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三人又赶紧缩回来。
“是不是鬼打墙啊?”赖子惊怵地说。
“鬼打墙不是这样。不过也肯定是邪祟(妖异)东西。” 胆大的窃贼说:“你们俩谁还没pò_chù?”
“哥你小瞧人啊!我们都多大了?”胆小的窃贼哆嗦着回道。
“那,谁有尿?往上ci 。”
“能管用?”胆小的窃贼说。
“要真是邪祟东西,公鸡血和童子尿最管事。我们没处去找,就用自己的吧。看看行不行?!”胆大的窃贼说。
梁晓乐闻听不由满脸黑线。再怎么说,自己的心智是个二十五岁的成shú_nǚ性。就是在暗处,也不愿看到这种龌龊场面。忽然想起赖子被蛇咬来,心念一动,“包围圈”里立时出现了三条长蛇。每条对着一个人,你动它就动,你不动它也不动。
“蛇……蛇……”赖子吃过蛇咬的亏,惊呼道:“你们都夹紧了点儿,这里的蛇真下口咬?”
其他两个窃贼赶紧停住动作,很听话地并拢了两条腿。。
“可是,我……真有些憋不住了?”胆小的窃贼一边说着,还一边跺着脚。
“憋不住了也别掏出来尿!”赖子声音有些颤抖。
梁晓乐听了心里那个乐呀:“叫你们在姑奶奶面前撒野,让你们憋肿了!”
三个窃贼肩膀靠着肩膀,拼成一个三角形,一动也不敢动地盯着面前的长蛇……
枣树枝围成的“包围圈”飞速旋转着,带起凛冽的寒风……
场面基本定格在这样一个活动的画面之中……
梁晓乐的身板儿毕竟幼小,见没有新鲜玩意儿,看了一会儿也就倦了,上下眼皮打起架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待梁晓乐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三个窃贼面色蜡黄、浑身如筛糠般站在包围圈里,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哏——哏——哏。”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鸡鸣。梁晓乐意念一动,旋转着的枣树枝立时跟头轱轮又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三条长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个窃贼活动了活动冻僵了的躯体,一个个拖拉着腿一步挪不了四指地走了出去。
不过,他们从心里感激那只过早啼鸣的大公鸡。认为是大公鸡的叫声驱散了邪祟(妖魔鬼怪),他们才得以逃脱(民间有妖魔鬼怪听见鸡打鸣就逃走的说法)。
据说,赖子连冻带吓躺了三天才能起炕。后来听说了宏远娘喊街应验的事,吓得直吐舌头。心想:看来,这个家庭正像人们传言的那样——确实有说道。从此再也不敢兴心到这里偷盗了。此是后话。
……………………
一夜北风紧。
在天放亮的时候,肆虐的北风仿佛羞于面见早起劳作的人们,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满地的残枝败叶证明着它们曾经来过,而且势头不小。
宏远爹早起打扫院落时,发现庭院中湿了一大片,嗅一嗅,一股子尿骚味。感到很奇怪。再看看柴门,锁的好好的,不可能进来牲口子;庭院里也没有丢东西,不像进来窃贼。最近家里也没人打水洗衣服什么的,怎么好好的湿了这么一大片呢?
“莫非老天爷爷真得怪罪我们了?!给我们送信儿来了?!不管怎样,这事不能让慧敏知道了。”
宏远爹心里如此一想,脸上的表情就很不自然起来。忙一拐一瘸地用铁锨敛来干土,想把湿地儿埋住。
宏远爹的举动,被一同起床的宏远娘看了个清清楚楚。她走到那处湿地儿,嗅了嗅,脸色立时吓得惨白:
“德福,这是尿。准是老天爷爷怪罪我了,用这种方式来警告我哩!”说着浑身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