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僧一道,只说了几句话,就将舒萍隐瞒了二十几年的大秘密给暴露出来。
“混话!到底是谁让你们进来的?”胤礽本来就看不过,这会儿听这两位又说这种话,心中更加不喜。
“出家人不打诳语,姑娘,是真是假。姑娘自己心中明白。今日若是姑娘执迷不悟,恐怕会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啊。”
舒萍一听此话,转眼怒瞪癞头和尚。
“大错?什么大错?您在这儿神神叨叨的,说了半天,到底想要什么?想让朝廷封您一个国师吗?如果是这样那就找错人了,乾清宫出门右拐往前走,太和殿往南走,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至于什么离魂咒,你们最好给我把魂召回来!不然……”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舒萍将桌上的茶壶打碎,拳头大的瓷器碴子紧紧攥在手中。
“脖子右侧有一条命脉,狠命割下去,神仙难救。”
鲜血透过紧攥着的拳头流出,滴到地上,溅起血花。
“你这是做什么?两个疯子,打出去就是了,何苦作践自己!”太子也不顾男女大防,忙用帕子帮着舒萍捂住手。
只是用劲力气,却也是不能让舒萍将手中的碎片放下。
“弟妹,你醒醒!”胤礽喊道。
“二哥,该是你们醒醒吧。不……太子爷。”舒萍转头,一滴泪自眼中落下,嗓音沙哑,呼出的那三个字,落在胤礽的心中,如重石一般。
“你在说什么?”胤礽面上僵了一下,随后又变回原先的样子。
“请你们出去一下好吗?我做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可是我一直都瞒着我的夫君,现在,我想告诉他。“舒萍松开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轻声对众人说道。
“弟妹……”
“出去!”
胤礽见拗不过舒萍,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再找那一僧一道,却又不见了踪迹。
胤禟走在最后,小心翼翼地看着舒萍,然后找了一块包袱皮,将桌子上的碎碴子细细地收进去。
“嫂子,您别这样,都会好起来的。”
胤禟说完,逃似的跑走了,没办法,因为舒萍最后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十分陌生。
胤礽将房门关上,而他自己守在门口,其余仆从打发到很远的地方,就连胤禟,也给了他一个安抚前朝的任务打发走了。
室内,胤禛依然是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舒萍再次重新探了鼻息,依然是十分微弱。
舒萍叹了口气,脱掉鞋子躺倒在胤禛身边。
此情此景,若是能回到昨日,那边还是甜蜜恩爱,而到此时,却是无限悲凉。
“或许,我真的应该在很早之前就告诉你,哪怕是昨天……我那么笨,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主意,我应该告诉你的。”舒萍拉着胤禛的手,在胤禛耳侧说道。
“胤禛,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本名叫杜萍萍,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父母,有弟弟,我上到大学毕业,在一家公司做财务,工资不多,但是能养活我自己。可是有一天晚上,我洗澡的时候,滑倒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这个世界,那时候,我在额娘的肚子里,是不是很神奇,我在额娘的肚子里面,能知道外面的事情。”舒萍喃喃地说道。
她是多么希望,说完这个秘密,胤禛能马上坐起来,哪怕是从此以后拿她当成一个异类。
“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你胖乎乎的,炫耀着你的奶糊糊,我才不爱吃,你个小流氓,夺走了我的初吻。”舒萍说到此处,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就算她自己知道阿玛是费扬古,额娘是觉罗氏,可是谁又能把保证爱新觉罗胤禛就是她的?再者说了,崇拜是一回事儿,这到了真正要绑在一次过一辈子的时候,几个月大的孩子,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样的光景?
可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的奇妙,进宫,见到孝懿皇后,随后额娘与孝懿皇后交好,这一切,有些不真实,但却有偏偏是真实发生的。
“胤禛,你知道吗?这场夺嫡之争,你会是最后的赢家,如果我随着你的脚步走,我会坐上皇后的位子。”
舒萍放开胤禛的手,伸手描画着胤禛的眉眼,这张脸,看着这么多年,却是怎么都看不够。
“可是我不喜欢,我愿意做你永远的妻,却不愿意做你的皇后,我不像你做皇帝,因为我不想看到因为那个位子,父不父,子不子,我更不想看到你累死。胤禛,你知道吗?过不了一百年,大清,就将陷入两难的境地,就像一块肥肉,任人宰割,生灵涂炭,割地,赔款,侵略。胤禛,醒过来好吗?我把我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哪怕你当我是一个疯子,是个妖怪,让我说完就好。胤禛,你醒过来好吗?再不醒过来,就戴绿帽子了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后世成了什么样的形象,你是皇子,有了嫡福晋,嫡福晋有了孩子你却看上了嫡福晋的姐姐,然后让姐姐做了嫡福晋,嫡福晋变成了侧福晋,宅斗宫斗,最后你爱上的那个女人,生的儿子不是你的,是你弟弟的,你原先宠幸的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是太医的。胤禛,你不是最爱面子的吗?有人这么诋毁你,你真的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吗?”
舒萍说得愈发伤心,不管是野史还是戏说说了一大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外面守着门的人,已经变成了康熙。
康熙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