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木屋舒服睡了个午觉,起来的沐正峰却发现三舅跟姨夫,都跑去沼泽地那边钓鱼。在山里本来就找不到什么事情做,钓钓鱼也能消遣一下时间。
看到堆在临时厨房劈好的柴火,沐正峰也知道这应该是三舅跟姨夫干的。将去年用过的甲鱼桩抱出来,能用的继续用,不能用的自然就是当柴烧。
清理好甲鱼桩,知道事情还不少的沐正峰,站在木柵栏前喊道:“阿舅,回来干活了!”
接下来要把带来的鱼线,全部绑到甲鱼桩上,还要挂上带来的猪肝。如果就沐正峰一个人做,也要花不少的时间。把其它人叫回来,就能节省不少时间。
按去年的操作流程,下午放的甲鱼桩,入夜前要检查一遍。中鱼的甲鱼桩,要重新挂上饵料。其它没中鱼的甲鱼桩,则会继续放置到第二天清晨再去取。
听到沐正峰的招呼,白阿火也笑着道:“行了,钓这么多,咱们也吃不完。”
“阿叔,吃不完到时背回去,不就行了!”
对于白山虎说出的话,白阿火也笑着道:“背这个出山,太费力气了。这趟进山,我们是冲着甲鱼来的。行了,收钩回来干活,别耽误正事。”
今年首次进山,白阿火跟杨树都很期待,能有一个开门红。相比白阿火,凭借小卖部做代购点,每年也能不少。杨树的话,反倒很期待这次的收入。
要按去年的分成,如果这次也有那样的收获,那这趟进山也能赚不少。一个暑假下来,赚个一两万都有可能。有这笔钱,冬天再做冬笋生意,建新房说不定都不用借钱了。
新村的地基已经平整出来,杨树也希望早点开工建新房。让他心中不快的,还是两个哥哥的做法,确实有点令他心寒。为这事,他知道妻子也很不高兴。
在别人眼中,沐正峰有钱不假,他是沐正峰的姨夫也不假。问题是,沐正峰并不欠他什么,只是妻子的外甥而已。论亲疏,比的过自家兄弟吗?
借钱,有时借的是人情。本身就觉得欠了沐正峰不少人情,要是不知足,他这长辈当的不脸红吗?也正因如此,杨树越发希望建好新房,而后搬去新村那边住。
看到三人钓回的各种鱼,沐正峰也笑着道:“不错哦!这鲫鱼谁钓的?”
“我钓的!挖了些蚯蚓,我就想着钓些杂鱼。这鲫鱼打汤或红烧,味道也不错!”
“确实!看来这泥龙沟的沼泽湖里,鱼还真不少啊!”
“是啊!只可惜,来一趟太辛苦。这种鱼,也不怎么好养活。背出山,估计都咽气了。”
找东西做了浮漂的杨树,也知道这种野生的鲫鱼,味道跟营养都不错。只是相比黑鱼还有鲶鱼,那怕脱水几小时都能活。鲫鱼的话,想必就没办法活着背出山了。
聊了一会闲话,沐正峰开始指挥众人干活。绑鱼线挂猪肝这种事,白山虎干起来也不用教。看似不少的五百个甲鱼桩,在四人忙碌下很快完工。
将其分成四份,沐正峰又继续道:“阿舅,你跟姨夫去这边,我带阿虎去另一边。埋桩放钩时,一定记得先打草。沼泽地的草丛,这个时节很容易藏蛇。”
“嗯,知道了!”
虽说沐正峰带了专治蛇伤的药,也给众人发了驱蛇的香囊。可凡事也怕意外,打草惊蛇也能杜绝意外发生。而泥龙沟两岸,确实有不少蛇隐藏其中。
跟在沐正峰身后的白山虎,看着不时溜到沼泽地还有灌木丛的各种蛇,也觉得头皮有些发麻道:“峰哥,这里蛇真多啊!难怪我阿爸说,这里很凶险。”
“很正常!泥龙沟这里的环境,很适合各种蛇栖息。只要小心点,其实也没那么危险。”
“知道了!”
有时亲自下钩埋桩,有时却指挥白山虎干活。对布设甲鱼桩这种活,白山虎做起来还是没问题的。两百多个甲鱼桩,单单埋桩放钩,也要花不少时间呢!
等埋完最后一个甲鱼桩,打算等下再过来看钩的沐正峰,很快看到早前埋的钩,有些竟然中鱼了。既然已经发现,那肯定要先把鱼取下来再说。
看着被拉扯到岸边的甲鱼,白山虎也满心欢喜道:“哇,这么快就中鱼了?”
“是啊!这泥龙沟,虽然小鱼小虾不少,可这猪肝的话,甲鱼肯定没吃过。这个季节,也是它们觅食的活跃期。来,把它装进网兜,再拿块新鲜的猪肝来。”
将上钩的甲鱼取下鱼钩,重新挂上一块猪肝的沐正峰,返回木屋的途中,也不时查看之前放的甲鱼桩。结果很显然,早前放的甲鱼桩,有不少都已经中鱼了。
跟在身后的白山虎,看着一只只被扯到岸边的甲鱼,也觉得这甲鱼太好钓了。进山的路上,他已经知道这些野生甲鱼,在城里能卖的价格很贵。
现在被扔进网兜的甲鱼,何尝不是一张张百元大钞呢?
在两人沿途取钩时,另一侧的白阿火跟杨树,也跟他们一样,不时将中钩的甲鱼解下来。看到甲鱼这么快上钩,两人同样显得满心欢喜。
“半年多没来,这甲鱼估计也饿的慌。这么快就上钩,还真的没想到。”
“估计这沼泽地的甲鱼太多,咱们放钩刚好放到它们嘴边,怎么可能不咬钩呢!”
每解下一只甲鱼,两人都知道几十块甚至上百块进口袋了。等回到木屋时,看到彼此解下来的甲鱼,四人都显得很高兴。所有甲鱼,也被放进清理出来的小水塘。
看着钻进水里趴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