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行色匆匆地赶來,是太医院的张太医,一个有着丰富经验和医龄的老太医。
“臣参见皇上……”
“不必行礼,张太医,快去看看香妃。”夜瑾墨急促地道。
苏绮玉心里紧张,夜瑾墨之所以这么急,也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既然有人栽赃陷害,那么,这个太医,也绝对有问題。
张太医提着药箱跪在香妃面前,拿出一方丝巾覆在香妃的手腕上,然后诊脉。
苏绮玉看着那张太医,见他认真诊脉,不时冥思,偶尔屡屡自己的胡须,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坏人,苏绮玉想是自己多心了吧!
“沒事的,别担心!”夜瑾墨在耳旁安慰她,因为他感觉到她僵直的身体像木头一样立着。
这份不安,让他心里有些自责,所以这件事情,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张太医,可诊出什么?”夜瑾墨严厉的问。
张太医收了手,跪在地上移身面对夜瑾墨,双手抱拳道:“回皇上,初步诊断,香妃娘娘是中了毒。”
中毒二字,让在场人心惶惶,大家都联想到婉妃刚才说的茶水有毒,均露出猜忌的眼神看向苏绮玉。
这么多质疑,苏绮玉并非第一次遇到,然每一次,都让她觉得那些刺人的眼神,随时会将她生吞活剥。
“依太医所言,是何毒?”夜瑾墨面色凝肃,非常难看地道。
“回皇上,这要看香妃娘娘刚才服下什么东西。”
“刚才香妃妹妹就喝了几杯茶。”婉妃知道机会來了,便站出來指着地上的茶说道,那得意的样子,看着苏绮玉眼里,是那么刺眼。
夜瑾墨面无表情,脸如冰山,皇后见了,就知道婉妃又惹他生气,便呵斥一声:“婉妃,退下!”
婉妃嘟着嘴,再次坐下來。
张太医得到讯息,便弯腰将地上的茶水端起來,碎片是还残留着一点茶。
张太医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用手指站着茶汁放入嘴里尝尝,最后将碎片放下。
“如何?”夜瑾墨似乎知道张太医心里有答案。
张太医诚恳的道:“皇上,此茶有问題。”
话一出口,议论和指责又开始了。
面对大家纷纷投过來不友善的目光,苏绮玉突然在心里冷笑,这个阴谋,可真是计划周详啊!
不用猜,就知道是婉妃的功劳,一定是她在茶里做了手脚,然后迫害香妃,继而陷害她,如此一石二鸟,她可真有心,恐怕这个太医,也早就被他买通了。
“玉妃,枉本宫这么信任你,你……”皇后失望地站起來指责苏绮玉,她一心为了新茶的事情费了多少心思,沒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夜瑾墨递给皇后一个骇人的眼神,皇后便不敢再说下去,夜瑾墨对张太医的结论露出了狐疑的目光,这件事情,如果如太医所言,那么玉儿,一定会受到多方面的的指责。
不管这件事是栽赃也好,陷害也罢,他都不会允许张太医将矛头指向苏绮玉,他依旧冷面地道:“张太医,朕对你的医术一向很器重,朕本打算,明年太医院院试之后,凭借你一身医术,命你为太医院院判,若是今日因你一时误诊,而断送了大好前程,可别怪朕沒有提醒你。”
张太医的额头冷汗直冒,抬起袖子不停地擦拭着,一看就是心虚了。
仕途诱惑,这个条件可真是诱人,谁都知道太医院除了最高的院使,往下就是左右院判,那可是太医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能不诱惑吗?
可是……他心里又在盘算,收了人家的钱财,若是突然改口,别说是明年升院判,恐怕今年,他都在太医院呆不下去了。
苏绮玉看着张太医不停的擦汗,心里终于踏实了一点,她再次抬头,看着夜瑾墨冷眸注视张太医,他的眼里,也写满了深深的怀疑。
他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光是这个结论,就已经让苏绮玉心里暖暖的。
她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下來,夜瑾墨许是感受到了,便对着张太医又道:“怎么,想好了结论沒有?”
张太医吓得一哆嗦,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如果不改口,他估计自己就要人头落地,但是要改口了,岂不是自己打脸吗?
他稍微抬头,将求救的目光落于婉妃身上,婉妃心一急,差点沒有从座位上站起來,她的眼神不停地警告着张太医:你别看我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本宫收买你是吧?
沒办法,张太医硬着头皮,也要给个答案了。“皇上……”他的声音,隐隐有些发抖。
“如实说來,如若说出个所以然來,朕重重有赏。”
赤果果的诱惑!
张太医最终敌不过诱惑,怎么说,皇上比婉妃大!
“回皇上,臣诊脉多年,从不会误诊。”他坚定地回答。
夜瑾墨眉头深皱,这个顽固不化的老臣,竟然违逆他的意思?
婉妃松了一口气,终于舒缓了笑容。
不过她高兴得太早,只听张太医又道:“皇上,娘娘身上的症状,是因为个人体质对花粉产生的不适应造成的花粉中毒。”
这个答案,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花粉中毒,虽不多见,倒也听说过,沒想到,世上还真有花粉中毒的人。
只有苏绮玉心里明白,花粉中毒,就是现代俗称的过敏。
在这里并不多见,所以太医一言,让大家都听不出个所以然來。
不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