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韦双江带着那两个下午在宫门口值守的侍卫,回到了禧庆殿。
那两个下午在宫门口值守的侍卫在韦双江的示意下,先认真看了看姜玉环和花珊珊,然后,跪下来给孝景帝行了礼。
他们俩在韦双江找他们之前,跟宫门口候着的孟戚渊曾经进行了一番谈话。
孟戚渊当时指着被邱临晋带进宫的花珊珊与姜玉环,悄悄告诉他们,许尚宫与她的宫女在宫外犯下了大事,与孝景帝正在查找的安德公主、十六公主的安危有关,等下,孝景帝一定会安排人过来找他们问话,叮嘱他们一定要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如实回答,最好还能指出许尚宫与她的宫女出宫门时的可疑之处,让孝景帝发现他们是有脑子的聪明人,从此对他们青眼有加。
他们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早已准备好了如何彰显彼此聪明才智的说法。
其中一个侍卫大声禀报:“回皇上,今天下午,许尚宫与她的宫女的确凭许尚宫的玉牌出过宫,当时,除了有四个宫中侍卫给她们抬轿,还有六个宫中侍卫前后开路殿后,由于阵仗比较大,奴才还暗暗感到有些奇怪呢!”
另一个侍卫则紧接着大声补充:“奴才认得那十个宫中侍卫,他们是陈茂诚副统领亲自训练出来的,个个都武功高强!”
“哦,对了!”听到这里,一旁的邱临晋马上想起大皇子交给他的信符,他走上前,把它们全部呈交给了孝景帝身边的韦双江,并朗声禀告孝景帝:“皇上,微臣交出的这些信符是大皇子殿下从十六公主殿下那十个御林军侍卫身上搜出来的!”
“原来如此!很好!很好!很好!”孝景帝特意从韦双江手里拿了几块纯金信符细看了看,嘴里虽然重重地重复赞叹着,面色却微微发黑,不见有任何喜色。
四个宫中侍卫抬轿,六个宫中侍卫开路,这就吻合了花珊珊之前说邙山八怪杀掉十六公主十个御林军侍卫的说法了。
而真正的许尚宫,只是五品官职,根本没资格让十个御林军侍卫护送出宫,所以,出宫的许尚宫与宫女,必是东皇后让十六公主与花珊珊假扮。
由陈茂诚亲自训练的御林军侍卫中,有一百个人是自己授意他特别做过强化训练的精英卫,他们表面身份是普通的侍卫,事实上,除了听命于自己,不必听命包括太后、东皇后、皇子在内的任何他人!并且,为了区别他们与普通侍卫的身份,自己才特地命内务府打造了一百块纯金信符送给他们!陈茂诚胆敢违反自己的旨意,偷偷把精英卫调给东皇后和十六公主差遣,可真是胆大包天!
至此,孝景帝完全相信了花珊珊的话,他的睡凤眼里飞快掠过一抹决然之色,恼怒得随手把凤榻右边的扶手给捏碎了!太后此时的神情倒是很镇定。
她早就知道东皇后和东皇后的那些兄弟都绝非善类,只不过隐藏得极深罢了。
她瞅了一眼被孝景帝捏碎的扶手,看向东皇后,目光中充满了恼怒和幸灾乐祸:哼,贱人,这一次,证据确凿,皇帝已经真正动怒,看你有什么本事逃脱被废和死亡的命运!
东皇后自然注意到了孝景帝和太后的动静,心里暗暗有些慌乱无措。
她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邙山八怪虽然好色,可他们怎么就胆敢连自己的女儿也要玷*污呢?
如果他们不这么胆大妄为,大皇子就不会出现,萧熙玉和邱临晋就拿不到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了!
该死的邙山八怪!真是坏了我的大事!
为了摆脱罪责,她懊恼之余,灵机一动,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许尚宫,指了许尚宫,故作恼怒地呵斥:“许尚宫,你这个贱人!难怪哀家今天总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有些不对劲,如今看来,分明是你给哀家下了什么古怪的药物,役使哀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替你做下了这一切的事情!你老实告诉哀家,你跟熙玉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娘娘……”许尚宫做梦也没想到,东皇后会在这个时候把责任往自己的头上推!
亏她二十年如一日地忠心耿耿对待东皇后,东皇后实在是太狠心了!
可惜,她自己的家人都掌握在东皇后的手里,根本没有在东皇后面前抗争的余地!
她心里感到很绝望,闭上眼睛,镇定了一下情绪,迅速杜撰出一个理由,含泪沉声向孝景帝告罪:“皇上,事到如今,微臣也不敢隐瞒你了。当初,西皇后在世时,微臣因为一些事情,跟她手下的提调尚宫楚尚宫发生争执,失手打了楚尚宫一耳光,她知道后,悄悄把微臣叫过去,不但亲手狠狠打了微臣十个耳光,还威胁微臣,要是把挨打的事告诉东皇后娘娘,就找个借口,让皇上杀了微臣全家。微臣对此怀恨在心,本想报复她,谁知,她却很快染病去世了。于是,微臣转而恨上了她的女儿安德公主殿下。这次的事情,都是微臣一人为报私怨所为,跟东皇后娘娘没有任何的关系,微臣愿以死谢罪,请皇上不要再误会娘娘了!”
“哼,许尚宫,薇蓉心胸宽阔,待人宽容,根本不可能为了这样的事情打你十个耳光,甚至威胁你!”陈瑞蓉,你想让人代你担下罪责么?门都没有!
太后在一边听了东皇后和许尚宫说的话,马上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她看向许尚宫,沉声提醒她:“你想替人顶罪,得先弄清楚一点:谋害皇帝子女的主谋,犯的可不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