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黑山军离开太行山是为了解决补给问题,黑山军号称百万,但就算没有百万,但七八十万大军还是有的。
这七八十万人的补给大的惊人,黑山军只能在冀州、兖州、并州等地抢劫以获得补给,同时也在太行山中屯田,但是这还不足以解决这七八十万人的消耗。
这一次黑山军出击主要在冀州和兖州,而于毒和白绕就进入兖州的主力。
于毒和别人虽然是好友,但是两人都是争强好胜的人,于毒的部队不多,总共才三万多人,而白绕虽然才两万多人,但是白绕的部队比于毒的部队jing锐,加上两人争强好胜,自然不在乎什么谁主攻。
于禁点点头,随即问道:“済大人还好吧。”
“済大人勇猛彪悍,所向披靡,毫发未伤。”
于禁笑了起来。他摸了一下自己的三绺长须,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
于毒望着坐在一侧不语的白绕,心里非常愤怒。
今天北城门方向只是佯攻,但白绕竟然不听命令,督军强攻,造成部队死伤惨重。两个战秤在一起有近一万五千人的损失,大大超出了于毒的预计。
这一次他和白绕进入兖州,两人的兵马不到六万,前些时候在陈留被刘岱打败,损失了不少兵马,这一次占白马又损失了这么多,以后回到太行山,他都不知道怎么与大帅交待。
况且现在白马的援军已到,又是骑兵,想攻击白马恐怕就更加困难了。
“其实这一次虽然没有攻下白马,但是在我看来,攻下白马易如反掌。”白绕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你有办法?”于毒面无表情,端坐几后,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白绕,看不出任何一丝怒意。
白绕望着于毒,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大声说道:“我们有援军。”
于毒看了白绕一眼,没有说话。
“韩暹,白波军的韩暹在附近,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韩暹手中有一万多人,在上一次才进入兖州,现在就是白马附近。”白绕的意思很简单,这韩暹就是炮灰,韩暹手中有一万多人,足于解决他们兵力不足的问题。
“白波军?白波军不是投靠了朝廷吗?”于毒冷笑的说道。
在大汉帝国有三只贼军,河东的白波军,冀州的黑山军,青州的黄巾军。但是现在白波军统帅胡才成为了朝廷的河东太守,在于毒看来这白波军已经投靠了朝廷、所以他对白波军的人没有好感。
“这韩暹和胡才不一样。”白绕简单的把韩暹和胡才之间的事说了一下,“这是个机会,如果把韩暹拉过来,我们不仅仅多了一万多兵马,而且以后还有机会进入河东。”
………………
于禁被树林里的寒气冻醒了。他用力裹了裹身上的牛皮褥子,望着漆黑的天空,睡意全无。
昨天黑山军撤退后,他就带着五十骑离开了白马,想守卫白马,必须另出奇兵,而他的奇兵就是城外的五百骑兵。
这五百骑兵大部分是由陈留的几个豪门士族的,为了对抗黑山军,哪怕是豪门士族也要拿出私军来。
于禁命令各都伯们不要伸张,以免影响士气,大家还是依照既定方案展开行动。于禁嘱咐手下们在加快行军速度的同时要密切注意部队的隐蔽xing,不要被敌人的斥候发现了踪迹。
于禁翻身坐起来。
围在周围的亲卫们三五成群地挤在一起睡得很熟。于禁站了起来,缓缓走出了树林。
巡夜的士兵赶忙上前行礼。于禁一一拦住,和他们坐在草地上闲聊。
不久,东方的地平线上慢慢露出一丝鱼肚白。接着,天se越来越亮,黎明悄然来临。
急骤的马蹄声突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飞速向山林奔来。
一名斥候带着浑身的露水出现在于禁的视野里。
斥候突然看到于禁站在哨兵旁边,吓了一跳,赶忙飞身下马,一边行礼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黑山军出营了。”
“什么时候?”于禁大喜问道。
斥候面se一红,有点心虚地说道:“半夜里他们就悄悄出了营。”
于禁一愣,看着斥候紧张的神se,随即笑了起来。
“你们不是一直在黑山军大营附近监视敌军的动静嘛,怎么没有发现?”
“黑山军走西营门离开的,没有走南营门。我们一直守在南营门附近,所以直到下半夜才发现。”
于禁点点头,疑惑地问道:“难道敌人发现了我们?为什么他们半夜行军?难道想攻白马?不对啊,现在白马一点声音都没有。”
斥候立即说道:“回大人,敌人渡河了,到对岸去了。”
于禁顿时目瞪口呆。
“渡河了?”于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然后拍拍斥候的肩膀说道:“你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马上我们就要行军了。”
斥候感激地行了个礼,上马离去。
“渡河了?”于禁连连摇头,“黑山军这么做干什么?难道是回太行山,这不太可能啊。”
黑山军度过黄河,难道是离开兖州?但是于禁觉得这不可能,黑山军虽然损失了不少的兵马,但是并没有没有一战之力。到是兖州的官军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这黑山军不可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黑山军这一次渡过黄河是另有目的。但是到底是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