
……没这么像,就是说有点像。
江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了她两眼,不出声了。
贝尔摩德:“……?”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个人的短暂交流,在混乱的现场并不起眼。
山村警部的注意力,此时就已经被柯南重新引到了尸体上面。
“确实有点奇怪啊。”山村警部挠头,“为什么这具尸体嘴角会流血呢?……难道这其实是一场谋杀,而无知的凶手受到电视剧的误导,故意伪造出了这种场面?——哈!天真的家伙,他一定没想过会遇到我这样英明的警察,以及江夏先生那样智慧的侦探吧!”
山村警部沉溺在“看穿了凶手的阴谋”的快乐当中难以自拔。
然而很快,网球教练弱弱出声,打破了他的陶醉:“那个,我爸上了年纪,牙齿不好,最近他好像因为牙痛,跑去看过牙医。”
“这样啊。”山村警部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回过头看了两眼,紧跟着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来。
山村警部仰头望着高大的网球教练,又看着短短小小的死者,由衷感慨:“你跟令尊长得真不像啊。”
正在附近忙碌的小警员:“……”警部!哪有你这么聊天的啊!!
可谁知这么一聊,还真的聊出了一点信息。
网球教练尴尬道:“我们其实没有血缘关系,我爸是我的养父。”
“怪不得!”山村警部的疑惑得到解答,没纠结这个,又开开心心地转头观察尸体去了。
他拿手电筒照亮了尸体半开的嘴,果然看到右边的臼齿有一处空缺。
这下事情顿时就都对上了。山村警部连连点头:“看来是死者上吊以后,头部血液堆积,最终从这处拔牙的伤口流了出来,难怪流了那么多血。”
案件看上去又往自杀的方向发展了。
“新出医生”见状,悠闲地打了个呵欠,正想着今天是不是能早点回家,但这时,她忽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贝尔摩德目光从镜片底下往外一扫,就见江夏避开了别人,正幽幽盯着她看。
“……”贝尔摩德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试图用眼神反抗:你的舞台关我什么事?我可不想从医生转行侦探。
没想到乌佐还挺民主,真的就不再看她了,只是放下杯子,转身出了门。
贝尔摩德顿时警觉:“……”干什么?!怎么突然走掉了?……这里不会突然爆炸吧。
她正犹豫要不要跟出去,却见很快江夏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新水杯。
然后他就当着贝尔摩德的面,把水杯递给了柯南。
“多谢!”嗓子疼的小学生眼睛一亮,接过杯子吨吨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然后发出公鸭般的道谢,“这水……咳咳咳,这水来得正好!”
“……”贝尔摩德目不忍视地闭了闭眼睛,一抹痛苦从眼底闪过:coolguy的直觉一向非常敏锐,推理能力更是强的没话说,可是怎么偏偏在乌佐这里接连撞壁,像是雷达短路了一样?
他难道一点也没觉出他的这个发小兼同学,其实是个杀人如麻的法外狂徒?
想到这,贝尔摩德忍不住又多看了乌佐几眼,这个小恶魔的迷惑性,实在是太强了。
贝尔摩德:“……”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否则如果coolguy真的识破了乌佐的身份……
参考波本和爱尔兰的待遇,她简直不敢想象柯南的这一双小短腿要如何从各个恐怖的逃杀现场逃生。
不过现在朱蒂还在旁边,让柯南太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贝尔摩德暗暗磨了磨牙,只能无奈地踏上了刚才乌佐想让她走的道路:“……”问题不大,自己只是低调地引导一下进程,不会去做那些太出风头的推理。
于是很快,在山村警部得出“看来是自杀”的结论之前,“新出医生”先一步问网球教练:“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去看的牙医?如果刚拔完牙不久,缺口应该有填充物吧,可是他嘴里好像没有类似的东西。”
朱蒂闻言,立刻回过神看了她一眼:“……”铃木园子那边还没有什么表现,贝尔摩德这边反倒有了异动……这算什么,乌佐爪牙的互相掩护?
山村警部也一拍脑门,捏着他的记事本追问网球教练:“对了,你父亲看牙的诊所在哪?这个在之后的结案报告里可能要用。”
网球教练一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三四天前吧,他突然出门说要去看牙,我当时正忙着洗衣服,没留意他去了哪。”
山村警部面露失望:不过还好,这地方很偏,排查一下周围的寥寥几家牙科诊所,应该不难找到死者看病的地点。
这么想着,他挥了挥手,打算让手下的小警员们抓紧时间处理这一片自杀现场。
但就在这时,江夏的那杯水起到了作用。
“好奇怪哦!”
柯南挣扎着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他指了指屋顶垂落的吊灯线绳:
“死者老爷爷驼背驼得很厉害,尽力站直也只比我高出一头,所以这个家里所有的线绳,都为了配合他而加长过,垂得很低。可是偏偏他卧室里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