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哥,妈妈要你和我离婚吗?”杜子鸢轻轻的开口,语气有些低迷。
“子鸢……”他低唤了她一声,欲言又止,脸上看不出有何种情绪,额头贴着她的,两人相拥在一起。
杜子鸢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原来真的是这件事,婆婆上一次回来,匆忙公布她的身份,又要贺大哥和她离婚,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即使是杜市长的女儿也摆脱不了被抛弃的命运吧。
而他呢?
他是不是不愿违背身患心脏病母亲的命令呢?
所以她心里很难过,这个婚,离也不是,不离也不是。
“子鸢,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贺擎天看出她目光中的低落,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异常的烦躁,声音却是低沉而充满了认真的道:“你要记得相信我,知道吗?”
“嗯!”她点点头,又指指天空的星星,轻声:“贺大哥,你看到那些星星了吗?那些星星好漂亮是不是?”
“嗯!”他也点点头。
“可是那些星星看似好近,挨在一起,实际上却是隔得很遥远,有多少万光年的距离,终其一生,都不能在一起,因为隔得太遥远!”她幽幽地说着,颊边是晶莹的泪水,心里轻声道,就像你和我,我们隔得太遥远!
“我们不是星星!”他沉默半晌,给了她这样一句坚定的回答。
只是,为何悲从中来?!
浴室里,杜子鸢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可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猛的从灵魂深处窜了出来。
他给的答案是他们不是星星,杜子鸢心里却万般酸涩,是的,她们不是星星,可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该怎么计算?又是多少光年呢?这又该如何丈量?
痛苦之下,杜子鸢猛的咬住了手背,泪水再次凶猛的流淌出来,哽咽着,压制着哭声之下,泪水湿润了一张苍白的脸,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被咬破的手背上有着深深的牙印。
深深的呼吸着,用水洗着脸,等待着情绪平复之后,换了运动衣,这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贺擎天并不在房里,可能出去了吧,杜子鸢心想,一个人走到窗前,再度欣赏这寂的夜。葡萄酒的酒劲还是不小的,有些昏沉沉的感觉,即使已经洗过澡,感觉还是有些晕眩。
“累了就先睡吧!”随着门开的声音,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杜子鸢回头看到贺擎天。
“我去洗澡!”贺擎天把门关好,自己进了浴室。
哗哗的流水声传来,杜子鸢心里有些忐忑,又摇摇头,希望甩去心里的不安和烦闷。不管了,努力了才知道结果,不曾努力,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这样想了,心里觉得好过了一些。爬上床,躺在一侧,窗帘没关,她希望看着满天的繁星入睡,那一定会格外的美!
很快的,贺擎天走了出来没有穿浴衣,就这样大模大样的走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杜子鸢侧目看他,这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为什么要穿衣服?穿了还要脱!”贺擎天说的理所当然,用毛巾擦了下身上的水珠。
杜子鸢吓得闭上眼睛,却坚持:“你穿上衣服!”
“不穿!太麻烦了!”他已经把毛巾丢在床尾,直接上床。
“你、你——”杜子鸢的脸颊刹时涨红,慌忙地侧过脸去,口中怒道,“山上这么冷,你穿上衣服睡,不要着凉了!”
“我偏不穿!”贺擎天不以为然,唇角勾了勾,钻进被子里!
“啊!你别碰我!”杜子鸢紧闭着眼睛,感觉道他的手伸过来搂住她的腰,她吓得更是不敢睁眼睛。
“就不穿!转过来。”贺擎天扳着她的腰,让她转过头来。
“不要!”这样面对男人的luoti,她真的做不到。
“你要我把你的脸扳过来,还是自己转过来?”贺擎天沉声威胁道。
“你把衣服穿上,我自然就会转过来!”杜子鸢急急的叫着。
“又不是没看过,害什么羞?”他勾起唇角,笑容更坏。
“我什么时候看过了?”她根本就没有看过!不对,那次在浴室看到了,可,可也不是她想看的呀,是无意的!
“既然没看过,那就现在看。”
“不看!”
贺擎天眯了眯眼,猝不及防地将她扳过身来,却看见她还是死死地紧闭着双眼,不禁恼怒道,“杜子鸢,我的身体有这么难看吗?”
“我不看!”杜子鸢低叫,又怕被顾东瑞和齐齐听到了,“这是在人家家里,你能不能庄重点,不要这样!”
“我哪样了?这房间是我的,我就喜欢裸着,怎么了?”贺擎天定定地看着她半晌,看她紧闭着眼睛,他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在她反射性的惊呼声中,他利落地翻身将她软软的娇躯压制在身/下。
“唔……不要……贺大哥……”她细微的抗议声,一下子就被他吞没。
强势的吻,慢慢转为温柔,他专注地xi吮着她软绵的小舌,然后稍稍抽离,轻咬她的唇瓣,以舌尖勾勒着她粉唇的轮廓。
他的薄唇缓缓下移,沿着她的嘴角,细致的下巴,柔白的颈子,蜿蜒而下,舔到了她衣襟略微敞开的锁骨。
“不要这样,关灯,关灯!”杜子鸢羞死了,灯还大亮着呢,可是他沉重温/热的呼吸细细挥洒在她细/嫩的颈脖上。
“好,关灯了,你就要睁开眼睛?”他抬手关了床头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