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十个护卫便把外袍和长裤都脱下来,放到了一起。.
花珊珊又命令他们:“把这些长袍和裤子都相互打死结,连成一根长绳!”
“是!”十个护卫有条不紊地照做,很快就扎成了一根袍裤绳子。
花珊珊用双臂粗粗比量了一下,估摸着它差不多有三十多米长,基本够用了。
她拎着它,走到悬崖边,吩咐十个护卫:“你们来两个人抓住这绳子的一头,再来一个人把这绳子另一头系在腰上,直接从这里爬下去找我八皇兄。”
“是!”十个护卫互相看了看,有三个护卫默契地走过来,两个紧紧抓住绳子,一个迅速把绳子紧紧绑在腰上,从悬崖上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
大约一刻钟后,悬崖下传来了刚下去那个护卫惊喜的呼叫声:“主子,我找到八皇子殿下了。他掉下来时挂在树枝上,受了伤,现在就在我身边,我马上背他一起上来!”
“好!”花珊珊大喜,赶紧又安排了两个护卫来抓住绳子,免得增加了孟戚渊的重量后,抓绳子的那两个护卫太吃力。
她探头看向悬崖下,目光紧紧盯着绳子垂下去的地方,一动不动。
不久,那个护卫和孟戚渊的身影从悬崖下出现了。他是用一根粗大的藤条把孟戚渊紧紧绑在后背上背着,正扯着绳子迅速往上面爬,很快地,便到了悬崖上。
旁边两个护卫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替他解开了背上的藤条,小心翼翼地把孟戚渊从他背上扶了下来。
孟戚渊的神情比较憔悴,英俊的脸上,面色有些苍白,唇角挂着一抹已经凝固的猩红血迹,显然是受了较重的内伤。在他的前额和双颊都有好几处轻微擦伤,身上的衣袍变成了一片一片的布条,可能是掉下去时,被悬崖上那些小灌木给挂破的。
看到花珊珊,他很开心,冲她眨眨桃花眼,故作轻松地打招呼:“十三皇妹,我的伤势并不重,你不用担心,给八皇兄笑一个看看!”
“哼,我可笑不出来!”笑?笑个屁!看到你这副惨样,我哭还来不及呢!
花珊珊心疼不已,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轻轻拭去他唇角的血迹,然后,指了紫光台上的魏宇安,问孟戚渊:“是不是他打伤你的?”
孟戚渊冷冷地瞥了魏宇安一眼,桃花眼里掠过一抹戾色,摇摇头:“不是。我是在与他决斗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打伤的!”
“哦。”原来,还真有一个黑衣蒙面人!看来,魏宇安之前说的话是真的。
要不是他带着两个随身侍卫跟那个黑衣蒙面人打斗,自己过来时,就未必能见到他,从他口里打听到孟戚渊的下落,及时救下孟戚渊了。
花珊珊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想到这里,她看向魏宇安的目光客气了一些,吩咐身边的护卫们解去了他和他两个随身侍从的穴道。
魏宇安被孟戚渊证明了清白,又恢复了人身自由,心里一阵轻松。
尽管上次他被花珊珊整得很惨,分*身至今才完全恢复,后背上更是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贱”字,可她毕竟还是在他不省人事时,没有要他的命,放了他一条生路。由此,足见她是一个虽然够狠,但也够善良的人。
他生母早逝,无依无靠,身为魏国公子,小时候,在魏国王宫,十分不受待见,受尽了其他兄弟姐妹的欺凌及奴仆的怠慢,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能够好好活到现在,不仅仅是因为他懂事以后,无比刻苦的习文练武,拥有了强大的个人才能与实力,得到了他父亲魏王的赏识和重用,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看透了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的本质,对自己够狠,对别人更狠!
那日,他收到手下的传讯,知道她去了珍食斋的“喜气盈门”包间,便匆匆赶到,掳走了她,并不知她去珍食斋的具体原因。
后来,他在浴室醒来后,留在珍食斋观察“喜气盈门”包间动静的手下回报,才得知了她去珍食斋的真相。她虽然已经不爱陈典了,却并没有配合别人真的去陷害陈典,甚至还主动替陈典找解药;就连对待居心险恶的十四、十五、十六公主,她也仅仅是要求她们写下悔过书,没有过多为难她们。
像她这样虽有爱美之心,却无淫*邪之意,甚至,在企图伤害自己的人面前,还保存一份真诚和善念的女子,实在太少了,为他生平所仅见,令他深为感佩,心里对她由初始的玩弄之心转变为了敬重与挚爱。
今天,他约见身为她嫡亲哥哥的八皇子孟戚渊,原本是希望能得到孟戚渊的支持,跟孟戚渊成为朋友,可以在孟戚渊的安排下名正言顺接近她,堂堂正正地追求她,等赢取她的芳心后,再去争取孝景帝在她夫郎位份上的再次破例,成为她的夫君。
只可惜,孟戚渊护妹心切,根本不肯给他机会,逼得他不得不骗孟戚渊,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并把她双*乳之间和大腿根部都有一颗黑痣的事实,作为证据告诉孟戚渊——其实这些是他当初给她洗澡脱衣时看到的。
没想到,孟戚渊知道后,非常气愤,不由分说地坚决要与他决斗……
为了能够多一些接近她的机会,他故意对孟戚渊目光中的戾色视而不见,面带无奈地提醒花珊珊:“安德公主殿下,我怀疑那个蒙面黑衣人很可能还偷偷躲在这附近,没有走远。请你带我和我的两个随身侍卫一起离开吧,否则,万一那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