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寒玉突然道:“本王想听你唱歌。”
“累了,不想唱。”靠,你以为姑奶奶是随身听啊,你想什么时候听就听?!再说了,两人不欢而散好像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吧,他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提要求?
“哦,那你早点休息吧。”北堂寒玉悻悻地起身,好像受了多大打击一样。
保鸡看着他那副失望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终于还是不忍心辣手催草,改口道:“好吧好吧,就唱一首。”
北堂寒玉闻言,如同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目光瞬间亮了起来,“好。”
保鸡坐直身子,清清嗓子,开唱,“银白色月牙~映照着脚ㄚ~一寸寸一遍遍~亲吻浪花~泥沙挣扎~浸湿眼角~刹那和着眼泪~分不清呀……爱情不只玫瑰花~还有不安的惩罚~快乐呀误解呀~随着时间都会增长~退潮的爱像刀疤~伤过给一个说法~放了才能够快乐~让心好好休息一下~放了才能够快乐~让心好好休息一下~握不住的沙放下也罢~握不住的她放下也罢……”
北堂寒玉,我放下了,希望你也可以放下……
保鸡刚想说话,突然觉得唇上一热,回过神时,居然发现北堂寒玉的唇已经擦过了自己的唇瓣,徒留一抹清冽的竹香。
“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听话唱歌给我听,果然是别有深意。若是你以后再敢如此,本王就用这个办法惩治你!”北堂寒玉说完,潇洒地拂袖离去,保鸡愤恨地扔枕头过去,却连那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北堂寒玉,你刚刚才说这辈子只霸道一次的,那现在这又算什么?!”
门外,刚刚硬撑的人终于红了一张俊脸,突然后悔自己做了那么唐突的举动。这样一来,她会不会更讨厌自己?
北堂寒玉有些懊恼,但是刚刚听到她对自己唱那么绝情的歌实在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放下,谈何容易?
第二天一早,北堂寒玉便带着保鸡进了宫,一来是为了奏请皇上恢复保鸡的郡主身份,另一个原因则是要向皇上问安,禀报在炼金国的所见所闻,他回来的事情是今早才通知了皇上。
“皇上跟你是亲兄弟吗?呃,我是说是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保鸡便走边问道。如果也是一个大美男,那她这趟也算没白来,至少还能过过眼瘾。
北堂寒玉了然,摇摇头道:“皇上是皇后的独子,而我的母妃则是怡妃。不过,我们虽然同父不同母,感情却很是要好。”
保鸡闻言干笑一声。她记得小桃说过,当初看上凌紫烟的就是皇上北堂寒冰,是北堂寒玉横刀夺爱了,他还好意思说两人感情很要好?要好你抢人家老婆,切!
“真的很要好?”
北堂寒玉闻言,眉心微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娶了凌紫烟……”保鸡话没说完,见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赶紧闭了口。
那个中年男人不像是要从他们身边经过,反倒像是有意要走近北堂寒玉。在保鸡打量起那男人的同时,中年男人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神也扫向保鸡,盯着保鸡微微愣了两秒,眸光又是一凛,微微皱起了眉头。保鸡与中年男人眼神相对,很容易地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
这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样貌虽然普通,但是气质却很出众,身穿一身墨蓝色官服,看起来威风四射。他的脸一看就是经历过沧桑的,但眼神却是出奇地锐利明亮,透露着精明和算计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保鸡忍不住眯起眼睛,总觉得这中年男人的长相似曾相识,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总之,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中年男人转而看向北堂寒玉,笑着行礼道:“王爷何时回来的,倒没听烟儿提起。”
北堂寒玉还礼道:“本王回来不久,还未来得及登门看望凌将军,请将军多包涵。”
烟儿?凌将军?再加上北堂寒玉恭敬的态度,保鸡想猜不出这人是谁都难。原来是凌紫烟的老爹,怪不得第一面就相看两生厌!
见凌荣山的眼光落在保鸡身上,北堂寒玉解释道:“凌将军,这位是洛将军的独女洛青青,将军可还记得?”
凌荣山闻言哼笑一声,一脸不屑道:“当年臭名昭著的桃花小郡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本官怎会不知?”他刚刚就认出了保鸡,这丫头长得很像她爹,洛长飞是他的老对手了,他的女儿什么模样自己怎么会认不出?!
只是,那个死丫头不是已经失踪了好几年嘛,居然没死?而且竟还回了北堂国,和北堂寒玉在一起?
保鸡一听这话,气得想拔光他的牙。果然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爹,这话一点儿不假!
保鸡脸上并未反映出任何不悦的情绪,反倒友好地笑道:“人家以前是不爱沐浴,不过也是脱了衣服别人才能闻到臭味儿,这位大叔你莫不是……偷窥过我换衣服?”说完,傻妞一样呵呵笑了起来。
一听这话,北堂寒玉和凌荣山都变了脸色。凌荣山眼中寒意乍现,冷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敢对本官放肆!”
北堂寒玉赶忙解释道:“凌将军,青青是本王从炼金国带回的,她发生了一些事情,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记忆。若在言词上有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凌荣山闻言眸光一闪,心里越发不悦。北堂寒玉竟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