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她过的很好,很充实。
至少从表面看不出来莫山山还有什么心结存在。
与观海叙叙旧,江闲语继续对岐山大师说道:“真的不去书院走走?”
岐山大师摇头说道:“不必了,时间不多了,我想留在此处。”每一个将死之人大概都会有这种想法吧。
江闲语不再劝阻,掏出来几瓶丹药递给观海,说道:“老头儿啥时候身体不舒服了就给他服一些…应该能多活几年,接下来这个世界会很动乱的,你们师徒就老老实实的,别出去折腾了…”
摸摸观海的光头,在后者下意识的反应中,江闲语笑着和莫山山走出了洞庐,并肩行走,潇洒而去,观海远远看着,有那么一瞬,想还俗了…
“咳咳。”
“老师?”观海回头说道。
“这一年来,即便是夫子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我也曾试图推算过,仍旧是一无所知,今日他们突然出现,我终于放心了。”
“可是西陵和悬空会对他们…”
“这已经与我们无关了,不是吗?”因为他们自己可以承担了。
岐山大师抹抹嘴,笑着说道:“十四先生的厨艺比传闻中的还要精湛,刚刚我吃了一顿好的,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了,真羡慕夫子。”
“有这样一个徒弟,养老是很足够了。”
“观海呀,你要不也学一学做饭?”
观海茫然:“啊?”
“对了,把那些瓶子拿过来我瞅瞅…”
然后岐山大师就震惊了,每一瓶丹药都是罕见,拥有很精纯的药力和生机,如果让他服下,不仅可以多活几年,说不定还可以枯木逢春呢?
他救了一辈子的人,临死的时候终于也尝到了被人救命的喜悦?
“一年了,他的心性没有走向极端,反而更加成熟了…”结婚的男人变得如此不一样了吗?“不知道西陵的那两位现在怎样呢?”
…
当黑桑桑变成了白桑桑,通过彼此间那种本命物的联系,以及宁缺的死皮赖脸,锲而不舍,说实话,宁缺在西陵过的也很是滋润。
只不过主仆的身份调转了过来。
现在做牛做马的人是宁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