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墨凌薇大了一些,墨瑾瑜身体不好,出国医治,哥哥早早的搬出了督军府,宁愿跟身边同生共死的将士们一同吃饭也不愿回来。
每到喜庆的日子,秦芷柔便以泪洗面,哭诉墨瑾瑜的不容易,父帅烦不胜烦,闹得不欢而散。
如今有了嫂嫂,哥哥总算有个像样的家了,她也有了避风港。
生有来处,灭有去处,那种漂泊如浮萍的感觉很久都未曾出现过了。
正举家欢庆之时,却没料到程心琪竟会闯进来闹事。
墨凌薇冷眼看着宫肃主张收留程心琪的言行和举动,对他在锦城积累下来的好感一点点的消散殆尽了。
闹剧过后,墨凌薇转身回了卧房。
宫肃今晚喝了些酒,不知是不是喝酒壮胆,在她关门的时候,宫肃的双手抵在了门上。
“凌薇。”宫肃眼尾微红,那张俊逸的面孔在时不时冲上天空的烟花爆炸声里时隐时现,越发俊朗非凡,“我有话要对你说。”
“很晚了。”墨凌薇双手把着门:“有什么话,宫二公子明日再说吧,我身子不好,要早些歇下了。”
“凌薇。”宫肃没有如往日一般退让,索性用了些力道,推开了门,挤进卧房里,背靠在门框上:“我们两家的长辈一直都希望我们能在一起,有些话,我,我从前一直不敢说,我怕我再不说,就晚了。”
墨凌薇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没有分毫的不安和意外。
宫肃看着她这幅冷静到冷淡的模样,心里涌起的火热在一点点的冷却下来,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终却只挤出一句话:“我喜欢你。”
“谢谢。”墨凌薇垂眸,“我知道了。”
宫肃:“......”
宫肃不死心:“封少瑾他对你......”
“这是我的私事。”墨凌薇打断他的话:“宫二少爷,你早点回房休息吧,程大小姐腿伤未愈,应该需要你的照拂。”
“凌薇。”宫肃急急的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我只是看她可怜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墨凌薇把手从宫肃的掌心用力抽出来:“宫二公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可怜,都是因为她咎由自取,我嫂嫂又何其无辜?
凭什么她的错全部都怨怪到我嫂嫂的头上,让我嫂嫂承担这些后果,闹的我墨家家宅不宁?”
“只要留着她,墨少夫人也能落得一个美名,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程大小姐落到这般下场,也是因为墨少帅,当初要不是......”宫肃眼里的醉意褪去,眼神越发清明:“凌薇,你是行医之人,一直都那么善良,为什么这一次要跟你嫂嫂一样,如此固执呢?”
墨凌薇眸底的神色越发冷了,原本想要跟他争执一番,听到他这一番言语,已经失去了辩驳的兴趣。
墨凌薇猛地拉开卧房的门,指着外面:“宫二公子,话不投机半句多,道不同不相为谋,很晚了,你走吧。
我也知道我身为行医之人,一直秉承着良善的本性,可我也并不是毫无底线的滥好人。
任由这些居心不良的大小姐伤害我的家人之后,还对她们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