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爷将袭珂带到医院,先是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见没有任何问题,这才肯去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其实当时楠爷没有多想什么,保护袭珂就跟保护自个儿国家似的,没有任何理由与迟疑,全凭自个儿骨子里那股子劲儿,完全出于本意。
这辈子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袭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任何人!
袭珂心疼看着护士轻手轻脚给楠爷包扎伤口,今儿的心就好像被十级地震强烈动摇了一番,如今心神空荡荡,就好似震后的废墟。
现在安静下来,倒头一想,那些话确实挺没有良心的!
全凭自个儿舒服了,不管楠爷心里的想法,要是真没发生坠下楼梯的事儿,她早就插口袋潇潇洒洒离开淡台,去享受自个儿从前的人生,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这股子窝囊气谁爱受谁受去!
发生了这事儿,看着楠爷的表现,不光是眼睛湿润了,就连心也跟着湿了。
自个儿就好比一盆水当头淋下来,把她把易向明都给淋醒了。
说白了,她和易向明之间的直接导索就是楠爷,自然而然因为楠爷而左右,战事因他而起,因他而熄。
说什么陈圆圆她们是祸国红颜,依她看啊,楠爷也不是省票子的料。
楠爷将伤口包扎好后,护士端起瓷盘说“易军长先稍等一会,我先去帮您拿点消炎的药。”
这里是军区医院,所以大多数护士都认识楠爷。
楠爷没有说话,点点头。
伤口处理室里就剩袭珂和楠爷…
袭珂埋着头耸拉着脑袋,像极了小孩子在学校犯了错误,回家披荆请罪。
楠爷盯着她,目光炽热,起初眼里涌动的波澜,也过去了,现在的眸子里就好似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薰风习习…
显然,楠爷已经不生气了…
“…袭珂”语气依旧冷沉…
袭珂瞬间抬起亮丽的双眸,好不讳忌地盯着他说“我错了…全是我的错,那种话我下辈子都不会再讲了!”
还没有开始问,她就已经开始一一承认自个儿的罪行。
嗯,还算是乖孩子!
其实楠爷听着袭珂这样说,心里也觉着挺酸的,这女人总是能在不经然间拨起他内心的情绪。
在他看来,她哪儿都没有错,如果换做是自个儿的情绪,早就跟易向明干起来了,她的表现不算过激,顶多嘴皮子上捡了点小便宜。
“你没错…”楠爷淡淡说道…
袭珂诧然望着他,能对长辈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儿,她自个儿都觉着挺没家教的,想起都觉着羞愧,可当时老子太热了,反应不过来啊,脑子根本就不由自个儿支配嘛!
“楠爷,你就别逗我了,说吧,要怎么惩罚?关禁闭还是…”楠爷这人有赏有罚,处事儿公正严明的很,一般不徇私。
在袭珂看来,做错事儿有处罚是很正常的!她又不是没见过楠爷处罚战友!
“你很喜欢被关禁闭?”楠爷撩动眉睫…
袭珂目不转睛地,摇头“鬼才想!”
这女人在想些什么!她哪里知道,在楠爷这辈子活在这世上,对待任何人都不会徇私,但是对于她,他败了。
往真真儿讲,他就是舍不得处罚她!
“那就安分待在爷的身边,不会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楠爷声儿冷沉坚毅。
真特么是个好男人啊!
中国好男人!
袭珂听了,心中顾虑全都没有了,移位置坐过去挨近他。
犹如葱白的指触过他额头上的伤口,经过她受伤多次经验来看,这准儿很疼,那种滋味就甭提了…
袭珂仰起头,小嘴儿对着他伤口吹了两口气儿,随即印下浅浅一吻。
这一吻,吻得楠爷全身上下都发麻了,特别是那颗没命的小心脏啊,跟打了麻醉药似的。
其实两人平时亲密接触不少,但是今儿这吻可不同往常那些,轻柔细润,绵绵如丝,似一个少女在诉说自个儿情思一般。
楠爷猛地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款款望着她。
袭珂噗嗤笑出声儿来“我滴个乖乖啊,这给痛极了吧?”
楠爷一手摁过她头,置在自个儿胸膛处。她的耳朵刚好贴近心房那块地儿,突突地心跳声儿,听着安详…
楠爷浑厚的嗓音散于袭珂耳际边儿“这里,曾经被子弹突击过,那王八打的不准,还差三毫米钉入我跳动的那块肉。那时我觉着一点儿都不疼,因为我是为祖国而拼战。现在这点儿伤我更不觉着疼,因为为了你。”
这话说的袭珂心里怎么都会有些触动的吧,没有触动那可就真是机器人一只了。
只是觉着楠爷这家伙跟一神人似的,是不是开了挂?为毛这么能打捏?
真是吓人…
就在这时,护士进来了,见了这种场面,她脸先是一红,略显尴尬,随即轻咳一声儿。
袭珂立马从楠爷怀里蹦起,搞得她好像是偷情的一样…
护士见恢复正常后,干笑一声儿,将一个袋子递送给楠爷“易军长,这是你的药,回去记得服下就好了,没事儿的话,就不打扰两位了,我先去忙了。”
楠爷冷冷点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面色不悦,像是十分不满意护士的打扰。
护士也意识到自个儿的过失,还能说啥啊,赶紧溜啊。她在这家医院也做了很多年了,当初裴燚就是因为打扰了易军长的好事儿才被开除于院系的,现在才到军区当了一卫生员。
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