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普通的军用吉普车,在战鹰基地门口缓缓停下,等待例行检查。站岗的战士行一个军礼检查相关证件,看到证件上的职务是,淡然的脸上闪现出一抹错愕,递回证件立刻放行。
那辆车直接开入战鹰的训练辰近,首先下来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湖蓝色的运动服包裹着她匀称的身材,高高扎起的马尾在脑后摆动,散发着一种阳光的气息。
随后下来的是一位散发着肃杀之气的中年男人,刚毅的线条如同被冰封一样,似乎没有人可以看清他的内心世界。一身墨绿的军装穿在中年男人身上,更加体现出男人的刚毅。黄金比例的身材被包裹在军装之下,却还是不难看出衣服下隐藏的是结实的肌肉。
少女打开后座的车门,扶着一位穿着整洁军装,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车。这位老人虽然两鬓斑白,身体却依然健朗,精气神也是十分充足。男人只是静静的站着,一句话不说给人的感觉却总是与众不同,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曾外公,为什么您一定要一起过来啊?如果您想我爸爸妈妈,我可以让他们去看您啊!现在身体没以前硬朗了,还喜欢到处乱跑。”少女甜美中带着责怪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训练场响起。
满头白发的老军人毫无波澜的眼睛染上暖色,轻轻拍了一下少女扶着他的手,缓缓开口宽慰道:“傻心儿,他们有更重要的使命,怎么可能有时间去看我这个老头子呢,想他们了,还是我来看他们比较省事。”
听着老人对少女的称呼,不难猜出这个少女就是安凝心,一直以来陪在少女身边监督、训练她的只有两个男人,白发苍苍的老人当然就是风锦天,而那个中年男人显然就是负责教导凝心的魔鬼教官简擎天了。
“你就是不想他们因为您丢下工作,在您看来国家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哼!”凝心有些负气的数落风锦天的固执,其实也是担心他的身体而已。
风锦天但笑不语,有些事安凝心是很清楚的,只是看到自己最爱的亲人这样心中不舒服,发发牢骚而已。他环视着基地中已经注意到他们,却依然各自忙着训练的队员们,安俊阳和楼雨潇两人却毫无踪影。
“为什么他们都不在呢?难道是不知道您来了,我打他们电话。”凝心掏出电话正准备呼叫自己的父母,一个客气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风首长,我们不知道您会过来,老大和大嫂都出任务去了,你们先到屋里休息片刻吧!”战狼满身泥土的作训服还没有换下,就跑到风锦天面前迎接,可见是直接从训练场上赶过来的。
风锦天看着灰头土脸,满身汗水的战狼,眼中闪过欣慰的神色,平静的回答:“没事!你继续训练吧,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
“是。”战狼行了一个军礼,然后继续带队训练。风锦天带着凝心和简擎天直接走向安俊阳屋子。
凝心推开房门,看着曾经住了三年的屋子,一种无法言说的熟悉感窜上心头。三岁时的记忆,一点点跃出脑海,这里有她最童真的欢乐,有她最无忧无虑的幸福时光。
“这里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凝心嘴角勾起微笑,抚摸着这间屋子中的每一个物件。
风锦天看着重孙女怀念的神情,露出慈祥的笑容道:“真是念旧的丫头,真不知道该为你高兴还是为你担心。”
“当然应该高兴啊!”凝心搂着风锦天的胳膊兴奋的回答,然后自顾自的说:“难道您希望我做一个善变的人吗?”
“念旧、重感情,在某些时候当然是很好的品德,但是这样的感情也可能害了你啊!”风锦天感叹道。
很多事情都是双面的,有利有弊,重感情的人很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但是也很容易被人利用。虽然凝心被他们教得快变成悬狸了,但是还是不能排除她会受伤的可能性。
凝心看着风锦天的感叹,心中多少了解一些他话中的深意,只是她不愿意让亲人为她担心,所以她依旧做着那个快乐无忧的小天使。
“曾外公,咱们可不是来伤春悲秋的,不要总说一些伤感的话,成不?”凝心无可奈何只好转移话题。
“好了!我也不唠叨了,省得我家心儿闲我这个老头子烦。”风锦天佯装妥协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疲惫的说:“我有些累了,要去躺一下,你们两个自由活动吧!”
“那您好好休息,等我老爸他们回来我叫您。”凝心贴心的扶着风锦天躺到床上,嘱咐一句然后出了房门。
一起进去的简擎天,却没有跟凝心一起离开风锦天的房间,他只是笔直的立在一旁,守着风锦天入睡。
对于简擎天这样的举动,凝心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有理会,径直出了房门。沿着主道,凝心凭着记忆四处逛着,看着那些在烈日下依旧进行高强度训练的战士,她心中充满了感动,同时也坚定了最初的信念。
她从小在父母的熏陶下,在风锦天和简擎天的教导下长大,对于军人这份职业理解得已经足够透彻。十三岁的花季年龄,本该有属于少女时代的温柔情怀,她却在一种铁血的氛围中坚强。特殊的成长环境,注定会造就出一个特别的女孩。
相对于同龄女孩,她多了一份坚毅,一份独立,一份狡黠。但是,在军营长大的她,做事总是太过刚强,不懂得刚柔并济。这也是日后安俊阳会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