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知道了。”
小兰自然知道先生的意思,于是低着头,偷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蒋乐乐,开心地出去了,只要先生还想要夫人,夫人就还有机会弥补逃跑的错误。
身后的门关上了,顾东瑞看了一眼大床上盖着被子的女人,习惯地先拉掉了领带,脱掉衬衫,然后进入了洗浴间,等他洗好了走出来时,腰间围着毛巾,直接走到了床边,一把将蒋乐乐身上的被子拉开了。
蒋乐乐睁开了惊栗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这个男人。
屏蔽哇。
这一夜在无声的抗拒中,逐渐和谐,顾东瑞拥着蒋乐乐的身体,直到女人沉睡在他的怀中,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抚着,这里面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延续。
曾经肆虐的心,何时变了味道。
放开了她,顾东瑞翻身仰面躺下,仰望着天花板,他在想象着,假如蒋乐乐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那么,他和她在一起,有了孩子,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偏偏的,她只是个卑贱的女人而已。
翻身起来,坐在床上,顾东瑞回头凝视着熟睡的女人。
“从今天开始,我会强迫自己忽视你,如果想要,只能是你的身体!”
顾东瑞必须面对现实,对于情/妇绝对不能投注太多的感情,他还会有妻子,那个女人才是他应该真心对待的。
起身穿上睡衣,进入了阳台,他俯身凝望着夜色的薰衣草,突然他的脑海有了一个恰当比喻,为什么会对蒋乐乐这样钟情,解释只有一个,她就好像是一根优雅的薰衣草,而他偏偏喜欢这一种独特的植物。
一直在阳台上坐着,顾东瑞吸了好几只烟,却仍旧没有睡意,天快亮的时候,他举步进入了卧室,站在床边的时候,蒋乐乐已经侧身面对了里面,纤腰的腰身,富有弧度玲珑的身子。
他身体难以控制的再次升腾了起来。
爱她,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她,顾东瑞想转身离开,而是走了半步,他就停住了,不是要忽略她的感受吗?不是只要她的身体吗?现在就是让他证明自己做到了的时候。
冷酷是顾东瑞一向的作风,他不想为了一个情/妇改变自己,既然要忽视她,就让她取/悦自己,此时的行为似乎违背了他的初衷。
顾东瑞淡然转身,一抹冷笑取代了怜惜,他俯身凝视着床上的女人,手指轻轻抹过她的面颊,低垂的睫毛,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蒋乐乐感到了异样,睁开眼睛的时候,顾东瑞的唇已经压在了下来。
完全木然的感觉,蒋乐乐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英俊此时就好像是恶魔刺痛了她的神经。
那双清冷眸子瞪视着顾东瑞,眼中的恨意让这个男人瞬间僵持了身体,他凝视着她,唇慢慢离开,突然起身,收回了手,转身离开了大床,走到门前,冷漠地回头看了一眼蒋乐乐,摔门而去。
顾东瑞竟然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蒋乐乐紧张地喘息着,眼睛发直,睡意全无,她突然坐了起来,直接下床,冲了阳台前,双手握着栏杆,黎明的别墅前,她看到了刚才走出去的男人,他站在巨大的船舶模型前,手指抚着船舶的船身。
他的身上披着一抹淡淡的晨光,沉稳、落寞是蒋乐乐能深切感受到的,她良久地凝视着那个男人,心中阵阵痛楚……
蒋乐乐漠然转身,想着今晨顾东瑞的行为,他竟然没有强行索取?
思绪没有那么清晰,因为看到这个身影儿更加混乱,清晨的威风带着寒意让她打了个冷战,目光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顾东瑞已经向薰衣草园走去。
海翔的清晨阳光明媚,看似轻松的一天,却一点都不轻松。
蒋乐乐刚刚换好衣服,小兰就走了进来,默然无声地收拾着她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这是做什么?”蒋乐乐奇怪地询问着。
“夫人要搬到竹林东的公寓去住了。”小兰说。
“为什么,我哪里也不去,我要留在这里。”蒋乐乐皱起了眉头,顾东瑞是什么意思?偷偷将她藏起来生孩子吗?她哪里也不想去,要么娶她,要么拿掉孩子。
“这个小兰说了不算,夫人,还是去吧,听说……我听说尉迟家的两位小姐要来海翔,估计……”
小兰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下人们都将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尉迟家有一堆双胞胎小姐,都是待嫁的年龄,这次来了海翔,其实就是来看看先生。
蒋乐乐怎么会不明白,尉迟家的两位小姐,那就是尉迟傲风的妹妹了,竟然要来海翔玩?看来被悔婚的顾东瑞,真是炙手可热,连韩国豪门尉迟家都开始打这个男人的主意了,也许一不小心,顾东瑞就成了韩国的乘龙快婿。
这就是将她搬走的原因吗?
“我要见顾东瑞,我不会让他如意的。”蒋乐乐大叫着。
“今晨老爷来了,在书房和先生商量事情,夫人,暂时……可能见不到先生。”
“商量事情?”
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他们在一起能商量出什么好事,蒋乐乐跌坐在了沙发里,莫不是她真的要成为顾东瑞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为他偷偷摸摸地生孩子?
不行,她一定要拿肚子里的孩子做威胁,让顾东瑞就范。
小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替夫人担忧,夫人这样倔强下去,一定要吃亏的。
“女人这一辈子求的是什么?先生能让你将孩子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