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赶紧拿走衣服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还剩一些……”

赵烨之似乎在整理衣服,却心不在焉,目光看向了蒋乐乐,良久地打量着,眼神之中带着轻视和冷漠,和那天在油轮里的眼神迥然不同,是什么让他这样鄙视蒋乐乐了。

“赵烨之,你快点,万一先生知道了……”海瑟催促着。

“惩罚的是我,又不是你!”

赵烨之仍旧动作缓慢,目光仍旧恣意地盯着蒋乐乐,毫不避讳。

蒋乐乐很尴尬,她没能帮助这个男人脱离困境,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于是她低下头,避开了目光,举步走到了装满鲜肉的木桶前,吃力地拎了起来,向铁笼子走去,身体仍旧有顾东瑞肆虐的痕迹,让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没走几步,连木桶带人一起摔在了草地上,鲜肉洒了一地。

狼狗和藏獒看见笼子外面的鲜肉,开始狂躁地嚎叫了起来。

蒋乐乐甚是狼狈,爬了半天,都无法从肉块中挣脱出来,腥味儿让她几乎呕吐了,好像每一件事都在和她作对,她的霉运越老越多。

“我拉你起来。”

赵烨之将衣服扔在了提包上,大步向蒋乐乐走来,向她伸出了大手。

蒋乐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给了他,赵烨之直接将她拖了起来。

“太沉了,我的力气不够。”蒋乐乐收回了手,难为情地解释着。

“只要有我在,我就会帮你!”

赵烨之根本不在乎是否戴了手套,俯身将鲜肉一块块捡了起来,又一块块地扔进了铁笼子里,他的面色仍旧阴沉不悦。

蒋乐乐站在一边,低声询问着。

“你什么时候离开海翔?”

“谁说我要离开海翔?”赵烨之又将一块鲜肉抓起,扔向了一只藏獒。

“顾东瑞,你打了他的弟弟,他不是要将你赶出海翔吗?”

蒋乐乐疑惑地继续问,难道那个家伙遵照了承诺,让赵烨之留下来了,看来那夜她没有白白付出……想到蕾丝睡衣,薰衣草沐浴,蒋乐乐的脸红了。

赵烨之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她在担心他吗?

“赶出海翔?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关我了几天……挨了鞭子。”

只是挨了鞭子?

蒋乐乐张合着嘴巴,顾东瑞那天夜里并没有说会放过赵烨之,还要看蒋乐乐的表现,决定是否将赵烨之留在海翔,原来一切都是对她的玩/弄。

她的蕾丝睡衣,她的薰衣草体香,他一定私下里狠狠地嘲笑了她,多么愚蠢的女人。

这个无耻的坏蛋,蒋乐乐无法忘记那个夜晚,他对她百般要求,她的主动,她的讨好……

用力地闭上了眼睛,蒋乐乐懊恼地喘息着。

赵烨之扔完了那些肉,目光淡然地看着蒋乐乐。

“你到底是顾东明的老婆,还是顾东瑞的情/妇?”

蒋乐乐被问得十分尴尬,他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不出来,她和他一样,只是这里被使唤的下人吗?

“我谁的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蒋乐乐明白了,为何刚才他的眼神那么轻视和冷漠。

“好像和我听说的不一样。”

赵烨之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些许不悦,当他听海瑟说了蒋乐乐和顾东瑞的关系时,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以为是顾东明的遗孀,竟然是顾东瑞的情/妇。

“你听说什么了?”蒋乐乐反问。

“你是他的情/妇!整个海翔都知道了,这不是什么秘密。”赵烨之冷笑着,目光凝视着落乐乐的脖子,那一道道仍没有消退的吻痕,更加说明了问题。

“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样,是该死的契约,我爸爸和他们签订了一个契约,我被卖了,我不愿意的,我不想留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噩梦……”蒋乐乐觉得底气不足,她确实和顾东瑞发生了关系,而且十分微妙,因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

“契约,阴婚,听起来很可笑,男人和女人睡,还需要那么多理由吗?”赵烨之讽刺着。

“你觉得男人强迫一个女人,还需要理由吗?”

蒋乐乐火了,几乎是怒吼着,她是女人,她没有力量反抗,顾东瑞压住她,恣意占有,但那不等于她喜欢,她愿意?

那夜的疯狂,也都是为了不连累无辜,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海瑟慌忙跑上了阻止,可是蒋乐乐已经说了出来,她的肩头在颤抖着,没有人可以鄙视她,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是受害者,被强/bao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个强/bao她的男人。

赵烨之听了蒋乐乐的话之后,似乎也很尴尬,鄙夷的表情渐渐淡漠了,面色有些惨然,他突然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铁笼子。

“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撒谎!”蒋乐乐低声说,声音发颤,她觉得委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她是顾东瑞的情/妇,好像她是一个爱慕虚荣,不择手段的女人。

“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走的。”赵烨之皱起了眉头,坚定地说。

“带我走?”

蒋乐乐一惊,同时万分欣喜,这正是她想要的,她要离开这里,可这里是海翔,顾东瑞的地盘,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工人,他真的能做到吗?

“他不会得逞的,你不属于这里。”

赵烨之说完,俯身将衣服卷起带进了提包,提着大踏步坚毅地向竹洛外走去。

那个背影看起来很僵硬,落寞。

蒋乐乐的泪水蔓延而出,她能相信这个男人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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