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敲定了要去君山旅游,那行程就要变上一变,不过时间还早,众人也不这么着急上路,郭靖又与老顽童切磋武艺去了。
“岚儿,咱们得晚些回黄河帮了。”侯青云拉着夏孤岚的手坐在河畔,道:“之前擅作主张帮你也定了行程,你不会介意?”
“青云,咱们都是……都是夫妻了,你还和我这般客气做什么,你要去哪儿,我自然是一路相伴!”
夏孤岚说了几句便觉肉麻难耐,便打住不语,口花花不是她的风格,她用明澈而坚定的眼神清晰的告诉侯青云,什么叫做风雨同舟。
侯青云心中感慨:夫妻啊,这真是一个沉重的词儿。
好在这个世界上他吃穿不愁,住宿更不是问题,甚至背后还有一股黑恶势力——黄河帮做依靠……
星夜寂寥,唯有虫鸣蛙叫,傻姑吃饱喝足便已睡得鼾声大作,夏孤岚也早早上床歇息,侯青云百无聊赖的望着微弱烛光,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古人在晚上除了玩造人运动,还能干什么?
他鬼使神差的摸到夏孤岚床头,望着佳人呢喃缱绻睡容,叹了口气,转身准备修炼内功,却被一只柔荑握住了手。
他扭头来瞧,正好对上了夏孤岚盈盈若水的目光……
今晚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夜,侯青云在牛家村一无所觉,临安城中却是彻夜灯火通明。
长街之上,不时有一队队禁军飞驰而过,任何胆敢在街上闲逛的人均被逮捕缉拿,皇宫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被无数禁军围得水泄不通,众军兵刃在手,火把照起了长龙,忽明忽暗的火光下,一派肃穆而萧杀。
梁山伯领着一彪人马飞驰到皇宫西门口,向驻守在西门的守将询问道:“西门情势如何,可有异动?”
那守门的武将凛然道:“回禀大人,并未有任何异动,之前曾有数股皇城戍卫上前询问,均被卑职拦下驱走。”
梁山伯沉声道:“做的好!你记住,今夜给我死守宫门,只要有人胆敢进出皇宫,无论是宦官、宫女还是皇亲国戚,驱逐不走的一律杀无赦!”
“是!”
梁山伯又带着人马奔驰而去,看那方向是去另外一方的宫门。
仁明殿外,两排禁军举着火把将整个大殿照耀的如同白昼,为首的女武将英姿飒爽,一袭红se的披风咧咧作响,她手持长剑,神情肃穆。
之前有几个强行想要出去的侍卫、太监均被一刀砍翻,横尸当场,这骇人情形只让服侍杨皇后的宫女和太监脸se煞白,惴惴不安。前方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女武将领着一干彪悍禁军上前,只见两名文官模样的人带着十来个侍卫在与前军争执,其中一个高瘦的文官厉声道:“你们到底是隶属哪一部的人,居然有胆敢封锁仁明殿,难不成想要造反?”
女将军上前道:“这几ri刺客猖獗,我等奉皇命在此戍仁明殿保皇后安危,你又是何人?”
文官哼了一声,道:“本官正是杨皇后的族弟杨石,这位大人是史大人的堂侄史谷!怎样,咱们的身份够了么,还不放行?”
女武将向身侧的禁军使了个眼se,道:“很好,大人请这边来——”
杨石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刚迈出几步,笑容即告凝固,他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而过,那女武将竟陡然一剑刺出,瞬间贯穿了史谷的咽喉,在杨石惊骇yu绝的目光中,又是一剑递入他的胸膛。
两旁虎狼一般的禁军则乱刀齐上,将杨石和史谷所带的侍卫悉数砍翻。
血流遍地,女武将却神se自若的擦拭掉长剑沾染的血迹,好整以暇的指挥一队人将尸首清理干净,只听她淡然道:“这几个刺客深夜假扮皇亲国戚,yu图潜入仁明殿不轨,已然伏诛。”
选德殿内,一干平ri里呼风唤雨的朝堂大员们或坐或站,有人面露彷徨、手足无措,有人面露得se,还有人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此时此刻,当朝宰辅——参知政事兼枢密大使史弥远,亦是怔怔的坐在太师椅上,双目无神,他呆呆望着选德殿外里外三层的肃穆的禁军,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会让赵竑小儿占得先机?”
耳听殿外不时有一队队禁军呼啸着奔走而过,众官员纷纷交头接耳,心中均是惴惴。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酱se朝服的官员踉跄奔了进来,史弥远见他容貌,顿时一震,连忙道:“李监察,可有杨皇后的讯息?”
这李监察,就是当初侯青云在秦淮河上碰到的那个李监察,正是史弥远的心腹李知孝,此刻他哪有半分当初的神采奕奕,只听他慌神道:“恩相,太子的人封锁了仁明殿,杨石和史谷两位大人均已被安上了不轨罪,当场格杀!”
史弥远脑袋‘嗡’的一声懵了:“一步落后于人,便要彻底完蛋么?”
“不,绝不能如此!”史弥远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之se,他叫道:“梁大人,你过来。”
史弥远唤来梁成大,他郑重对李知孝、梁成大二人道:“你二人这便去找到夏震,让他以清剿叛逆之名,调动内殿直和御龙直两部禁军,发动兵谏,封锁皇宫,驱逐太子所部,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李知孝和梁成大二人对望一眼,心下生寒:“两部人马势如水火,这一番必将在皇宫大兴刀兵之祸,恩相这是要孤注一掷了么?”
可眼下这局势,宁宗危在旦夕,赵竑一旦登基,史弥远必死无疑,二人身为史弥远的心腹爪牙,自然也是难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