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不愿意,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拉掉你的婚纱,让你屏蔽……”

“你……”

蒋乐乐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她该怎么办?说愿意,是同意嫁给一个死人,说不愿意,顾东瑞绝对不会给她面子,她会chi/裸裸地站在了这里。

顾东瑞凑了一步,盯着蒋乐乐的眼睛:“我想……你更希望脱给所有的男人看……”

当他的手加大了力气,衣服渐渐脱离蒋乐乐的身体时,她直接尖叫了起来:“我愿意!”

“这还差不多……”

顾东瑞松开了手,目光看向了牧师。

“她已经愿意了。”

“请交换结婚戒指。”牧师麻木地按照程序说着。

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的手拽了过来,几乎捏断了她的无名指,一枚冰冷的钻戒戴在了她的手指上,另一枚戒指则放在了遗像边。

“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

就在律师刚刚宣布之后,蒋乐乐挥出手掌,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顾东瑞的面颊上,她愤恨地说。

“你真病态!”

客厅里顷刻间鸦雀无声,牧师、两排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个个地看着蒋乐乐,似乎谁也没有料到,这个柔弱的女人会打了顾东瑞一个耳光。

律师看了看盛怒中的女人,知道亲吻的过程可以省略了,他也完成了艰巨的任务,直接拿着小本子,狼狈地向客厅外走去。

在尴尬的仪式和响亮的耳光之后,蒋乐乐和死去的顾东明结婚了……

冷冷的一哼之后,顾东瑞鄙夷地摸着自己的面颊,英俊的眸子乐乐一眯,嘴角一挑,嘲弄地大笑了起来。

“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我不会和你计较,但是……你最好老实点儿,一辈子留在这里做你的顾夫人……”

顾东瑞抓住了蒋乐乐打他耳光的那只小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捏住,那葱郁白皙的手指瞬间因为疼痛的发红。

“好痛……”蒋乐乐极力地抽着手指。

“我以为你不知道痛,以后不要随便挥出你的小爪子,那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用力一推,蒋乐乐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面上,她的臀部狠狠着地,摔得结实,良久都觉得肺腑阵痛。

“海瑟,带她去休息,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出来!”

顾东瑞转身冷漠地向灵堂外走去,两排黑色西装的男人也都随后跟了出去,阴森森的客厅里,只有只有海瑟和一个非礼宾女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蒋乐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盯着花圈海洋中的遗像,仍旧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发生的,女佣走了过来,将蒋乐乐扶了起来。

“夫人,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是的,我不是夫人,我不是!”蒋乐乐怔怔地看着这个菲佣,泪水无助地流了下来,谁能帮帮她,她不能这样生活下去,她必须离开这里。

“小兰帮不了你,小兰只是这里的菲佣。”小兰将蒋乐乐扶了起来,低着头。

海瑟直接向楼上走去。

“夫人的卧房在三楼,有什么吩咐就和小兰说好了。”

“我住在这里?”蒋乐乐回头看着客厅里的花圈和遗像,胆怯地询问。

“是的,这是大少爷的别墅,三楼是你们的卧室……”小兰补充。

他们的卧室?蒋乐乐几乎要晕倒了,说的好像那个男人还活着一样,其实他已经死了,也就是说,那是她和一个死人的卧室……

小兰推开了三楼卧室的门,蒋乐乐走了进去,发现卧室里都是肃穆的黑色,甚至床单都是暗色的,床头、落地窗、书案上,都是顾东明的照片,照片上挂着一条条白色的丝带……

蒋乐乐脚步放慢,畏惧地咽了一下口水,这就是所谓的卧室吗?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幽暗的灵堂,甚至床头灯和吊灯都是惨白的纸罩。

蒋乐乐自从就胆小,她害怕暗黑,夜里总做恶梦,假如住在这样的卧室里,不是要将她的胆吓破了。

“我不要住在这里,有没有正常的房间,多简陋我都不在乎。”蒋乐乐询问着身后跟进来的海瑟。

“这是顾先生的吩咐,您必须住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告诉我,告诉我!”蒋乐乐抓住了海瑟的手臂,不是契约,不是五百万,那到底是什么?

“大少爷死了。”海瑟说。

“我知道他死了……”蒋乐乐有些气结,死了就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没有杀死那个男人。

“发现大少爷的时候,就在这个卧室里,医生赶来的时候大少爷已经不行了,顾先生给大少爷输血,还是没有救了他的命。”

“不可能……”蒋乐乐摇着头,螺丝刀没有那么锋利,她只是刺中了他的肩膀。

“大少爷有很严重的白血病……”

海瑟的一句话让蒋乐乐的肩头一震,她木然地倚在了墙壁上,面色苍白,双眸良久无法转动。

白血病,那个男人有白血病?

蒋乐乐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象着那天夜里的情景,她只刺中了他的肩膀,可是他的鲜血却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色的衬衫,顾东明喘息着,似乎十分痛苦,假如她不急着逃走,假如她能发现状况的不同,也许那个男人不会死。

深深地自责,蒋乐乐低垂下了头,她的泪水滴落在了手指上,又滚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小水点儿。

“我无心的……”她啜泣着,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她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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