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花珊珊在卯时初就打发了兰心去请郑百川。
他恰逢休沐,很快便随兰心一起赶到。
花珊珊装模作样地让他诊脉,并暗示他宣布了自己已经怀有“一个月”身孕的事。
南宫奕跟花珊珊的孩子刚好是怀了一个月,听到这个消息后,只当自己的孩子是体能最好的,才会被优先诊断出来,暗暗得意,在中午用完午膳后,抓紧睡午觉的机会跟她好好颠鸾倒凤了一番,直至申时初,才抱着她沉沉睡着。
酉时正,两人睡醒,一起赶到正殿去用晚膳。
这时,郑尚已经先在里面等着了。
他穿了一袭浅兰色的衣裳,腰系浅兰色镶玉锦带,清秀的五官依然是那么精致俊俏;只是,两道修长的眉,眉心微蹙,似乎心里正在想着什么不太开心的事,少了几分以往常有的飒爽英气,多了几分沉着、厚重;一双原本光华璀璨的星目,此时,显得有些深邃和沉寂,像是遥远夜空中静静悬挂的星辰,美好而难以触及。
花珊珊记得楚嬷嬷前天提起过,郑尚回了郑国给祖母祝寿,是在今天回来,所以,一见到他,发现他这样的神情,感觉很奇怪,关切地问:“郑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只是心里有些难受而已。
郑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前天,花珊珊回府后,郑尚留在府里的侍卫立即飞鸽传书,把情况告诉了他。
他虽然人在郑国,却非常担心南宫奕会如自己之前所料的那般,趁着淳沧大陆之行,得到了她的芳心。马上回书让府里的侍卫密切关注南宫奕每天的动向,及时向自己汇报。
因此,她这两天跟南宫奕在一起的情况。尤其是她今天中午跟南宫奕颠鸾倒凤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而她根本想不到他会知道这些。只当是他一路风尘仆仆赶回府,累着了,心里有些烦闷,微笑着提醒他:“长途跋涉是很辛苦的事,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用了晚膳后,早点休息吧!”
“好!”谢谢你的关心。
都是我能力有限。才给南宫奕制造了可趁之机,以后,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感情。我一定要努力发奋图强,争取成为你此生最大的依靠!
他脸上勉强挤出一抹温润的浅笑,暗暗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一边的南宫奕上次跟他下了半天的棋,很欣赏他的棋艺和运筹帷幄之间的风度,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在心里把自己当作情敌。这时,毫无芥蒂地走上前,兴致勃勃向他发出邀请:““郑大哥,你回来得正好,以后。我闲着无事,去你院子里找你下棋去!”
“行!”唉,明明是我先进门嫁给熙玉的,没想到,她却被你给捷足先登了,你这个傻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呀!
他不无羡慕地看了南宫奕一眼,点了点头。
接下来,用晚膳时,理所当然的,餐桌上出现了一道郑国风味的佳肴。
花珊珊明白这必是郑尚特意安排郑国厨子做给自己吃的,虽然没有当众指出来,却心照不宣地津津有味品尝了不少,令郑尚在整个用膳期间,都一直高兴地勾着唇角。
晚膳过后,考虑到花珊珊将会陪别的男子睡觉,南宫奕尽管中午跟她颠鸾倒凤过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黯然,神情低落地默默先离开了正殿。
郑尚从留在府里侍卫的飞鸽传书中,知道花珊珊夜里独自睡觉的事,很好奇她为什么居然不留人陪睡,目送南宫奕远处的背影,试探着问:“玉妹,今晚,按规矩,是谁给你侍寝?”
“我没有制定明确的侍寝规矩,今晚,没人给我侍寝。”花珊珊如实回答。
“哦?”按规矩,包括公主在内的所有娶夫郎的妻主,在过完洞房花烛夜后的三天新婚期,就该制定明确的侍寝规矩,给所有的夫郎排好依次侍寝的日子。
前段时间,你接连娶夫郎,迎接不暇,自然不用急着办这事,现在,你的夫郎都已经娶得差不多了,这事,就不能再拖了!因为,这可事关大家未来的性*福生活呢!
郑尚笑着提醒她:“玉妹,你看,现在,你已经娶了五个夫郎进门。其中,我、楚天珂、南宫奕三个身为你的正夫,都是有权主动要求跟你行夫妻之事的。为了避免碰上我们三个某天同时想要跟你在一起的情况,你最好马上制定明确侍寝的规矩。”
“这……”真是大意,差点忘了这些!
按规矩,除非正夫犯了重大错误,否则,一个月至少应该有七天是有权跟妻主行夫妻之事的。
自己现在有南宫奕、楚天珂、郑尚三个正夫,如果真的制定侍寝的规矩,那么,他们三个至少要占了一个月的二十一天,这样以来,一个月就只剩下了九天左右。
赵锦灿、燕希敕都是有名分的侧夫,虽然没有权利主动要求跟自己行夫妻之事,按规矩,却可以各分到三天的侍寝时间,这样以来,一个月就只剩下了三天左右。
自己与陈典的婚期原来是定在九月二十八日,由于这期间自己与南宫奕一起去淳沧大陆为孟戚渊购买寒兰草了,无法与陈典举行婚礼,暂时被拖压了下来,以后,早晚也得举行;到时,按规矩,他又得分去三天;等于一个月,一天都没得剩下!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孟戚渊原本的要求是让自己只跟他一个人过夫妻生活,现在,好不容易依了自己的话,没有再提出这样的要求,于情于理,自己跟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