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本家当年的糟心事,林逸可没有心情去关注。即便是有仇怨,报仇的、索债的,也应该只是当事人。即陈烽铎和陈凤翎兄妹二人!
第二日,一则消息震惊了帝京。
司家继承人,司空大少爷昨夜遭遇严重车祸,当场丧命。
“啧啧,动作还真快啊!”
瞅着报纸上的讣告,林逸对这群人的反应速度无比佩服。西山司天监的事情估计都没摆平,这边就将重要人物之一的司空,设定了死亡。
“他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了他!”
陈烽铎看到这则讣告,心情很是不爽。林逸将司空丢进灵墟洞天的事情,并未告知陈烽铎。是以,陈烽铎这会儿的闷气,只能是白白气坏了自己。
林逸笑了笑,道:“你跟司空交情不浅吧?既然他挂了,少不得要去吊唁一番,对吧?”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陈烽铎可不认为林逸会好心地去送司空最后一程。而且,陈烽铎很不想去,他恨不得将司空挫骨扬灰,又怎么会好心去吊唁?
“你猜猜!”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必须去!”林逸瞪向陈烽铎,“昨天有人闯入司天监,知道你身份的人,都已经死在现场。你作为司空的朋友之一,接到他的死讯,岂能不出场?”
“早说啊!”
陈烽铎直翻白眼,既然是走形式,做样子,他可是最在行的。或许,他也可以藉此稍稍报复一下。别以为死了就没你事了,死了也不让你安生。
在帝京厮混了三年,陈烽铎的名头不可谓不小,自然而然的,对头也不少。而他的对头,不少也是司空的朋友。只要他稍微闹一闹,让这一场吊唁变得很轰动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也要去?”
等到林逸和陈烽铎准备出发的时候,婴宁和胭脂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司家门口碰头吧!”
知晓婴宁和胭脂要去,林逸其实挺头大的。他跟陈烽铎过去,摆明就是黄鼠狼进宅,没安好心。若是闹了起来,万一伤到了婴宁,那可是得不偿失。
“你的事情忙完了?”
胭脂抢过电话,高声开口。
林逸呵呵笑,道:“鸡毛蒜皮的小事,已经搞定。那个,回头碰面了再聊!”
路上,林逸跟陈烽铎好一阵交待,免得这哥们太激动,闹出乱子。
“我是不是该说你重色轻友呢?”
“男人好色,是天性,你这种榆木脑袋,不懂得!”
林逸才不会跟陈烽铎就这种问题进行讨论。两人的三观是截然不同的,陈烽铎是标准的妹控,看他三年的坚持就可见一斑。相反,林逸则是万花丛中过,沾花又惹草。
司家,在帝京的门楣比起上官府都要大。
此时,这一度无比恢弘的宅院今天却是一片素白。
司空,作为司家的第一继承人,实则已经掌握了司家大部分的权力。他这忽然地挂掉,对司家而言,无疑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林逸和陈烽铎在司家门口汇合等候在这里的婴宁和胭脂,陪同两人进入司家,在看着婴宁和胭脂调研完毕离开后,林逸才给陈烽铎使了一个眼色。
陈烽铎接到林逸的眼神,当即上前,却在走动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撞上了一个眼睛长在头顶的趾高气扬的家伙。
练魁,练家弟子。
在练正则离开帝京后,练魁就成了练家最霸气的弟子。即便是练群英,在练魁的面前,都要伏低做小。
练魁年龄较练正则稍小,一直不服气练正则凭什么在帝京成为传奇。他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超越练正则,成为帝京城的第一大少。
可惜,练魁注定是要生不逢时。
练正则离开后,他就去挑衅陈烽铎,结果被暴打了一顿。自那以后,练魁和陈烽铎之间就摩擦不断,各种阴招层出不穷。
陈烽铎撞上练魁,直接将练魁撞飞了出去。
“哪个混蛋?”
练魁翻身而起,扭头看向撞他的人。
待看到撞他的人是陈烽铎,练魁的嚣张顿时大打折扣。他跟陈烽铎交手很多次,次次吃瘪。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的梦魇,练正则也回到了练家。根本不用练正则出手,练魁在练家的班底,顷刻间易主。
也是到那一刻,练魁才明白,能跟练正则争锋的陈烽铎,根本不是他能匹敌的。
故此,当练魁看清来人是陈烽铎,叫嚣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转身就走。
“嗯?”
练魁这么容易就当了缩头乌龟,却是出乎了陈烽铎的预料。他是来找茬的,总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怎么,往日里炮仗一样的练魁,今儿居然大改个性呢?
“练家练正则到!”
伴随着一声不轻不重的喊话,练正则走进司家。
到这一刻,陈烽铎多少明白了练魁为什么会夹起尾巴。老虎来了,猴子自然要乖乖躲远点儿。
“练少,好久不见哇!”
没有了练魁,来了练正则,正好让陈烽铎继续招摇生事。
练正则万没有想到,他才回到帝京,便被陈烽铎给瞄上。而最可悲的是,陈烽铎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梯子,并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较短长。
“陈疯子!”
练正则看到了陈烽铎,温文尔雅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在这里遇到陈烽铎,无疑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今天是司空的大日子,我不想生事!”
练正则与陈烽铎相对而立,并无跟陈烽铎争雄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