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究竟是谁?”我迫不及待地问着。
“还看不出来吗?”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毫无疑问,凶手现在就混在人群之中,而且他一定是一个认识郭伟杰,并且能博得其信任的人。至于所谓的‘王先生’,只不过是他凭空制造出来掩人耳目的存在罢了。那么,各位请仔细回想一下,关于这位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人物的信息,我们都是从哪里获得的呢?”
“他……”
“除了酒店为他定包房的服务人员之外,就只有死者一行人,而服务员在什么时间见过他?”她把脸转向赵振廷。
“大概只在来点菜的时候见过一面吧。”
“而且是蒙着脸,让人认不出身份的样子——很好,那么接下来,陆建飞又声称自己只是司机,当时只是站在门口,根本房里面看,如此一来,实际上真正见过‘王先生’的人就只有死者和他的秘书两个人了!”
“你是说……”我终于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了。
“你终于明白了吗?那么我也就不多说废话,显然,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王先生’,其实就是武子明本人,而他显然也就是凶手!”
武子明——除了酒店服务员和死者本人以外,唯一进过包房,并声称见过“王先生”的人——
“那他是什么时候杀的郭伟杰?难道说……”我问道。
“大家完全被误导了!显然,因为停电,所以我们一直认为案发时间就是在那之前不久,也就是武子明和陆建飞两个人待在大厅里的时候——儿这样一来,他们两人就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然而实际上,很明显,早在武子明之前停留在包房里的时候,郭伟杰就已经死了!”
“可是……”
“好了!”程秋水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想这样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下去了。就让我按照自己的思路把案情完全陈述清楚吧!你们听好,根据我的推理,实际情况是这样发生的——
“首先,早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武子明乔装成‘王先生’的模样,来到这家酒店,然后定好包房,点好菜,便独自进了包房。在他确定没人会进来打搅的时候,就布置好现场,脱下了身上那些可疑的伪装,并用花盆将它们沉入了景观河,并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逃离了现场。如果你们问我他是从哪里逃离的,我会说是从窗子跳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无论包房离后门有多么近,在亮着灯的情况下,如果一一位‘武子明’从本该只有‘王先生’的包房里走出来,一定会引起人们的怀疑的。况且,我一直认为,他从来都没有认真地打算从后门离开过,他之所以把案发现场安排在这个位置,只不过是想让大家误认为凶手从这里逃离从而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已,实际上,后门没有任何意义——
“从窗子跳出之后,他便沿着房子与景观河岸之前的小径逃走,此时窗子只需要关闭,不需要上锁,因为这个时候是没有人会对此进行怀疑的。成功布置完一切之后,他便以自己原来的身份来到郭伟杰身边,三人会和一起前往酒店,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任何人将他与之前那个古怪的人联系在一起了。
“正是因为他很熟悉郭伟杰和陆建飞,所以他才知道,可以用什么样的谎话将郭伟杰骗到包房,并且知道陆建飞会留在门外,甚至根本都不会偷看包房里面的情况。所以,当他陪同郭伟杰一起进入包房的时候,只要关上房门,就不用担心有任何人知道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当然了,至于郭伟杰的怀疑,他大可随便找点什么理由——王先生上了洗手间或者什么的,这都无关紧要。
“之后,他只需要想办法把人骗到墙角边,然后设法用电线勒座伟杰的脖子,将他杀死就可以了——被勒住脖子的人自然无法发出惨叫,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似乎也不错,所以,郭伟杰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杀死了。
“杀死郭伟杰之后,武子明锁上了窗子——这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大家发现之前的‘王先生’可以从窗子逃走,另一方面是为了让大家确定‘王先生’是在杀人之后趁着黑暗从后门逃走的。毫无疑问,郭伟杰是被‘王先生’杀死的。咳嗽假如只是开着窗子,事后让大家发现尸体的话,大家自然就会对他在包房内的所作所为以及‘王先生’的存在性产生怀疑,可是假如有证据证明直到他和陆建飞在大厅等待的时候凶手还跟死者一同呆在包房内,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而这正是他布置自己不在场证明的方法。
“大家都知道,手机在震动的时候会在桌上移动,而且一般只会沿着一个方向运动,所以,武子明利用了这一点,制作了一个定时设备——他将一杯水放在桌边,并将郭伟杰的手机放在一边,然后给这个手机打电话,使其从桌边掉落。然后,他将房间内的插线板移动到水杯掉落的位置,这样一来,诡计就完成率。之后,他便声称自己被‘王先生’赶了出来,与陆建飞一起远离了包房,而这正给‘凶手’提供了逃离的机会。最后,只要他在大厅内,在适合的机会给郭伟杰的手机打一个电话,那部手机就会自然而然地将水杯碰掉,而洒出来的水当然就会引起电路板的短路——然后,啪!——”程秋水做了个手势,“酒店陷入了一片黑暗,凶手正是在这个时候趁乱逃走了!当然啦,武子明就不会有任何嫌疑,这个时候他只需