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参好吗?
这对大多数广南府的修士来说,都是一个不值一问的问题。
单凭血参能精进修仙者修为这点,它就是值得众人争抢的灵药了。
更别说,年份高的血参还有助修仙者突破瓶颈的功效。
在这一点上,司马孝已用突破元婴的事迹,亲自为其站了台。
所以毫无疑问,血参是好的。
可为何广南府中,有结丹修士坐镇的修仙大族,都不同意司马家将参店开到自家的坊市中呢?
而且看大殿中众位结丹家主互相对视时的惊诧眼神,显然这并不是他们商量好的,而是不约而同做出的决策。
从情理上推断,这十分的不合理。
毕竟,这些家主的家族根本不会售卖精进修为,或是有助于突破瓶颈的丹药,因为他们自己的族人还不够用。
所以,司马家的血参生意,并不会对他们造成极为严重的灵石损失。
而这又是司马孝结婴后,司马家唯一的动作,以元婴修士的面子,司马家这种程度的扩张,他们应当果断答应才对。
可他们不惜冒着成为被杀鸡儆猴的目标的风险,也拒绝了司马家!
这其中没别的原因,只因这些地头蛇都十分敏锐地发现了一点:
广南府的修仙者不知为何少了很多,且失踪的修士都有服用血参的记录!
虽说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二者间存在必然关系,但修仙者,尤其是高阶修仙者很多时候不相信证据,只相信灵觉。
这些结丹家主察觉不对劲后,自然不会容许血参流入自家的坊市中,因为那样一来,血参的购买者将大多是他们本族的修士。
不过他们也怕得罪司马家,所以在拒绝司马家后,并未将此事告知其他家族,就是为了让其他家族替自家挡灾。
毕竟只是损失一家坊市的话,对司马家来说未必不能接受。
可哪曾想,精明的不止一个!
一时间,众位结丹家主互视的眼神都颇为复杂。
“说话呀,我司马家的血参到底是哪里不好?
能让你们联合起来封杀!”
话说一半,司马孝猛地拍了下桌案,放出自己元婴初期修士的灵压,怒声道出了后半句。
“这....司马老兄误会了,其实不是血参不好,而是我齐家太穷,族中修士手里都没有什么灵石,齐某这不是怕司马老兄亏了,才出此下策的嘛。”
“哦?那我司马家还要多谢齐兄的关怀之恩喽?”
司马孝眼睛微眯,一副即将发怒的样子道。
“呵呵,不敢,真的是家底太薄,买不起老兄家的灵药。”
“是啊是啊,我侯家的灵石矿也在五十年前挖空了,侯某如今支撑这一大家子,是越发的无力了。哎~”
“没办法,广南府承平千年,我等家族矗立不倒,家中族人越来越多,这灵石也就越来越不够花了。”
“是极,血参虽好,但我等是真的服用不起。”
眼看一场议事要搞成诉苦大会,司马谦的面色骤然阴沉下来,他十分清楚这些结丹家主说的都是推脱之语。
毕竟,数十年药龄的血参并不昂贵,便是散修咬咬牙都消费得其,更别说这些在广南府盘踞了千年万载的修仙大族了。
这时,他不由看向自家老祖,只见对方怒容突然一转,竟轻声笑道:
“原来如此,孝还以为诸位道友对我司马家的血参有所误解呢!
既然诸位都有苦难,那孝也不可不体谅....”
这时,众人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轻松之色,他们心里其实都明白得很。
原先的猜测在司马孝责问他们的时候,基本已经证实了,所以才这般团结地找了憋走的借口婉拒。
实际上,他们就是暗中联合起来向司马孝施压。
元婴修士虽然厉害,但若是被十几个结丹修士围攻,还是会吃不消的。
以往广南府出现的元婴修士之所以都能顺利扩张,那是因为一众大族没有共同的利益,拧不成一股绳。
毕竟,倒霉的也就离得最近的那几家。
但这回司马家表现上手段温和,却是准备侵犯所有家族的利益,所以才有这般局面。
“那我司马家就将血参的售价降低两成,让诸位家族中的修士都能吃得起,如何啊?”
司马孝语气冰冷地道。
他这番话一出,显然是不打算留一点缓转的余地了,他司马家的血参就是要卖遍广南府!
“哼!那就恕齐某不奉陪了,告辞!”
刚进参王殿时,齐家家主或许还惧司马孝元婴初期修士的身份,此刻既然已与众多结丹家主心照不宣地暗中结盟,他自是胆气大增,当下便很是不客气地起身欲走。
而也不出他的所料,见他带头,其余结丹家主也不甚恭敬地就要一同下山。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以为进了我这参王殿,不答应我的条件,还能走得了吗?”
司马孝见状也不再伪装,当即面色阴沉地道。
“司马孝你不过是新晋的元婴修士,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我们这么多人,若是群起而攻之,你今日定然惨死这大殿之中!”
齐家家主既已带头,此刻也不怕再多得罪司马家一些,当下便恶狠狠地威胁道。
“大胆,你!”
司马谦怒喝一声,刚要出手给齐家家主一些教训,便被起身的司马孝伸手拦住。
“不错,以我的修为,一人独斗你们确实不是对手,就是不知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