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两辆豪华车非常引人注目,好在只是偶尔有路过的居民瞅上两眼,没有被围观,不过张丰唯还是不太清楚丁泽的目的,丁泽在他眼里实在有点神秘过头,整日里没心没肺的样子,偏偏还能看出不是个瞎晃悠的闲人,离开丁泽气息环绕的范围,张丰唯很快回神,终于可以正常思考了。
张丰斌和唯唯上了自己开来的车子,吩咐司机回张家大宅,让秘书开唯唯留下的车子,顺便把食盒之类的东西都带上。
看到唯唯抻得笔直的手臂,张丰斌的眸子里一抹暴虐一闪而过,这些负面的情绪全都指向丁泽,隔离司机视线的后座上,张丰斌的声音有点痛苦,“唯唯,不要让自己受伤了,不管是谁都不值得。家里人会担心的,你也很疼,还要吃药打针……”
张丰唯瞬间有点沉默,清醒地意识到以小斌为代表,到老爷子那些长辈,也许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自己的选择,伸手拍了下小斌绷紧的拳头,“这次是意外,不关谁的事情。”自动忽略吃药打针,谁知道丁泽是否理解这份痛苦,反正那个油嘴滑舌的医生什么药物都没留下,正合心意。
“意外也不行!”张丰斌难得在唯唯面前强势起来,“没遇到他以前,你身边从来没有意外。”
斩钉截铁的声音,昭示着张丰斌的决心,所有的痛苦磨难自己背了就好,这么艰难成长起来绝不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打破手中护卫的珍宝,张丰斌的情绪有点失控了,程程才派出去还要两三天才回来,付出这么多绝对不允许陌生的男人插.进来破坏。
“好吧,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受伤,不再发生意外。”张丰唯有点无奈地说,手掌很亲昵地揉了下小斌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随即有点忐忑,“我爸妈不知道吧?”
“不知道。”当然不可能给他们知道了,张丰斌缓了口气,眼神分明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张丰唯很是头疼,这种把自己当作一碰就碎的玻璃制品的谨慎,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或许,真的该好好做点事情,起码一个正常的社会人士所应有的工作重任什么的,做出点成绩他们才会张开眼睛看清楚——自己不再是几岁孩童。
“丁泽这个人太复杂,唯唯,玩玩就好了,不要付出太多。”张丰斌忍不住劝道,这个话题总要谈论的。
“哦?丁泽不就是个国安的特工吗?”张丰唯眨眨眼,小斌是否知道丁泽父亲的事情?
“原来你知道?”张丰斌似乎松了口气,又更加担心,“知道还和这种人交往,他们说的话能有三分真就不错了,这种人整日疑神疑鬼,迟早会出精神问题的,局外人很少能够成为朋友。”
“精神压力太大,工作性质要求对一切保持怀疑态度,长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更有甚者一辈子都在扮演角色,直到死都无法成为真正的自己……”张丰唯淡淡地说,一项又一项,看到小斌诧异的神情很是满意,声音坚定,“我了解过这类人的心理,我也不是随便玩玩。丁泽,不一样的,他是不一样的。”
强调了两遍,张丰唯没有继续说到底哪里不一样,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要别人也知道丁泽的好坏?至于丁泽父亲的事情,看来小斌不清楚,那么爷爷出于什么心态隐瞒了?爸妈知道吗?猛然地,张丰唯第一次怀疑起儿时的走失,那一段记忆其实有点混乱,每次头疼时心理医生都说是刺激太大导致的,时间长了不去想就不会有事情,现在想来,还是有疑点。
不过很快,张丰唯也没抓住什么灵感,实在太久远了,家人不管做什么总有他们的理由,不至于要害自己吧,想了想丁泽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被略过了。
嘴角弯弯,愉悦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张丰唯还有点云里雾里,不太敢相信丁泽如此轻易就同意了。
张丰斌周身围绕着阴郁的气息,觉得唯唯是彻底被蛊惑了,期待从唯唯这里撬开张家缺口的人多了去,张丰斌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隙可乘,也许,爷爷的做法是对的,给了唯唯保障之后,送离帝都做出边缘化的伪装,在有心人眼里削弱唯唯对张家的重要性,确实是最好的保护。
两人谁也没法说服谁,车内气氛陷入沉重。
“小斌,阿勤他们找你的?”张丰唯很是疑惑这事情,眼看快到张家了,才赶紧问出来,别是老爷子的监控还在呢。他与小斌之间,暂时还没那么多绕弯弯,正好也岔开话题,至于隐瞒伤势,有小斌掩护,再加上自己一贯“任性霸道”的形象,到时候总有办法瞒过去的。
“不是。极光娱乐城,我有参股,经理认识你,你们走了之后他们查看监控,就通知我了。李勤是我问了以后说的,东西也是他收拾的。”张丰斌直言不讳,他也有点意外唯唯去那种地方。
真是凑巧,张丰唯耸耸肩无奈一笑,随即又想起丁泽曾经做过的事情,那人总喜欢事后抹去监控记录,这回阴沟里翻船,在这样大众化的地方留□影,不过也许因为不是任务?
怎么想他也没想到丁泽只是因为他受伤乱了阵脚,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你怎么还有精力投资这种项目?”张丰唯感觉奇怪。
张家产业繁杂而庞大,小斌多年前就开始从底层接触,到这几年正式接管,正在做的就是重组,整合为更加先进合理化的现代商业模式,可以说比老爷子当年创业更加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