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痕看向自己时,眸底深处似乎少了什么。
君洛云思考了许久,终于知道少了什么,是倾心以及爱慕。
以前都没有注意,直到他将这种目光收回,君洛云突然惊觉,其实方若痕重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放弃,从前的那些不在乎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而现在,他算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自己。
对于君洛云而言,其实这样挺好,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给他答复,如此自欺欺人,痛苦的也只有方若痕自己。
而君洛云,也不用总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了他什么。
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可是对于方若痕刚才所说的话,君洛云却有些不爱听。
“我相信师姐不是那样的人。若痕师兄你想想,她给你下药如果真的成功了,你被迫娶了她,心里是不是恨极了她,她如果用这种手段嫁给你,怎么可能会全心全意的得到你的爱。”
君洛云的这番话义正言辞,可是落在若晴天耳中却只觉得讽刺。
君洛云,你的演技还真是可以,既然心愿都已经达成了,你还有什么可装的,难不成还想得到一个爱护同门,关照师姐的好名声吗?
“洛云师弟,你相信她我却不会,这个女人的恶毒手段你从来都没见过,自然觉得她无辜可怜,可是当初我亲眼看见她击杀云阳道尊的那一幕,那个时候的阴狠歹毒,和如今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方若痕现在是厌恶极了若晴天,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对于云阳道尊死在若晴天手中,君洛云大概能猜到,所以对此她并没有感觉到奇怪。
可是不要忘了,现场可是有四个人,除了他们三,还有一个云羿晨。
“云阳道尊是她杀的?”云羿晨简直不敢相信。
若晴天看起来如此柔弱可怜,怎么可能会有本事,杀了道尊。
而且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天玄大陆如今的这场,长达两年的战争,岂不是全都因若晴天而起。
那么多陨落的修士,也都因她而故。
“是我杀的那又如何,难道他不该杀吗?他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就因为他是道尊,所以就该被轻易原谅是吗?”终于若晴天发话了。
此刻,她眼角带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的惹人怜爱。
云羿晨都不忍责怪她了,可是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放在方若痕眼里,只让他厌恶。
“确定了吗?春药是真的放在了酒里面?”这两个人要是再吵下去,恐怕最后连同门情谊都要磨光,君洛云只能拼命地转移话题。
“师弟如果不信,大可去我屋中查看,那坛酒我当初是喝了一口。”方若痕也不想再解释,说完这一句,直接甩袖离开。
小半个时辰之后,看着石桌上稳稳当当的那个小坛子,君洛云有些无言以对。
没错,春药确实就是下在酒水中,她坐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儿,听风总算回来了。
“若晴天听说她没在酒中下药。”
“我让你问她这酒是在哪里买的,不是问她有没有在酒中下药。”君洛云简直无语。
“主人我问了,问了好几遍,她回答的一直都是我没在酒中下药。她不说我也没办法呀!”听风很无辜。
“水云雾可是当今难得的好酒。”若晴天不说,君洛云只能猜了,想了想,她将听风提到面前:“你能看出这酒有多少年份了吗?”
“我对酒不懂。”听风说的是实话。
好吧,君洛云也没辙了。
“想来想去,会下春药,只有两种途径,第一就是若晴天刚买的时候。如果师姐敢保证这中间她一直都将酒珍藏的话,那第二次机会只能是今天。听风你再去帮我也问一问,师姐她今天,给若痕师兄过生辰的时候,中途都碰到过什么人。”
看着听风离开,君洛云又低头瞅了一眼那酒。
就在此时,宫清玄突然来到了她的身旁,见她低头瞅着一坛酒发呆。
“这酒谁给你的?”仙灵派居然还有人敢给君洛云送酒,还真是一大奇闻。
“这是我师姐的。”刚说了六个字,君洛云总算看清来人是谁,突然正襟危坐。
“清玄公子,你来得正好,你看一看,能看出这酒是多少年份的吗?”
虽然君洛云的这个形容词的有点不对,但宫清玄并没有纠正,而是直接坐下,低头闻了闻,正想着倒出一点尝一尝,君洛云立刻制止。
“只闻的话是闻不出来吗?”
看她这样子宫清玄就知道,这酒有问题。
所以又补充了一句:“不尝的话推测不出来。只不过我看这水云雾的成色,也应该没几年吧。”
“在为方若痕的事情烦心?”对于一个多时辰前发生的事情,宫清玄多多少少得知道的一些,现如今他那里猜不出来君洛云在烦什么。
“他们两个都不可能下药。好歹同门一场,这两人总不能每次见面都跟个仇人一样吧。”君洛云叹气。
“所以你怀疑,这酒在她买的时候就已经有问题了,还是说你觉得这酒是被人中途掉了包。”
“掉包。”听到这两个字,君洛云直接直起了身子,突然眼睛就亮了亮:“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清玄公子还是你聪明。”
“这些也只是猜测,而且霜华,说不定你并没有看清他们俩,尤其是你的那位师姐。”
“什么意思啊?”君洛云困惑。
“这酒你有没有接触?”
“我…”君洛云支支吾吾的半天,脸色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