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你的问题太多了。”
靳承寒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他漆黑的目光缓缓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周,而后淡淡换了话题:“闹闹刚才说想要出去逛一逛,刚好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
沈言渺最受不了他总是话说一半,她知道靳承寒不会无缘无故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每次他意有所指的时候,都意味着已经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
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告诉她呢?
“靳承寒,你就告诉我吧。”
沈言渺双手抱着他的手臂耍无赖,她眼巴巴凝视着男人疏朗的眉眼,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小七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为什么闹闹不能跟她做朋友,还有评委席,到底是……唔……”
她一连串的问句,滔滔不绝。
靳承寒忽而抬手将一只白白胖胖的蒸饺塞进她嘴里,他是很享受她的服软撒娇没错,但他更喜欢她没什么目的的亲昵:“沈言渺,你再不好好吃饭,就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看门吧。”
凭什么!
她又不是狗,看得哪门子门!
沈言渺气鼓鼓地将他的手臂甩开,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兀自生着闷气:“不说就不说,我自己难道不会去查吗?”
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而已,谁怕谁呀!
“生气了?”
靳承寒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生人勿近的小女人,她微微嘟着嘴巴,埋头喝着手里的热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极了冬日里屯粮的小仓鼠。
靳承寒看得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就想捏一捏她柔软的脸颊,可手指才刚刚靠近,就被人用力打下。
“对,我在生气,不想跟你说话。”
沈言渺冷声冷气板着一张小脸,甚至还端着碗刻意挪到了餐桌另一端,摆明了就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靳承寒无可挑剔的俊颜上当即一沉,他微微蹙眉,抬步就坐到了她身边,又一把将人拦腰扣进怀里,蛮不讲理地命令:“沈言渺,你不准跟我生气,更不准不理我。”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沈言渺简直要被他气笑,哪有人像他这样哄人的,这根本就是威胁恐吓,她才不要听:“想不想跟你说话,这是我的自由和权力,你命令不了我,也管不了我。”
闻言
靳承寒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不动声色地紧了紧,他英气的眉梢微扬,不怀好意地一字一顿:“你、确、定?”
“靳承寒,你个流氓!”
沈言渺俏丽的脸颊瞬时间红到了耳根,她用力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开,可是根本不及男人力气的十分之一:“你放开我,我没时间跟你闹,我还有事情要忙。”
“什么事情,不如说来听听。”
靳承寒非但没有松手,还得寸进尺地低头,在她唇上浅浅啄了下:“毕竟,你可是有老公的人,我很乐意帮你的忙。”
沈言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真应该把这男人恬不知耻的样子拍下来,再寄给媒体,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谢谢靳总好意,一点小事而已,我自己还可以搞定。”
沈言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她今天确实是有事情要办来着,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不想跟他多耽搁:“闹闹既然想出去玩,那你就带她出去,但是一定记得不能去海边,她从小就害怕水,至于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所以,她真不跟他们一起去?
靳承寒清朗的眉心皱了又皱,像是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话:“沈言渺,我们才刚回国,你能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连陪我……不是,陪闹闹出去玩半天的时间都没有?”
他质问得太过义正言辞。
沈言渺竟然莫名生出了几分亏欠,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这样的话,真的好像被丈夫冷落在家心生怨恨的绝望主妇啊!
这么想着,沈言渺心里唯一的一点愧疚都顿时烟消云散,她强忍着笑意,抬手在他发顶拍了拍:“乖啊,你要好好听话,我这不是还要赚钱养家吗,我多辛苦啊,你要理解我,体谅我。”
啧啧,更像渣男了,她自己都鸡皮疙瘩快要掉一地。
靳承寒果不其然黑了脸色,他一手紧紧攥上她纤细的手腕,颇有危险性地眯起眼眸倾身逼近:“沈言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靳承寒是你斥资养的小白脸?”
斥资?
“当然不是!”
沈言渺很有求生欲地赶紧摇头,她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靳承寒还以为自己能听到什么悬崖勒马之类的好话。
谁知,沈言渺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强调:“斥资多辱没人啊,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你是我一分钱都没花就骗来的便宜老公,我是不是很厉害?”
“……”
靳承寒俊美无俦的脸色更是沉了几分,这女人不是不早早就转行不当律师了吗,怎么说起话来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沈言渺。”
靳承寒微微切齿地逼出声音,他死死盯着女人璨若星辰的眼眸,想发火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发,只能不讲道理地威胁:“你今天要是还想出门,就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他话落。
沈言渺浑身嚣张的气焰刹那间被浇成了灰,她垂了垂眼眸,很不情愿地退步妥协:“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但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靳幼稚小朋友,我们不闹了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