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敢让他们演奏这首曲子!”琅琊掩盖不住怒气的抓着雪晴的衣领,原本就是半隐半透的服饰现在更加紧贴在身上,凸显出雪晴独一无二的身材。
这首曲?对于上半辈子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雪晴来说,这种古典乐曲本就是个盲区,就算是听轻音乐也是听写钢琴,小提琴的乐章。像这种属于古代先人的乐曲,雪晴还真未接触过。
“这…….曲子……有什么…….?”雪晴百思不得其解,只有硬着头皮询问眼前的琅琊,虽然她知道这或许会真正触到琅琊的逆鳞。
“这首曲子叫《海棠秋》,是前朝一位酷爱海棠的妃子为争夺后位在前朝皇帝的寝宫前夜夜演奏的曲目。”
顿了一下,萱贵妃淡定的喝了口银杯中的陈年酒酿。“可惜,天不遂人愿,那位妃子最终没能获得前朝皇帝的宠爱,一怒之下竟是起了杀心,在前朝皇帝的香炉里下了毒药……”萱贵妃并没有说完,但是仅凭她现有告诉雪晴的内容,足够让雪晴万劫不复。
这种大逆不道的乐曲竟是公然在庆贺柳昭仪得子的乐会上演奏,显然是不吉利的象征。
其实在萱贵妃所说的话里,没有一句是触动到琅琊心里的——那是只属于他和静元皇后的秘密,这首曲子,静元曾经演奏给他听过,也只演奏给他听过。
这才是激怒琅琊的根本原因,其他什么前朝皇帝妃子,与他何干!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搅乱他与雪晴的关系。
“皇上,臣妾…..臣妾并不知道这首曲子的来历啊,您是知道的。”明了事情的原委后,雪晴出声否认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
雪晴一句话惊醒了琅琊,手上的力道一松,雪晴直接滑落跪坐在温润的白玉石地上。
这个时代的乐曲,还是前朝的古乐,如果按照雪晴在新婚之夜上所说,又怎会知道。看来是有人想要陷害雪晴啊。
正当琅琊要放弃雪晴的嫌疑时,柳昭仪惊呼一声,竟是捂住肚子栽倒在地。
琅琊快速上前扶起抱住瘫软在桌上的语蝶。
“痛……痛…….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语蝶单手撑着小腹,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凤鸾的上空。
“这是怎么回事?”琅琊面无表情问着随后跟上来惊魂未定的雪晴。
雪晴见状摇头否认,“臣妾不知,臣妾不知啊。”
转头过不再看雪晴,直接抱起柳昭仪大步走进凤鸾殿的寝宫,又对着身旁发楞的万德洪喊道,“快,宣御医,快。”
“是是。”万德洪连声应答,蹬蹬蹬的跑出凤鸾殿,传旨太医院。
此刻坐下已是人心惶惶,看柳昭仪的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多半是遭人毒手龙种不保。
而在这次乐会上,最有可能对柳昭仪下毒的人,除了玉淑妃,恐怕没有别人。
“哼,想不到堂堂淑妃也做出这种事,果然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啊,哎呀幸好本宫不是柳昭仪,否则这次还不得把命得搭进去。”敬妃一副趾高气扬的站起身,蔑视的看了呆坐在地上的雪晴,“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喝下去的东西有没有毒呢?石竹,石竹,你也去太医院给本宫请个太医来看看,免得惹上什么晦气。”
敬妃声调高昂的说着,底下的一些小主也纷纷自危起来,争先恐后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又想里下来看看淑妃的结局,两种复杂的情绪交接在一起,让众人离也不是,留也不是。
“娘娘。”玉兰满脸歉意的上前想要扶起雪晴,却被雪晴一步推开,反应过来时玉兰后又顺手抓住玉兰,低声叱问,“说,这些事,你知情不?”
玉兰闻言双膝跪地,“娘娘,奴婢愿意性命起誓,绝对没有做背弃违背娘娘意志的事。”
“看着我得双眼。”雪晴命令玉兰看着她,看着玉兰同为黑色的眼眸,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雪晴盯着那双眼半柱香的时间,最终是移开视线,看向跪在中间的那几位民间艺人,本想让他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转念一想,这已经不是她能过左右的事情的,若是柳昭仪的孩子没能保住,那么这几个人包括自己都有可能陪葬。
虞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乖巧的跪在地上,仍凭外面的世界怎样的风吹草动,都只是安静的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如青莲出淤泥而不染,不如世俗。
混乱中的雪晴无意间看到虞城平静的脸庞,丝毫没有惊异的神情让雪晴顿感疑惑,很明显的违和感。
看来是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啊。雪晴长叹一声。
急匆匆从太医院赶来的御医跟着万公公的脚步进入凤鸾殿,轻车熟路,让雪晴有种柳昭仪才是凤鸾宫主人的错觉。
“皇上,太医到了。”
“皇上…..”这太医正准备行礼下跪,却被琅琊一声怒吼给怔住,“都这时候了还管那些劳什子的东西干什么,还不快来看看昭仪。”
“是是。”那名太医被琅琊这一呵,冷汗直冒,再加上柳昭仪撕心裂肺的哭喊,更是如坐针毡,怪不得其他太医都退说有其他娘娘的会诊,耽误不得,原来是早就料到这一去恐有壮士不复返的悲壮。
床榻上,语蝶越来越微弱,但是却越发悲惨的叫声扯动着在场各位的心弦。待得太医将昭仪小主观察几番后,竟是给出了中毒的答案。
“这是专门用于堕胎的毒,若是在平日里倒也无妨,只是…….”太医说着说着住了嘴,接下来的话太过敏感,不是随便可以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