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绿叶看到了什么?原来是一条无比凶猛的恶狼站在前面,它的额头上有一块月月牙形的白毛,两眼放着绿莹莹的凶光,只见它仰脸张开血盆大嘴对着天空长嚎了一声,然后一挫身子,“噌”的一声就朝着绿叶就扑了过来,绿叶想跑想跑却迈不动脚,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软绵绵的,眼看着恶狼只有一步之遥了,她终于大叫了出来:“救命啊!”
恶狼只顾扑向绿叶,没想到阿黄从一侧扑过去,一下子把恶狼扑倒了,阿黄趁机咬住了恶狼的一条后腿,恶狼回头就是一口,咬住了阿黄的鼻子,阿黄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它忍住疼痛和恶狼咬在一起,看着这血腥的场面,绿叶吓得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不知道逃跑也不知道喊叫,眼睁睁地眼看着阿黄和恶狼撕咬的鲜血飞溅。
恶狼生性残忍,又长期生活在山林,所以身强体壮,阿黄虽然高大,但它已经老了,是被部队淘汰的军犬,虽然受过训练,但体力上明显不如恶狼,几个回合下来,阿黄已经落了下风,但它仍然顽强抵抗,因为它知道,如果一旦它失败了,主人就危险了。
孙家树这时还在深坑旁痛苦地思念他的师傅,忽然听到远处一声嚎叫,紧接着传来绿叶喊救命的声音,知道大事不好,听声音好像是从后面的八卦mí_hún阵中传出的,八成是绿叶遇到什么危险了,他来不及多想就飞身跑了过去,虽然这是个mí_hún阵,但这个地方他熟啊,很快他就赶到绿叶身边了,一看,原来阿黄正在和一只狼在激烈地撕咬,阿黄正处于被动之中,只见阿黄那条曾经受过伤的腿被狼死死地咬住了,阿黄虽然张嘴咬住狼的脖子,但它体力明显不支,孙家树不敢怠慢,迅速跑过去对着狼头“啪”的就是一掌,孙家树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量,反正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狼头顿时被击碎了,头一歪就不动了,喷出鲜血溅了他一脸,恶狼虽然死了,但它的嘴还紧紧咬着阿黄的后腿,孙家树用手使劲掰开狼嘴,这才看到,阿黄的腿已经快被咬断了,只连着一点筋骨,阿黄的腿摆脱了狼嘴,“嗷嗷”惨叫着跑到一边舔起伤口来。
孙家树看到这只狼心中不由得一颤,眉头上有月牙,他想起那天他抓的小狼其中一只眉头上就有一撮月牙形状的白毛,没想到它现在长大了前来找他寻仇了,狼真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动物啊。
狼的头部还在“咕咕咕”地往外冒着鲜血,看到这么多血,孙家树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愣在那里了,这时候,绿叶已经清醒过来,她目睹了阿黄和恶狼搏斗的全过程,看到孙家树站在那里发愣,忙对孙家树喊道:“孙家树,快点给阿黄止住血,它的腿受伤了。”
孙家树听了还是一动不动,绿叶急了,她飞快的跑过去,用手帕把阿黄的伤腿绑了起来,“快,孙家树,送阿黄去医院。”
听到绿叶接二连三的呼喊,孙家树终于清醒过来,他抱起了阿黄快速向外面跑去,绿叶紧紧在后面跟着他,在孙家树的带路下,他们很轻松地就跑出了八卦阵,这里离山下有几十公里,要这样抱着阿黄跑到山下最少也得两个小时,阿黄能受的了吗?可是,在这人烟荒芜的地方,又能怎么办呢?
“绿叶,你骑车,我抱着阿黄坐在后面。”孙家树吩咐道。
“我能带你们俩吗?我还没带过人呢,恐怕不行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是下坡路,你只要掌握好方向就行了。”孙家树说。
“那好,我试一试,你慢点坐。”
“你先骑稳了我再坐。”
绿叶跨上车骑了起来,看到车子走稳了,孙家树抱着阿黄跑着坐了上去,车子一沉,绿叶一时把不住方向,车子顺着一边的沟的方向就要拐下去,孙家树急忙跳下来一把拉住了车子。
“好险啊。”绿叶望着深沟出了一口气说。
“再试,胳膊要用力扶住车把。”
“知道。”绿叶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骑上了车子,这一次有了经验,车子骑得很稳,但孙家树坐了上去,自行车便晃晃悠悠走起来,终于没有再掉下沟去,看到车子走稳了,绿叶猛蹬起来,她心里急啊,想快点给阿黄包扎好伤口,自行车顺着山路飞驰而下,这大概是绿叶骑车最快的一次了,耳边听到的是“呼呼”的风声,好在上没什么车,不然刹车都刹不住。
路上,绿叶一边骑车子一边问孙家树:“你今天是怎么了?阿黄都这样了你还站在那里发愣?”
“还不是当初你的鼻子流血,害得我现在一见到血就头晕。”孙家树说。
“你倒怪起我来了,哪有男子汉怕流血的?亏你还是个当兵的?”绿叶说话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车头摆动起来。
“注意精力骑车,别把我和阿黄扔沟里了。”孙家树告诫道。
绿叶不再说话了,集中精力骑起了车子。
很快就到了山下的镇子里,路面变得平坦起来,但绿叶却蹬不动车子了,因为现在没有下坡路了,孙家树只好抱着阿黄跳下车飞奔起来,绿叶在后面骑着车子猛追也赶不上。
孙家树边跑边向两边看,医院在哪里啊?他看到十字路口站了几个人就跑过去问道:“请问医院在哪里?”
看到全身是血的孙家树抱着一条全身是血的狼狗,几个人都吓得立刻就跑开了,“妈呀,出人命了,那个人全身是血,还抱着条血狗。”人没了,孙家树茫然了,总不能茫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