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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乐回忆了一下,自己穿越以来,这个家里,除了德报家被族长逼着来过一趟(还闹得很不愉快),再就是宏远奶奶梁赵氏和大娘安桂花,她二人都来过两回,一回是要鸡蛋,一回要鱼,都是前后脚,跟商量好了似的。
今天上午安桂花拿走了苹果、梨和干果无花果、紫枣。估计梁赵氏很快就会知道,说不定今天就会上门来要。
反正是给,与其让她来要,还不如给她送了去呢!这样也能融洽婆媳关系。毕竟是一家人,还有德福的生身父亲哩,小人给老人送东西尽孝道是应当应份滴。
………………
不大一会儿,宏远娘睡醒了。精神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木木的,脸上的疲劳之色已消失殆尽。
梁晓乐爬上她怀里,摸住耳垂进行了灵魂对接。
“德福(梁晓乐觉得叫名字比叫‘宏远爹’顺畅,不守着宏远的时候,她就让宏远娘这样称呼),咱给老人送点儿水果去呀?”宏远娘(梁晓乐)说。
宏远爹一怔:她可是最怵头去老人那里的。为了这个,除了过年时拜年不能代替,别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过去。久而久之,老人也习以为常。
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想起去老家了?“宏远爹新奇地问。
“刚才大嫂拿了水果走了,我想他奶奶一准知道了。与其让她来要,还不如咱给她送去呢。”宏远娘(梁晓乐)说,“我怕她来了后又扒扒瞧瞧的,家里有什么东西都瞒不过她的眼儿。今儿要这个,明儿要那个,就没个完了。”
“也是的。要不,你拾出(东西)来,我一个人给他们送去算了。”
“我也去吧。她还能举手打送东西的人?!”
“也是的。他奶奶这个人就是财迷心,见东西眼开。过去咱们穷,买东西给她,见面跟黑眼风似的。现在咱有了,给她送上门去,慢慢地兴许就改变了对咱的看法了。”
“我也这么想,哎,你先洗洗手,咱这就走吧。”
“好来!”
宏远爹把捆好的柴禾往东抱厦里一扔,洗手去了。
宏远娘(梁晓乐)腾出一个柳条篮子,往里拾了八个苹果、八个甜梨,又用包粮食的纸(粮食已经放进瓦罐里)包紫枣,没包都有一斤多重。篮子被装的冒尖竖流。
“拿这么多?!”宏远爹见了,有些心疼。
“咱家还有呢!”宏远娘(梁晓乐)说。
宏远爹咧了咧嘴,没再说什么。
梁晓乐眼尖,出门走了不大一会儿,看见宏远正在和小伙伴儿们在胡同口上玩儿,便招呼道:“哥哥,哥哥,去奶奶家,快过来。”
宏远玩儿的正高兴,就大声说:“你去吧,我不去了。”
“不嘛,你就去,你就去,快来!”口气变成了命令式。
见宏远还是磨磨蹭蹭不肯动,宏远爹也喊他:“宏远,跟着去看看爷爷,你爷爷想你呢。梁赵氏不喜欢这屋里的孩子,宏远爹知道。宏远不跟她亲,所以抬出梁龙勤的大号来。)”
“啊!”宏远极不情愿地答应一声,慢慢走过来。
其实,梁晓乐叫宏远一起去老家,是有她的打算的。她还一次也没去过,连门朝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家里都有谁,怎么称呼?!这具小身体都两周半了,肯定认得他们,自己叫不上来会让人费解滴。
有小萝卜头宏远跟着,他喊什么她就喊什么,只要不比宏远小,保证错不了。
宏远一过来,梁晓乐就从宏远娘怀里下来了。和宏远牵着小手一起走。反正已经成行,宏远娘再不愿意也回不去了。何况是送东西,又不是打嘴架,让宏远娘在自己老人面前保持原样比较好。这样反倒能摸清她们婆媳关系到底僵到什么程度。
宏远爹心眼也不少,见梁晓乐下来了,就把水果篮子递到宏远娘手里。
一家四口,宏远娘提着水果篮子,梁晓乐和宏远走在中间,后面跟着一拐一瘸的宏远爹,齐大呼往老院走去。
老院离宏远家只隔着两条胡同,不远,一会儿就走到了。
老院在胡同里的一个半截小胡同里,大门朝南,正屋三间,东西各有一间耳屋,与宏远家的宅院格局一样。只是这里有东西厢房,在西厢房门南有一眼井,垒着五十来公分高的井台,上面盖着木板。旁边放着木水桶和井绳。
南面有一个牲口棚,里头拴着一头小毛驴,放着一个辆小双轮木板车。
庭院里拴着一根铁丝,北边用钉子钉在北房的墙上,南面钉在牲口棚上,上面晾晒着土布袋和?子。
“娘,慧敏给你送了点儿谁过来。”宏远爹说着进了屋门,东里间门帘撩着,梁龙勤正坐在炕上依着被窝卷抽旱烟。“爹也在家呀。”宏远爹又补充了一句,算是全打了招呼。
宏远娘也没说话,把手里的篮子放到堂屋背面的八仙桌上,木木地倚在桌旁不动了——看来真的很怵阵。
“哟,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梁赵氏不冷不热地说。
“我们在西山坡寻了些果子,慧敏说送些来,让爹娘尝尝。”宏远爹有意抬举宏远娘(其实也确实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见宏远娘还站着,示意她坐在八仙桌旁的长条凳上。
“难得你们有这份孝心。”梁龙年在屋里说。
这时,西里间门帘一挑,走出来一个十五、六的年轻女子,鸭蛋形脸盘,浓眉、大眼、高鼻梁,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