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感情自然要比那些人来得微妙。她也仗着这份关系在后宫中混得如鱼得水,就算是皇后娘娘对她也不敢再像以前对她呼来喝去了。
“无礼?整个皇城都知道本王是皇室最无礼之人,您这个当娘的真是太不关心儿子了,真是让儿子心寒呢!”
“祈儿,祈儿!你知道娘在后宫之中有多难做吗?娘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身份盖过娘的何止十几个?个个都可以用身份压着为娘,我真的……”
“你想让本王去替你向父皇请奏?”容祈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她。
慧美人看着他的神色慌乱摆手:“不,不是,如果你觉得这个要求让你为难的话为娘不求这些了。娘只是想让你早日坐上那个位置,这样,我们娘俩就不用再受人欺凌了。娘怀疑容铭也是担心你而已,真的没有其它意思。”
“你觉得本王长得很像傻子吗?你想知道哥有没有争位之心,那本王告诉你!没有!”
慧美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外面的鞭炮声打断。
“请新郎迎新娘进门!”远远的便能听见喜娘那尖细的声音,容祈回头望向那个生育自己的人,最后淡声道:“身处后宫是属不易,什么都是空,只有守住自己的脚步不要被别人牵着走才是上策。”
说罢不再看身后之人的表情,转身往前门的方向走去。这个女人虽然生下了他,却没有养过他一天。这一点他并不怪她,毕竟她只是一个美人,并没有权力抚养皇子。在他记忆以来,只有那个容颜倾世之人才给过他几年的温暖,和被呵护的感觉,让他觉得他也是一个有母亲的人。
他记得她每次笑起来的时候都好美,也好温柔。只是她的笑容永远只为那明皇的身影而绽,也随着那道身影而落。那时候,他每隔一段时间还能看到自己的亲生母妃来看他,其实他心里也很开心的。
当年谨年妃死后,他想着去找过他的亲生母亲。只可惜啊……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外头镶金玉,内里败柳絮而已。今天跟她说这些话,也是看在她终究是生他之人的份上,至于能不能明白或者能不能醒悟,就只有看她了。他该说得都已经说了。
……
“新娘子,新郎官已经踢了轿门。若是您愿意嫁给新郎的话,就出来将手交给新郎吧。”
听着喜娘的话,于锦舒这时候突然有些发懵,懵然地看着自己纤白的双手。
“小姐,小姐!”言清在一旁轻声叫着。
“嗯。”于锦舒回神,镇定地“嗯”了一声。接着,按照喜娘的吩咐将右手伸出了轿外。
夏季凉爽的风刚吹过那只纤白如玉的手指,便被一个微温带有薄茧的大掌包裹住。
于锦舒突然被这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弄得不自在,一时没注意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惊呼了一声便要往前倒去。却在半路中被那双微温的大掌一带,整个人都被拽进了陌生却又宽阔的怀里。
“啊,本王一来就看到二皇兄和皇嫂的调情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情景,这动作,这姿势……不亲一下这不是浪费老天给你们安排的机会嘛!”容祈刚来便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于是整个铭王府门前都能得听得到容祈那夸张的声音。
有容祈带头起哄,一些公子哥也吹着口哨附和。这种戏码可是他们最爱看的了:“铭王,亲个!那可是个大美人儿啊!”
“快点亲一个!”
“亲一个!”
几个公子在一边闹得起劲,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们。
头纱吹拂间,露出的半边的容颜尽被收入眼底。于锦舒抬眸,透过那层薄薄的头纱她可以看到那双清冷无波的黑眸。迷茫间她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吐出两个字:“走吧。”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声音就如他的长相一样磁性好听,可是这么近的距离听还是头一次。
于锦舒退开了一步,由容铭牵着跨过了火盆,走过了木炭路才一步一步的走向铭王府的正厅。
木炭路其实就是几个烧红的木炭摆放在石阶上,隔一个台阶放一排,隔一个台阶放一排。
台阶的间隔很小,后面拖地的长纱由言清和乐谣二人提着。两人只要一步踩两个台阶便算是走过了木炭路,取寓意是同甘共苦。
正厅处,皇帝皇后已经坐在了上首高堂之位,其余还有朝堂要员都站在了两边,看着这一对新人入门。
当容铭和于锦舒走到了正厅中间,喜娘才从事先准备好的托盘里拿出了一条大红礼花布,一左一右分别拴在了两人的一只手上。
“好了好了,都准备好了,开始拜天地拜高堂了啊!”喜娘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皇家的生意,这单生意如果成了,那她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一拜天地——”
两人转过身,面向东方同时鞠了一个躬。喜娘满意地点头,接着叫道。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容庭和林皇后皆是笑容满面地看着两人行完礼,接受着官员的祝贺。按照礼节,所有生了男子的妇女都得去新房陪着新娘,按照说法是希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