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没事吧?”寇艳辉见梁晓乐恢复过来,脸上表情也放松下来。关切地说:“咱赶紧退回去,有什么事那边再说。”
梁晓乐无暇细想,甩开脚步,奔了回来。“噗”一下把口中的鲜血吐出,才感觉头脑恢复正常。
“刚才我怎么样了?”梁晓乐问身边的寇艳辉。
寇艳辉说:“刚才你差点把我吓死啊!你在石路上走的像飞一样,把我们落下一大截子。哪知你刚走到石路的中间,忽然回头,也不知道你怎么了,跟梦游似的,抡着铁铲一通乱砸,然后又比比划划的折腾了半天,我们怎么喊你你也听不见,然后你拿着匕首要自杀,我赶紧爬过去,用铁铲挑掉你手里的匕首。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失心疯了?还是被鬼付体了?”
梁晓乐回头望了望那道狭长的石路,这时把前因后果一揣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奶奶的拉威人,他奶奶的泰安,制造幻觉想引我自杀。”梁晓乐惊魂未定地说。
棺材没有靠近,疑团依然存在。如何过去,成了关键的问题。
而更关键的是,这里是唯一的通道,是必经之路。
金天娇说:“大姐,你觉得是那花的香气制造的幻觉,还是颜色制造的幻觉?”
梁晓乐摇摇头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像亲身经历的一样,直到最后才被你们叫醒。”
“一开始,你是不是一直看着那花走过去的?!”金天娇进一步核实。
“是啊。两边都是浩瀚的天空,看的人眼晕。我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前面的花儿上,好让自己忘掉石路的两边。”梁晓乐说。
“那,你呢?二姐?”金天娇又问寇艳辉。
“咱们才爬了一小段路,我见大姐飞跑起来。起先还很羡慕她的胆量。当看到她舞扎起来,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让你们回来后,我就紧盯着她的身子,观察着她的举动爬过去的。”
“这就对了。由此看来,应该是那花的颜色让大姐产生的幻觉。”金天娇分析说,“你们想,大姐和二姐都走到石路的中间了,可以说离那珠花同样近。怎么二姐就没产生幻觉呢?这是因为大姐一直看着那花走,所以产生了幻觉;二姐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大姐身上,对那花熟视无睹。所以没产生幻觉。这说明,它是通过干扰视觉,把接近它的人诱向死亡。越离得近了。看得越真切,也就被它迷惑的越重,以至分不清真假。”
“这可如何是好?”梁晓乐忧愁地说。
“我的主意是,咱们不去看,把眼睛蒙上。趴在石路上摸索着爬过去,把那花连根拔了以后,再睁开眼睛。如何?”金天娇继续说。
大家一听,觉得有几分可行性。
“行与不行,先试试再说。反正眼下再别无他法。”寇艳辉首先说。
“就是,到了这个地步。豁出去拼了,是死是活,全凭老天可怜了。”王新俊也发言表态。
四个人三个赞同。梁晓乐虽然领教了奇花的厉害。但目前也只有硬拼了。便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可是,四个人都几乎是赤身luǒ_tǐ,那里还有衣服?又上哪里去找蒙眼的东西去?
四个人又陷入新一轮的愁苦中。
梁晓乐望着金天娇脚上沾满泥巴的绷带,忽然有了主意。
“用绷带。”她有些惊喜地说道。
王新俊马上在急救药箱里翻找起来。却只拿出一小卷。“绷带就剩这些了,也就够每人一条。这么薄,怎么捂得住?”
“你死人啊。我们不会闭着眼睛?”金天娇冲她说。
“那还蒙眼干什么?直接闭着不就行了!”王新俊没好气地顶了她一句。
“好了,好了,这种时候,谁也别斗嘴了。”梁晓乐劝住两人,解释说,“真有了幻觉,身体会不受自己支配。蒙上眼睛是为了对自己有个约束,人为地限制自己。”
在三个人说话的当空,寇艳辉很快把绷带剪成四条,然后分发给大家。
梁晓乐怕再出事端,仍自报奋勇地说:“还是我先过去吧,失败乃成功之母,接受上次的教训,这次也就成功了。等我砸了那花,你们再一同过去,怎么样?”
寇艳辉说:“还是大家一块儿过吧。人多力量大,神鬼也不怕。等到齐了以后,大家一起砸那花,谁也不许单独行动。”
其他二人也一致响应。
于是,四个人都蒙了眼睛,匍匐在石路上,摸索着向前爬起来。
果然被金天娇说中了,奇花不仅是通过它所散发的香气,对人的心智进行干扰,更厉害的是它的颜色,只要离近了看一眼便会产生幻觉。
宫女们因为这次蒙着眼睛,没有受到多大干扰,很顺利地便爬到了棺材跟前。
四个人互相呼应着,在棺材前聚齐,摸索出方位,一齐挥动铁铲,向巨棺中间的奇花铲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棺一下失去了存在,四个姑娘也由于惯性,一头栽倒。只觉得身体就像失去重量,飘飘摇摇,向着无底深渊坠去。
当梁晓乐睁开眼睛时,发现姐妹四个都躺在一个地下室里。地下室的上面,是她们刚从那里掉下来的、一眼望不到口的深洞。
地下室并不是很黑暗,墙角旮旯都能看得清。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地下室,长有五米,宽有三米,里头什么也没有。因为上面是洞口,梁晓乐有种进入地窖的感觉。
“喂,有喘气的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