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吃完早饭的弟妹们送走,正准备去竹林转转的沐正峰,很快听到屋外传来的铃铛声。知道这是阿舅带的驮马队到来,只能走到院门前等候。
原本想建的竹廊,因为经常有驮马队进出,也就临时停了下来。几位竹匠师傅也乐的停工,刚好回家进山挖笋,每天收入比做工赚的更多些。
如果说之前只有白瓦寨跟小姨嫁的桐坪寨,每隔两天能交易一次就不错。反观现在,十村八寨挖冬笋能赚钱的消息传开,每天往白瓦寨送笋的队伍就更多。
只要天气允许,阿舅跟他的驮马队,便会准时一早过来。而城里运笋的货车,也会准时抵达这里。有时赵正良没空,负责运货的伙计,装好冬笋也会立马付钱。
还是那句话,涉及这样大宗的冬笋交易,一直都是一手交货,一手给钱!
这段时间,赵正良也在不断开拓市场跟销售渠道。值得高兴的是,因为山民挖来的冬笋,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运到城里,那些经销商都非常满意。
牵着驮马走在前面的白阿熊,看到在坡前等候的沐正峰,也很高兴道:“阿峰,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今天差不多能回来呢!”
“昨天傍晚回来的,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的白阿熊,也觉得这外甥比想象中更懂事也更稳重。换其它跟外甥一般大的年青人,口袋有钱的情况下到了省城,肯定舍不得早早回来。
可他根本不知道,若非显得太着急,估计第二天沐正峰就打算回来了!
其它驮马队的山民,看到沐正峰归来也觉得高兴。等驮马队抵达后不久,赵正良也跟着货车一起过来。看到沐正峰时,这家伙也表现的很兴奋。
“好小子,啥时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我跟维哥打电话了,他应该没跟你们说吧!跟你们说,让你们灌我酒?”
“你小子,说话要讲良心,那天晚上我灌你酒了?”
“对,你是没灌,只是劝了,对吧?”
“劝酒跟灌酒不一样,你难得跟我们吃顿饭,多喝一点不也理所应当吗?”
“切,这仇我记着,等下次单个请你们喝酒,让你们也尝尝被人劝酒的滋味。”
“好哦!有人请客,那怕喝醉也值。”
“行啊!要不中午,就留我家吃个便饭,我给你炒几个好菜,让我阿舅他们做陪?”
此话一出,赵正良脸色一僵果断摇头道:“中午不行,我还有事呢!下次吧!”
“一看就知道是托词,怕我跟阿舅到时也劝你酒吧?”
被揭破内心想法的赵正良,一点不脸红道:“今天是真有事,还是等下次吧!反正这生意还在做,还怕没喝酒的机会吗?我现在是真忙,每天都忙着接打电话呢!”
“少来,我看你是忙着催帐要帐吧?现在我们镇的冬笋生意,基本被你垄断了,今年没少赚吧?等做完这单生意,非要进城好好吃你一顿才行。”
“那没问题!到时地方你选,保证让你满意。”
一番嬉笑扯皮的聊天结束,简单看了一下运来的冬笋,确认质量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赵正良也没耽搁彼此时间,立刻安排称重跟装车。
统计完这车货的钱,很麻利的结帐跟车走人。而阿舅等人,也跟之前一样,装完车便回客厅喝茶。等沐正峰算好帐,再跟他们结帐。
点好外甥给自己的钱,白阿熊也找了个机会,把之前几次剩下的钱,一并交给沐正峰。那怕暂时不差钱,可这钱沐正峰也没拒绝,又领着阿舅他们去看买回的种兔。
望着养在兔舍的种兔,阿舅也很好奇道:“这兔子,长的跟野兔一样。真要拎到镇上卖,估计别人还真分不清是家兔还是野兔呢!这兔子,难养吗?”
“这些种兔都是野兔跟家兔杂交出来的,吃的东西跟野兔没啥区别。只不过,肯定要比野兔更娇气。可这些种兔,比其它进口的肉兔,还是要更好养活的!”
对山民而言,他们更喜欢不挑食好养活的家禽。这些兔子,也可称之为家兔。要是太娇气,动不动生病,山民们估计也不敢养。生怕养不活,白白浪费时间跟精力!
参观过程中,很快有山民道:“阿峰,那些舍笼怎么空着?这一笼五只,有讲究吧?”
“嗯!一公四母,等母兔怀上,就要拎出来单独放笼养。那边小一点的笼子,就是留给怀孕母兔住的。我这养的多,等开春其它笼舍,估计都会被用上呢!”
“这兔子一胎能生不少吧?”
“少的五六只,多的**只,而且一年至少四胎。只要能养出来,平时割草喂,三个月左右便能卖。我先试着养,要是行情好,往后你们也可以领两只回去养。
不说靠这赚大钱,养好了一年用这换点油盐钱肯定没问题。就算卖不掉,养出来的兔子,不也能吃肉吗?兔子肉,做好了也好吃呢!对吧?”
“那倒是!要是好养,明年我也买一对!”
听完沐正峰说的话,很快有参观的山民笑着说出这些话,而沐正峰也很直爽的道:“不光你能养,往后十村八寨都能养。前提是,我要先把销路打开才行。”
选择养兔,更多是为找到能让山民增加收入的办法。仅凭刘耀阳一家酒店,每年又能承销多少兔子呢?唯有拓展更多的承销渠道,才能扩大养殖规模。
如若不然,盲目让山民跟着养兔,最后却卖不掉,反倒会得不偿失。明明想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