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是袭珂的功劳,没有她日夜辛勤的喂养,能将这孩子养的白白胖胖么。
袭珂见了她,眉眼都笑弯了,蹲下身子,对她展开双臂“樱子,快来。”樱子闻声跑的更加快了,一把扑进袭珂怀里,捧着袭珂的小脸蛋,上上下下亲了个遍,弄的袭珂满脸都是亮晶晶的水渍。
袭珂推开樱子取下来,目光瞥到她早上刚换的小裙子上有刺眼的污渍。
眼睛一眯“今儿是不是又跟同学打架了?”
樱子水瞳看着袭珂,重重点头,带着奶声奶气儿的声儿说“成田裕子笑话我,日语不标准,还说我没有粑粑。”
袭珂一听,长臂一挥,大声叫好“嗯!闺女!打的好!打掉她门牙没有?下次要是在碰到欺负你嘲笑你的。你就玩命的去欺负他们,践踏她们!蹂躏她们!出了事儿有麻麻单着!”
樱子往袭珂怀里蹭了又蹭,抬起头,吸吸小鼻子,有种淡淡的忧桑飘过。“麻麻,我为什么没有粑粑?”
袭珂脸色一暗,这孩子就是翻不过这页了是么?
记得上次,她突然心血来潮追问起她爸爸来,追着她往菜市场跑了好大一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成。
袭珂哪里想提当年那把档子破事儿,就光解释他爸爸在战场上牺牲了,就说了接近上百遍。
这并不为夸张,因为这并不算什么。袭珂记得,自打这孩子可以说话开始,就一直念叨着她那个负心汉的爸爸。
“樱子,麻麻今天买了新口味的冰淇淋,要不要尝尝?”袭珂脑筋一遛弯,将话题转走。
显然易见,这孩子对冰淇淋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一听到冰淇淋这三字,就好像吸血鬼见到血似的,眼睛里冒着全是饿欲和想要。
“什么口味的?”樱子欢快的问。
“香草的。”
“太棒了,麻麻,你真是世界上最贤惠的女人。”她捧着袭珂的脸颊,吧唧一口亲上去。
这一吻,可是吻的袭珂心尖儿上一漾一漾的。
一把抱起四岁的女儿,往屋里走去。
夕阳下,俩母女的身影逐渐被余晖淹没。
四年前,袭珂拿着易向明给的支票来到了日本大阪。用自个儿手头四十万先去租了个房子,带着樱子一起过日子。
后来,她觉得这样过着不是办法,自己手上的钱维持不了多久,况且这里人生地不熟,樱子吃奶粉也要钱,尿不湿也要钱,噢,天哪。
那时压力就好像泥石流似的,铺天盖地而来,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用了接近十几万那样子,总算是在日本这地方稳定下来。
用了三个月时间,边带孩子,刻苦铭心去钻研日语,终于一口不大流利的日文从她口中脱出,她觉着十分不容易。
后来,她去找了一个铺面,用手头仅剩下的钱,开了一家跆拳道馆,开始生意真的很惨淡,最后,应该是天助她也,附近办了一家小学。
她的生意才开始慢慢好起来,那时她边带孩子边工作。那是她最惨淡的一段日子,不知道易楠烨有没有过过这种日子。
那时,是不知道啊,樱子就跟一僵尸似的,整的你措手不及。
在后来,生意越做越好,袭珂由一家很小很小的馆子,开阔成一两百多平方的健身体育中心。
现在这妞儿,也算是一土豪了。
不知不觉,四年过去了,当初的压力以及伤心都被某段时光的沙尘暴所掩埋在地窖下。
——
清晨第一束阳光照射进来时,樱子就瞪着眼睛看着袭珂,时而戳戳她的鼻子,时而捏捏她的耳朵,又时而扯扯她的眼睫毛。
袭珂被这一阵骚扰,搞的心烦意燥,蹭的坐起来“袭艾樱!你信不信我拿刀砍了你头!”
樱子一听,嘟嘟唇角,圆呶呶的小身子爬到袭珂身上,小小的身子站起来,与袭珂坐下的时候同高,她体贴的撩着袭珂凌乱如鸡窝的头发。
奶声奶气地“麻麻,你不会舍得砍我的,你每次都说要砍我,我每次都没有看见你拿刀。”
袭珂懊恼的抓抓头发,哀怨的嚎了一声,她怎么就生了这个祸害?鬼人精!
终归是像他爸比,处事儿的行为就跟易楠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麻麻,你是在学小倩叫吗?”樱子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瞅着她,眼角还挂着一眼屎,大清早就在这儿瞎卖萌。
“小倩是谁?”袭珂不解,每次见她回来,只提及过,美子、原子、叶子、雪子甚至连傻子都有,就是没听过小倩。
“不就是你经常看的那白痴剧里的女鬼嘛!”樱子见她没有领悟过来,一时就急了眼儿。
这孩子去哪儿学的贫嘴?不成,她得好好教训一下,这时想着立马就揪住樱子的小耳朵,力道没有用多大。
但是樱子却故意声张作势,嗷嗷的叫“女魔头杀人了!女魔头杀人了!谁来救救樱子!”
袭珂立马就松开了她,这是神马熊孩子啊?!
真心的,直到见识到了袭艾樱的厉害,她觉得之前像什么易向明之类的人物都弱爆了。
袭珂抓抓头发,双眼惺忪“别叫了,大清早整什么玩意儿呢…”
樱子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凑上前,说“麻麻,今天可不可以不上幼儿园啊?”
又来了…。同样的戏码总是能在每天早上循环ng,没完没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