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霍隰飞猛地就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惊马了?二姑娘人呢?受伤了没有?”
来人正是霍隰飞派去保护元梓忧的两个下属之一——霍五。
霍五一脸的羞愧:“世子,那马惊了,我和霍三没能及时拦住,霍三去追马车了,这是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车夫!”
霍五指了指脚边还晕着的男人。
“忧儿只怕是中计了!”霍隰飞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那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东城门!”
“赶紧召集人手出东城门找人!”霍隰飞抬脚就往外走:“这个人好好看着,等回来再审!”
“是!”
“你们后面跟着,我先过去!”霍隰飞心中焦急,等不及霍五将人手召集齐,便单枪匹马先朝着东城门去了。
待到了东城门,见了那守城门的兵士,便忙问道:“之前一辆惊马的马车朝哪个方向去了?”
“世子!”那守城门的兵士一见是霍隰飞,便忙指着一个方向:“那马车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霍隰飞抬眼看了看,手中马鞭一挥,便沿着兵士所指的方向绝尘而去。
却说元梓忧听到身后的青枝突然没了动静,心中一惊,便忙往身后看去,便看到青枝竟是昏倒在了车厢里!
元梓忧赶忙下了马,便跃上了车厢,抓住青枝的手腕便把起脉来!
半晌,元梓忧才舒了口气,这青枝只是之前太过紧张着急才导致的晕厥,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儿。
正当元梓忧打算驾着马车原路回返的时候,突然耳朵微动,远方有些纷乱的马蹄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那些声音,来自与京城相反的方向!
元梓忧的眼睛眯了眯,这次的惊马事件显然就是个圈套,若是没有琼浆阁的泉水改善了她的身体,她根本就逃不开这疯跑的马车,更别说控制住那疯马了,若是那样,她只能任由这马车跑入那些人的圈套中,这东城门外并非官道,再往前便是乱葬岗,平日里可是很少有人来的。
而现在,显然事情出乎那些人的意料,等不到她的马车,那些人便过来寻她了!
至于那些人是谁,元梓忧心底也大致有了底儿。
如今那马蹄声渐近,这马车无论如何都跑不过那些人的,仗着琼浆阁,元梓忧倒是不怕,只是,看着昏倒的青枝,却是让她犯了难,心中不确定琼浆阁除了她,别人能不能进去。
元梓忧转头看了看车厢中那个依旧昏迷不醒的丫鬟,想了想,便心念一动。
没想到,那丫鬟竟是真的被收入了琼浆阁中!
而当那丫鬟一被收入琼浆阁,元梓忧立刻就有了一种奇异而陌生的感觉。
元梓忧惊异的发现,那丫鬟在琼浆阁中的时候,自己竟然能够控制她,包括她的生死。
这一发现,让元梓忧大为惊喜,忙又将青枝也收入了琼浆阁,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便软软的趴到在车厢中,佯装昏迷。
不多时,便有三匹马从远处朝着这马车奔来。
“我就说是药下得不够嘛!”其中一个男人见了马车便说道:“看看,这马车就停这儿了,怪不得咱们半天等不到呢!”
男人蹩脚的大历话,让元梓忧心中更是明了,这几人果然便是上元节那些歹人的漏网之鱼,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难不成这些人想要用自己当做人质交换同伴?
元梓忧不动神色,继续假装昏迷,想要做底牌,底气倒是足得很。
“阿六敦,废话少说!”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赶紧把人带走!”
“好!”那个叫阿六敦的嘿嘿笑道:“正好把这个小丫头绑在这匹马的马背上,娜齐儿倒是真不错,还从元府给咱们挑了匹好马,回头这匹马就让三王子骑好了!”
说着,便上前将元梓忧拎了起来,往那马背上一扔!
元梓忧努力让自己不露出破绽,由着那个叫阿六敦的男人将自己绑在了马背上,心中却是暗惊。
三王子!
难不成关在大牢中的歹人中,有他们所说的三王子?若是这样,那这个三王子潜入大历的京城到底是要做什么?
还有那个娜齐儿,听这个阿六敦话中的意思,再加上那个骗了自己的丫鬟显然也是元府的婢子,元梓忧极为怀疑,那个娜齐儿如今便就在元府中,只是到底是谁呢?
元梓忧完全没有头绪。
“啧啧啧!”阿六敦看了看元梓忧的相貌,吹了声口哨:“也不知道娜齐儿是怎么想的,竟是要将这么个漂亮的小丫头跟那个男人凑成一堆儿,那个男人那么娘气,这俩根本就不般配嘛,哎,就是小了点儿,要是再大点儿我都想带回去了!”
“阿六敦,你的话太多了!”那个低沉的男音有些不悦的说道:“还不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便骑着马先离开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阿六敦哼哼道,接着又嘟囔:“这个小丫头又听不见,怕什么的啊!”
“阿六敦,你再说下去,千户可要生气了,咱们赶紧走吧,万一有人追来就麻烦了!”另外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靠近了阿六敦悄声说道。
“好了好了,走了!”阿六敦撇了撇嘴,翻身上马,牵着那绑着元梓忧的马匹,几人扬长而去。
几人走后好一会儿,霍三才匆匆赶到!
看到没有了马匹的马车,再看看空空如也的车厢,霍三恨恨的一拳便砸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