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平摸着下巴,道:“二两银子?那这道菜能卖到这个价钱都算高价的了。”
鱼那般腥臭的东西,即便做得再好吃,有谁愿意吃那般廉价的东西啊?更何况是城里的那些有钱人!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高氏摇了摇脑袋,吐出二字:“再猜。”
“还要再猜?”
赵初平瞪大了双眼,那他就彻底迷茫了,“娘,你别告诉我,这买鱼方子的银子超过了这二两银子啊?”
“嗯。”高氏得意地点了点头。
“二十两?”
赵初平又是猜测道,随即他又觉得这不切实际,“不能吧?这河里的鱼分明是不值钱,没人要吃的东西,怎么可能卖得了这般高的价钱?这买方子的人莫不是脑子有洞吧?”
不说赵初平,就连赵木匠都不信自家婆娘的话,那县里的酒楼虽然他也见过,那一般都是有钱人才敢进去吃饭的地儿,像他们这般人家根本想都不敢想。
“还真的是二十两银子!”
高氏说着,将钱袋子掏了出来,还颇为得意的看着赵氏父子。
赵木匠将钱袋子打开,仔细地数了下,真的是二十两银子,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婆娘,这钱真的是卖鱼得来的?”
“那可不?我当时也以为,就这么一道菜,能有个一两银子就差不多了,没有想到人家愣是花了二十两买下了。这大酒楼的人出手可是大方得很。”高氏喜滋滋地拿回钱袋子,收好。
而后,高氏便又说道:“没有想到曲景之虽说是个病秧子,但是这个周氏倒是个会选儿媳妇的,做这一道菜都已经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了,要是把那道红烧肉也学来,没准啊又有二十两银子进账咯!”
这般说着,高氏都已经想到了又有二十两银子进了自己的荷包里,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美。
谁知,赵木匠略微沉下了脸,“你这分明是拿了人家的东西卖给了别人,这都是不可取的,若是让曲景之他们一家知晓了,日后还有何脸面面对人家?”
“是啊娘,毕竟这是人家景之媳妇儿那学来的,这要是让他们家的人知道了,指不定还说我们的不是呢。不管怎么说,这银子理应有他们家的一份。”赵初平附和着说道。
而赵初月则和赵初平的想法不一样,她说:“哥,这话我就不赞同了,要知道这菜是娘在她那儿学来的没错,可是娘也没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是自愿教咱娘的,而且她那么有本事也是可以自己去卖方子啊。这钱是娘赚来的,凭啥得有他们家的一份?”
高氏也觉得小女儿说得话,很有道理,“可不就是,他们家要是想赚钱,大可自己去试试。如今我赚得的银子,这是说明我比他们都有想法,可怨不得我们。”
“婆娘你这话……”
赵木匠原本还想着说她几句,而下一瞬,高氏顿时摆着一张脸,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有本事再给老娘多说一句试试’?
他顿时住了嘴。
不是他惧内,而是他真的不想和她吵,毕竟家和万事兴。
这么些年,可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随后,赵初月似乎想起了什么,“爹,今日周婶子的儿媳,就是那个叫做楚桐的,来找爹做什么骡车。这是她给的图纸,看完之后可以找她。”
说着,赵初月就拿出了一张纸来。
赵木匠接过之后,并没有打开看,而是说道:“吃完饭再看吧,快吃吧!”
反正要怎么做都是他家婆娘的事儿,他也管不住,索性就由她去吧!
……
而此时,离开了赵家的傅锦仁三人正走在村子里,单一忽然问:“头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知道的事情真的是太少了,而且他们现在连案发现场都没有去过。
傅锦仁说,“下一步,我们就去一趟后山,去看看案情的发生地。”
之后他们找了其他的村民去后山,村民只是带着他们去到了山脚,之后他们才进了山。
……
楚桐将劈好的木头搬去灶间放好,她寻思着近日来,曲景之那小子的咳嗽略有了些好转,她得炖个鸡汤什么的补补。
这么想着,她还需要去一趟后山,猎只鸡回来。
于是,楚桐背上背篓走出灶间门的时候,就看到拿着茶壶往灶间走的曲景之。
“你这是要去后山?”曲景之看了眼楚桐背后的背篓问道,往日里她背着背篓就是要去后山的,可是最近出了曲大壮的事情,如今上山都已经不安全了。
“是啊。”楚桐回答,而后又道:“近日来瞧你的咳嗽好了许多,想着去后山猎只山鸡回来炖汤,大家也好补补身子。”
“如今后山并不安全了,要不你还是不要去了。”曲景之说道,曲大壮的事情并不明朗,即便楚桐再怎么有本事,毕竟是个女子。
楚桐一听这话,顿时勾起唇角,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才不是关心,只是杀害大壮的人并未找到,你去不安全罢了。”曲景之僵住了脸,见楚桐正看着他,一双大大的杏眸水灵灵的,令他有几分不适,顿时别过了脸去。
要是仔细瞧得话,便能看到他的耳朵都犯了红。
楚桐可不是一般人,这点细微的细节都尽数落入了她的眼里。
她心想,罢了,这家伙就是个内敛的人,她还是不逗他的好,以免又闹得不愉快了。
“你说不是便不是。”说着,楚桐就要朝着院门口去,不料曲景之竟走到了她的面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