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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雪晴迈着小步移至孤城身旁,小声试探的问道。
孤城心惊,她…….竟是不认得他了!?
“这位是孤城将军,公主,您不会是……”一旁的南梁使者眼神疑惑的小心瞅着雪晴,要知道和静公主在南梁的时候,与孤城将军的关系可不一般,如今竟是认不出将军,不知是真心不识,还是狠心不认。
将军!雪晴这才完全看清孤城的面貌,幸好当时没有乱猜此人的身份,就算给雪晴一百次机会,恐怕都不会往将军那个方面揣测。
“将军不要见怪,方才本宫多饮了些酒,怕是有些眼花了。”雪晴急忙解释,生怕那人起疑。
“呵呵,公主勿惊,若是略感不适,本将军陪公主出去透透气可好?”孤城试着给两人创造出独处的机会,因为这样才能将憋在心口的千万句话问出口。
“这…….”雪晴犹豫间望向琅琊的方向,只见琅琊默许的点点头,雪晴却也感到不适,脑袋有些涨涨的感觉,便也点头应允,随着孤城一同出了兴庆宫。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琅琊眼角闪过一丝阴冷,方才叶孤城眼底流露的炽热,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琅琊一想这里就是一阵心烦,想要追出去看看他们两人到底在干什么,但是迫于身份的原因,又只能留在这座辉煌的宫殿内,陪着众人畅饮欢呼。
猛然间,琅琊竟是觉得这至高的权利也是至高的束缚,将他永久的捆锁坐在名为‘皇’的御座上。
跟着叶孤城走出兴庆宫,雪晴总是觉着这个将军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很亲切又…….像是依赖又似亲情,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难道这家伙和这个公主有过什么往事?一个惊人的念头瞬间在雪晴脑海中飘过,雪晴一惊,脚步虚浮竟是踩到衣角顺势向前倾去。
“小心。”不同于琅琊宽大温暖的手,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孤城的指腹上乃是有日积月累的薄茧,虽不光滑,却是矫健有力,只是单手就将雪晴的身形稳住。
雪晴快速的端正身姿,后退几步,对着孤城道谢。
上好的蚕纱眷恋般留恋过孤城的指尖,带着陌生的温度。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犹豫良久,孤城还是将疑问问出口。青色的华衣束身,配上白玉腰带,回眸一瞬间俊秀的面容不过二十岁出头,却是带着少年老成的睿智与胆识,像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将军说笑了,本宫怎可能不忍得将军,将军可是南梁的国之栋梁啊。”虽不知道这位将军的名号,但就凭他能够快速的帮助北秦平定西凉来说,定是不凡。
谁知孤城闻言竟是放声笑出口,听在雪晴耳中却是比哭还悲痛。
“娘娘,贵妃娘娘,您慢点儿。”高公公小心的庇护着萱贵妃,以免一个不小心让贵妃的娇贵之躯受到闪失,那可就罪过大了。
“高公公,你小心过头了。”漫步在宫廷长廊中的萱贵妃不急不慢的说道,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兴庆宫轮廓,以及传播千里的逍遥歌声自是声声入耳。
尊为北秦后*宫的第一人,萱贵妃这几日独守空房,每每听见的都是皇上又宿凤鸾殿的消息,自从那个贱*人从太后那里入手恢复名位后,皇上对她的态度更是冷淡,本就不常来后*宫的琅琊,只要去往后*宫,必定叫玉淑妃侍寝。
这月便是来都未来未坤宫一次。
想到这里,萱贵妃就是一阵气闷。幸得父亲好运,竟是得到了南梁的信任借得兵马,才让她有了觐见皇上的机会。
身着大红正装的萱贵妃额间三点细柳叶,雅而不媚,庄而不妖。恰好符合她后*宫最高掌管者的身份,毕竟只有正式的妻子才是可以穿着最正统的殷红,就算是最为受宠的淑妃,也不过就是稍次的绯红,哪有萱贵妃的一袭官服,红煞众人眼。
忽而从长廊另一头传来的欢笑声让萱贵妃为之一振,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天子脚下放声高笑,不懂礼节。
打住前往兴庆宫的脚步,萱贵妃确信自己从未听过这个男声,再三思量下竟是朝着声源地走去,才转过墙角,一道余光便是瞧见了稍微站在远处的玉淑妃。
怎么是她?文萱儿内心充满疑问,毫无疑问她正和另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身为后*宫高位嫔妃,如此做法已是失礼,正想出去制止的文萱儿却是被接下来的内容震惊,随即又窃喜没有贸然出去,否则这么爆炸性的新闻恐怕就传不到琅琊的耳朵中了。
“将军?”雪晴不知道为何眼前干净素白的人儿会笑得如此苍凉,像是一座孕育很久的火山,一下爆发出来,压抑阴郁。
“琳琅,你…….真是如此…….恨我?以至于…….不可忍我?”孤城压制着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琳琅!雪晴心下糟糕,难怪他会有如此反应,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不仅如此,恐怕这位将军和琳琅的情分还不浅。
可是现在她已是嫁给了北秦皇帝,一切已成定局,无论怎么说,已是回不去从前,既然如此,当断则断,顺势就说自己失意,想必琅琊那里他也会帮着自己瞒过去的。
“将军,将军可是琳琅的旧识?”在孤城惊异的目光中,雪晴深吸一口气,给出了个令人绝望的回答。
“琳琅忘记告诉将军了,在来得路上,琳琅不幸滑到,以至于撞到头部,以前的很多往事,已是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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